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意間的風情萬種,讓人更加心跳加速,不由脫口而出:“假如你信得過我,我把我那個花匠賣給你吧。他是死契,品行也不錯,知根知底,永遠不用擔心他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把這個園子交給他管理,你最起碼可以少操一半的心。就是想做壞人……”他頓了一頓,戲謔地道:“就是真那麼想做壞人,也可以多有點時間去做。”
牡丹被他的眼神看得很是不自在,飛快把頭撇開,盯著腳底下的青苔,輕聲道:“我不能總承你的情,這樣下去,我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你的人情了。”
蔣長揚故作輕鬆地嘆了口氣,開玩笑地抱怨道,“何娘子,你平時那麼豪爽的一個人,為何總是想不開這事兒呢?你可不可以別隨時提這個,弄得我站在這裡全身不自在,彷彿就是一個上門逼債的。你真要是不肯要,那就算了。”
牡丹抬眼認真看著他,嚴肅地道:“蔣公子難道沒有欠過旁人的情麼?實不相瞞,我是最怕欠人情的,卻又不得不經常欠人情。欠了情的感覺比欠人錢的感覺還要讓人不自在。欠人錢,有一還一,有二還二,是怎樣就怎樣。可欠了人的情,有些可以還,有些卻是不能隨便就能還得清的。積少成多,真到了還不起的那一天,少不得以命相還。若是不能,那便是夢裡也不能忘,隨時記掛著,總覺得自己這條命不是自己的,不是家裡人的,不知什麼時候,人家一開口,就得送上去了。最要命的是,願意償命也不能暢意。”
雖然說的有點誇張,但說完這席話,牡丹就覺得輕鬆愉快多了,她這算是主動出擊了。欠他的情越來越多,卻不知道該怎麼還,還一條命還是小事,到底還能還,怕是就是用命也還不起。她不喜歡玩曖昧,她玩不起。
他之前說是朋友,但今天的表現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的表現。偶遇,送螃蟹,厚著臉皮混飯吃,又要送人,花栽好了還賴著不走,這是什麼意思?做普通朋友不是這樣做的。她沒談過並不代表她不懂,好吧,就算是他人果然不錯,她也瞧他還順眼,但原則性的問題一定要弄清楚,就算是不能說清楚,她也該表明自己的態度才是。
假使,他想要的是寂寞時的一個安慰,或者是將來年老時加快起來的一個青春剪影,風流事件,而不是與他並肩相伴珍惜一生的人,那麼不如請早。
蔣長揚看到牡丹嚴肅認真的神情,知道是不能隨意糊弄過去了,深吸了一口氣,強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便你想多了,我不要你用命來賠。我只是……我只是……”他皺著眉頭想找一個最合適的詞來形容他的更換心情,既不能說得太露骨,以免給人唐突輕浮之感,又要表現出他的誠意。
但他這方面的經驗明顯不夠,他想了許久,才擠出一句:“我只是覺得看你種花很好玩,有種很親切很熟悉很舒服的感覺。假如你不喜歡我打擾你,或者是我之前不經意間給你帶來了困擾,那麼我以後……”以後就再也不來了,可是這句話又怎麼是那麼輕易就能出得了口的?他猶豫很久,最終改成:“總之,你要相信,我絕對沒有懷著任何歹意。我……”他帶了幾分討好地看向牡丹,努力露出一排白牙,“我真是個好人,不信你問我朋友們……那,福緣和尚最不喜歡我,他也不敢說我是壞人……現在我們還不算熟悉,慢慢的,你總會知道。”
牡丹見他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語言也有些語無倫次,明明急得不得了,但一雙眼睛仍然還敢直視她,心中不由暗自好笑。強忍了笑意,嚴肅地道:“不是壞人和好人的事,我是想,蔣公子真的把我當成好朋友看待麼?不是我不夠灑脫,也不是我小心眼,實在是,這世道對女人苛刻了些。假如你真的把我當成福緣大師和袁十九那樣的朋友看,我是非常高興並深感榮幸的。”
他們說的興許是兩個完全不同意義的概念,自我標榜或者世人都認為道德高尚的人,一樣可以納妾召妓,沒有人會認為他失德無禮,可是對於她來說,如果存了心,讓她去做先孟孺人提出的那種要求,或者是他們自以為的更高階一點的身份,都是侮辱。
蔣長揚聽出了牡丹的言外之意,李荇的事情和寧王府的事,他更是再清楚不過,他飛速地道:“我當然是把你當做值得尊敬的人看待,同時,也是如同福緣,袁十九那樣真正尊敬著你的。”他認真地看著牡丹的眼睛,慎重而突兀,緩慢而堅定地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牡丹靜靜地看著他,他亦毫不退縮地看著牡丹。牡丹分明看到,他說出最後那句話後,神色明顯地輕鬆了一大截,眼裡閃著快樂期待的光芒。
但是牡丹收回了眼神,她親切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