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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下去!再叫我聽見誰亂嚼舌頭,一家子都打出去!”
“祖母說得是,竟然還有人把這事兒都扯到夫人和丹娘身上去了!說是夫人逼死柏香的,還說丹娘見死不救。可見府裡有些亂了。”蔣長揚淡淡地道:“依我看,那玉扣來得不明不白,人也死得不明不白,不當放任這事就此糊塗了賬,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徹查。叫這些不知輕重的奴才們曉得厲害才好。”
杜夫人猶如被針戳了一下,看向蔣長揚:“誰敢這樣亂說!說我和義兒倒也罷了,莫名其妙地扯上丹娘做什麼?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蔣長揚道:“是呀,逮著誰咬誰,喪心病狂,這種奴才留著就是禍害。把玉扣給我吧,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柏香是怎麼死的,堵住這些人的嘴。不然柏香的孃老子再鬧上幾次,還不知會攀扯上誰呢。”
杜夫人暗自心驚,有些後悔起來,想了想,道:“是該這樣才對,先讓仵作來驗屍吧。”
蔣重怒髮衝冠:“讓仵作來驗屍,虧你想得出來!京裡還不知怎麼傳呢!”
319章種因
杜夫人要的就是蔣重這句話。她很憂愁地道:“還是把事情弄清楚吧,我也擔著逼死人的罪名呢……”
“我還沒死!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蔣重一口截斷她,怒道:“要怎麼辦都是我們自家的事情,用不著給外人看笑話。你聽著,柏香是你的人,她的孃老子和身後事都是你的事,我不管你怎麼辦,反正再有任何不利於府裡的話傳出來,我都唯你是問!”他的目光很嚴厲,口氣很強硬,“不要和我說你做不到。”國公府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唯有快刀斬亂麻最妥當。
老夫人見狀,連忙幫腔:“對!現在就是要趕緊把這些嚼舌頭和挑事兒的給處置了。不過一個區區奴才,竟然攪得闔府不安,真是笑話了。從前我們府裡哪裡會有這種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話裡話外都在暗指杜夫人故意放縱奴才鬧事。
這個幫腔作勢的老東西!有你後悔的時候。杜夫人幾乎冷笑起來,淡淡地道:“我盡力。”
老夫人擰著眉毛,重重地道:“不是盡力!是非得做好不可!”
杜夫人恨得牙癢。蔣重和老夫人從來都是要什麼就只管張口,什麼餿事爛事都是她去做,憑什麼!好呀,她就按著他們的吩咐去把這事兒給做徹底了。
蔣長義幽幽地道:“父親,還是讓大哥背裡也查一下吧,萬一咱們府裡有壞人,就絕對不能輕饒。這次還只是扯進夫人、大嫂和我去,下次還不知會扯進誰去呢。”
蔣重沉默片刻,道:“把那玉扣給大郎。”竟然是同意蔣長義的意見了。
“那我先去處理。”杜夫人略微站了一站,和老夫人行了個禮,默默退了出去。
屋裡幾人各懷心思,相對無言,蔣重嘆道:“都散了吧。大郎,你隨我來。”
牡丹走出老夫人的房門,但見外頭已經全然黑了,相比適才老夫人屋裡那股沉悶的熱香味兒,院子裡的空氣格外冷冽清新。她不由得舒服地吸了口氣:“真是夠冷的,這樣下去怕是要下雪了吧?”
寬兒打起燈籠,恕兒小心地扶著牡丹,笑道:“小雪已過,再冷幾日可能真是要下了。”
主僕幾人行往映雪堂外,寬兒上前叫門。卻不似往常那般一叫就開,寬兒有些不高興:“楊婆子是跑到哪裡去了?”便大聲叫門。
這回才聽見腳步聲,林媽媽來開了門,見著幾人就道:“我在小廚房裡頭做吃食,一直豎著耳朵聽,到底還是錯過了。”
牡丹掃了一眼,但見映雪堂裡頭安靜得很,往日撥過來伺候的丫頭婆子一個都不見,便問:“人呢?怎是媽媽來開門?”
林媽媽道:“都被叫到前頭去了,一個都不剩,也不知要做什麼。丹娘您冷麼?先往屋子裡去捂著,火盆燒得旺旺的,老奴去把吃食端過來。”
牡丹暗想,蔣重不是要杜夫人把傳小話挑事的都壓下去麼?多半是杜夫人又要藉機整治這群丫頭婆子。清除異己了,也不知有多少人又要遭殃。
她這裡吃完東西,才盥洗完畢,外頭眾人就回來了,超乎意外的安靜,那種沉悶的氣氛牡丹在屋子要都能感受到。林媽媽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後同牡丹稟告:“看門的楊婆子和老夫人那邊撥過來的采薇沒回來。聽說柏香在這裡捱罵的話就是她們傳出去的。那位事先就宣告,是奉了老夫人和國公爺之命來的,各房的人都有,清娘子身邊的武媽媽也在裡頭,一併處置了十多個丫頭婆子,這些人打的打,罰的罰,賣的賣,樣樣有理有據,只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