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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默地道,何牡丹,你沒對不起過我家,可我卻要對不起你了。誰叫你不老老實實的,偏要唱這麼一出呢?
何家父子出了劉家大門,翻身上馬,放鬆韁繩,任由馬兒緩行。何大郎一改剛才的暴躁不平模樣,輕聲問何志忠:“爹,本來他就是衝著那錢財去這才故意刁難咱們的,為何不一開始就答應了他?平白浪費這許多功夫,倒叫娘和丹娘在家等得焦急。”
何志忠耐心地解釋道:“我若是一開始就太過捨得,他豈不是要起疑心?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他拿著心裡越是安穩,越是以為咱們怕了他。以後遇到什麼,也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來,最多就是怪運氣不好罷了。”
這就和做生意一樣,若是買家一還價賣家就應允了,買家反倒要懷疑其中有貓膩,若是賣家不肯,和買家使勁地磨,買家最後就算是再添點錢也覺著值得。大郎呵呵地笑了:“這口氣憋在心裡實在難受,等丹孃的事情一了,咱們就趕緊出了吧。叫這對狗父子吃個大虧!”
二郎則道:“爹,您把老東西寫的保證給我瞧瞧?”
何志忠從懷裡取出那張疊成方勝的紙遞給他,何二郎認真研究一遍之後,笑道:“就憑他這保證書,丹娘這離書是一定能拿到的了。”
大郎笑道:“給我瞅瞅?”仔細看過一遍後,仍舊疊成方勝遞給何志忠收好,道:“果然還是二弟的法子妙,要請個比他更貴重的人出面,這事兒才能了。不然還不知要和咱們拖延到什麼時候呢。”
二郎卻不以為然:“其實他根本沒把寧王放在眼裡心裡,此事不過順手推舟而已。日後少不得要另外尋了法子找咱們的麻煩,咱們都小心一些。”
何志忠道:“劉承彩的脾氣我知道,死仇是不敢結的,要人命的事也輕易不會做,但總會叫我們日子過得不爽利的。是該小心一些。”
大郎道:“多虧了行之。那麼貴重的兩匹寶馬,就換了寧王一句話。爹,您不能虧待了他!”
何志忠笑了一笑:“那是自然。”他側頭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長子和次子。這對兒子,一文一武,這些年來給他幫了很大的忙。像他們這種做的珠寶和香料生意,光憑眼力好,識貨,能說會道是不夠的,得有膽有識,到處都去得,保得住自家的貨。
大郎豪爽有力,不怕事,別人狠他能做到比別人更狠,就是拿著刀子在自家腿上刺窟窿比狠,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談笑自若。二郎則和大郎、四郎、五郎不同,一樣都是一奶同胞,其他幾個長得膀大腰圓,偏他和牡丹一樣,怎麼養都養不胖。在這個武力絕對佔優勢的世道,他從小就知道不能和其他人硬碰硬,凡事總多了幾分思量,小心謹慎,也更愛舞文弄墨,看點孫子兵法之類的。偏他二人關係又好,走到一處簡直就是絕配,所向披靡。
再過幾年自己老了,也可以放心大膽地把事情交給大郎和二郎。下面幾個孩子們也各有各的出息,四郎就更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將來把牡丹的婚事安排妥當,就沒什麼可操心的了。何志忠想到此,不由心情大好。
父子三人興高采烈地回了家,才扔下韁繩就被孩子們簇擁了進去。一眼看到坐在廊下的牡丹,便高聲笑起來:“丹娘!成一半了!”
牡丹自早上起來就一直提心吊膽,做什麼事都沒心思,將那二十多棵牡丹打理好之後就坐在岑夫人門前的廊下,一邊看幾個年長些的侄女兒在裙子上用金線壓鷓鴣,雙鵝,鸂鶒,一邊眼巴巴地等著何志忠他們回家。其間她想了好幾種可能,既抱了美好的願望,也做好了被打擊,萬里長征的準備。就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局——成了一半!
“這是怎麼個說法?”牡丹還未開口,岑夫人已經起身迎了上去,嗔道:“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什麼叫做成了一半?”
何志忠又把那保證書拿給她們看,也不說劉承彩如何刁難,只笑道:“劉暢不肯,所以需要點時間才能完全弄好。劉承彩這裡卻是都說好了,我不放心,逼著他給我寫了這個。”又道:“丹娘,說是劉暢被禁足了,待我讓人去打聽打聽,若他這幾日果然不曾出門,你就能自由自在地出門了。”
大郎和二郎只是憨憨的笑,都沒提那筆錢要回來沒有的事。何志忠父子三人不提,是早就商量好,若是這筆錢最後回來,便給牡丹,若是不回來,便要以這個名義瞞著眾人再補貼牡丹一些,此時若是當著眾人說得太清楚了,兒媳婦們難免會有想法,索性不提。
岑夫人沒問,是覺得何志忠既然沒當著大家的面說,必是有他的道理在裡面;牡丹沒問,是怕他們誤會自己惦記那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