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牡丹淡淡地瞥了鄭花匠一眼,道:“那最好不過。”
見牡丹神色不悅,鄭花匠乾笑著,不敢再多話。目送鄭花匠和喜郎遠去,牡丹輕聲吩咐雨荷:“你讓人好好盯緊了喜郎。”說是死了爹,又是第一次出來做事的人,卻一口一個小人,一口一聲回娘子的話,未免也太順溜了些,倒像是個長期給人做奴僕的。
不是她疑心過重,她實在是不得不萬分小心,牡丹新品種的培育是一個十分複雜漫長的過程,短期內想要得到收益,並以花養花,就必須得靠大量繁殖這些現有的名貴品種,優中選優。而什樣錦,更是壓軸,也是打響芳園名聲的招牌,絕對容不得半點閃失,至今為止,就是天天出入種苗園的鄭花匠都不知道哪些是什樣錦,哪些不是。她怎能容許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隨便就進這個園子?
蔣長揚淡淡地道:“既然懷疑,便不用留著了,直接找個藉口回絕就是。”
牡丹見周圍人都站遠了,只有他離自己最近,便也不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笑道:“我倒是想,可又怕萬一冤枉了人怎麼辦呢?畢竟手藝人,想偷師學藝的太多了,不求上進的不是好手藝人。如果他果真上進好學,人品端正,我不介意教他一點,培養成才,讓他成為我的左膀右臂,這是一則,二則,他是老鄭的侄兒,老鄭把人都帶來了,就是認定我不會拒絕,我完全拒絕了,只怕是會讓他寒心……呵呵,你明白的,我現在根本找不到更可以信賴的花匠。”
蔣長揚微微一笑:“你倒是坦誠。”
牡丹笑道:“你又不是我的競爭對手,是值得信賴的朋友,說說這個並不算得什麼。”
蔣長揚道:“你不能總把寶押在一個人身上,那萬一某一天,你這園子出了名,有人惡意花十倍二十倍的工錢來挖老鄭,你怎麼辦?如果這園子真的如你所願運作起來,你不能事必躬親,這裡必須有信得過的人替你隨時看著才行。”
牡丹不由皺眉:“我也想過啦,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找人呢,就是同不到合適的。在外圍打理花木的倒是不少,可能進這園子的真是不多。真要是有人惡意來挖,也由得他,反正我主要並不靠他,到明年的時候,雨荷大約也能幫我做上許多事的。大不了到時候又另外選個可信的進來處理日常事務就好。”
蔣找揚默了一默,緩緩道:“如果是死契,你還會這麼操心麼?”
死契,她不是沒想過,這個時代,還有什麼能比把一個人的身契命運全部捏在手心裡來得更保險,更踏實的呢?但是從家奴中培養一個熟練的花匠,那需要很長的時間,而現成的熟練花匠呢?想到要讓一個良民從此成為一個賤民,她就迅速打消了這種想法。可此時,蔣長揚卻把這個提了出來。牡丹迅速抬眼看向蔣長揚,蔣長揚的一雙眼睛平平靜靜地看著她,並沒有她所想象的或是陰險的,或是冷漠的神情,他就是那樣平平靜靜地看著她,彷彿就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提議。
就連他這樣的人都可以把逼良為賤這種事不當回事的說出來,果然是因為生長時代不同,所以思想差異才會這麼大麼?牡丹垂下眼,低聲道:“固然安心,但逼良為賤似乎過分了。”
蔣長揚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好笑又好氣地往前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低頭望著牡丹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逼良為賤!我幾時說過要你逼良為賤?就算是你想,也要你……”就算是她想,也要她能做得到才行,看看她吧,是做那樣事的人麼?
牡丹看他的親子似乎是自己誤會了,有些臉紅,壯著膽子不依地道:“也要我怎樣?瞧不起我是吧?”
蔣長揚“哎”了一聲,先前的拘束和緊張一掃而光,自己先笑了:“莫非你還能?你倒是說給我聽聽,你會怎麼做?”
牡丹見他坦坦蕩蕩,不急不惱的樣子,到此已然完全相信自己剛才是誤會了。索性咬著牙,惡狠狠地道:“做好事難,做壞事還難麼?當然是要先設個圈套給他鑽,然後逼得他家破人亡,走投無路,然後再適時伸出援手,讓他感激涕零,心甘情願地做了我的家奴,到那時,不是我想怎麼拿捏他就怎麼拿捏他麼?管他多少倍的工錢,他也別想伸手!”
蔣長揚見她鼓著腮幫子,咬牙切齒,還自以為自己很厲害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說起來真的很厲害呢。”
說起來真的很厲害……這是什麼意思?牡丹瞟著他,“把我惹急了,我也會做壞人的,我說的是真的。〃
蔣長揚見牡丹瞟過來,眼波流轉,似嗔非嗔的,臉還有點微紅,又粉又嫩,明明不是有意的,偏生就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