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呂十那樣子,是不是有點心虛?”
呂方的樣子何止是心虛?簡直就是羞愧,他甚至不敢和牡丹對視。他乾笑著,偏著身子,拖著腳步,慢吞吞地朝他們挪過來,眼神都是飄忽的。
“別來無恙,呂十公子。”牡丹抿著嘴笑起來,她能理解呂方的心情,雖然真的和呂方半點關係都沒有,但呂方一定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見到她的。換了是她,也是這樣。呂方衝牡丹行了個禮,羞澀地道:“別來無恙,丹娘。”他沉默片刻,“事情我都知道了。這個事情,是我父親對不起你。”
這話直接證實了背後那人就是呂醇,二人一時相對無言。牡丹就算是對呂醇有多大的怨氣都不能對著呂方說出來,倒是順猴兒和恕兒意見極大,卻不敢當著牡丹的面發作,只能是把臉沉下去,不給呂方主僕好臉色看。
呂方定了定神,笑道:“你們大喜之時,我回了洛陽,還不曾送你們賀禮。現下補上,明日就讓人送過去。〃
按曹萬榮的話來說,他是早就到了京中的,他如果要來見她,早就來了,偏生過了這幾日才來見她,一定是去準備這什麼禮物了。牡丹心頭一動,幾乎想得到呂方會送她什麼禮物。定然是送她砧木和接頭之屬,換了是她,約莫也會如此做。但她是不會要這份禮的,她要靠自己的力量解決這次難題,而不是依靠呂方或者是其他什麼人。她不要以後呂醇等人提起她來,把她的名字和成功與別人的憐憫聯絡在一起。
想到此,牡丹微微一笑:“ 謝你了,既然是送我的新婚賀禮,我能挑麼?”
他想過牡丹會推辭,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出主動挑禮物,呂方極其意外,隨即一笑:“你隨便挑。”
牡丹正色道:“聽說你打算跟著金不言去抗州,有沒有這回事?”
呂方點點頭,表情有些落寞:“有此打算。我正好去看看枯枝牡丹,見識見識江南的繁華。興許,”他露出一個自嘲中又帶點憧憬的笑容來:“興許我能在江南開闢一片新天地,擁有自己的牡丹園。到時候我們一南一北; 遙相呼應,多好玩呀。”
從牡丹花會之後,他和呂醇之間相處進來越難。其實二人觀點意見不合已久,從前是照顧彼此的心情,強壓下去,結果是越累積越多,牡丹花會就成為一個臨界點,待到他酒醒之後父子倆就大吵了一架,彼此的不滿統統爆發出來,如今父乎倆見面竟然就說不上幾句好話。出於家族利益,他不能在洛陽開自己的牡丹園,也不能在京中開辦,那就只剩下一條路,遠走他鄉。
“我也想去江南的,先預祝你能心想事成了。”牡丹笑道:“既是這樣,我便拜託你一件事,等到我把貨交給金不言之後,煩勞你替我好生照料,我就不另派其他人跟著了,你看如何?”
呂方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何需多言?”
“我知道你的工錢很昂貴,但我一文錢都不給你的哦,這便算作是你送我的賀禮了,你看如何?”
呂方嘆了口氣,正眼看著牡丹,牡丹的笑容狡黠而充滿話力,雙眼清亮,認真地等待他回答。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你無需多問,就能明白她在想什麼,想做什麼,不過一瞬間的功夫,他就已經明白牡丹不會接受他準備下的那些禮物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揚著眉笑起來:“剛才說了隨你挑的,好,就是這樣罷。”
牡丹便請他跟她去曲江池:“你還沒去過我的新家,今日成風約莫是會回家的,我讓廚下好好拾一桌,替你按風洗塵,去麼?”
“白吃白喝,求之不得。”呂方叫上一旁的康兒,翻身上馬,與牡丹並轡而行,住曲江池而去。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就培育牡丹花的一些心得體會互相交流,談得甚是歡暢。
到了曲江池,牡丹見門口栓著幾匹高頭大馬,像是來了客人,便問門房:“是誰來了?”
門房忙道:“是國公爺來了。已經來了小半個時辰了的。”
蔣重來了?家裡沒人,他也能等這麼長時間?又是什麼事?牡丹不露聲色地道:“既然國公爺來了,怎麼也不使人去尋我歸家?”
門房知機,笑道:“是與公子爺一道來的。”
現在不過才申時,蔣長揚卻已經回家了,這些日子以來,委實難得。牡丹心中歡喜,蔣重來訪帶來的疑慮都給打消了,立時將手裡的僵繩一扔,請呂方入內,引他往廳堂去喝茶,叫順猴兒去稟蔣長揚,道家裡有客,又說她要過去給蔣重行禮問好。 〃
不多時,順猴兒回來道:“公子爺道是不必了,國公爺馬上就走。請客人先喝茶,他也馬上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