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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莫莫進了藥堂大院。
草藥味驟然加濃。院裡一老僕拿著把掃帚,收拾著隨風而至的枯黃落葉。他見了兩位姑娘,略一點頭,埋首繼續手裡的活。
雕花大廳裡身影來回忙碌,其中一個身影已抱拳出來相迎:“兩位姑娘是抓藥,還是看病?”
“抓藥。”金鸞斜著眼看著笑容滿面的掌櫃。
“喲,這兩位姑娘在下認識。”掌櫃笑呵呵地說:“就在敝店開張時,有幸所得這位姑娘吉言……”
莫莫回他一個笑顏:“榮幸。請問掌櫃的,今日坐堂的是哪位大夫?”
“姑娘是來看病的?裡面請裡面請。”掌櫃一揮袖躬身引路。
“小姐,不是已經請王……”金鸞想說什麼,被莫莫輕拍了下。
掌櫃請夥計到內堂請大夫,莫莫和金鸞在堂前侯著。幽深的大堂兩側是高大的櫃檯,東側為配方撮藥櫃,西側懸掛著四塊金字的丸藥牌,兩側裡壁均為大型百眼櫥,格鬥記憶體滿了藥材飲片,儲藥瓷瓶。一小夥計持杵搗著藥,一聲一聲的石杵相磨成了堂內唯一的活絡音色。
“請問,這藥堂的東家是誰,姓什麼?”莫莫問著研藥的夥計。
“姓夏。”小夥計靦腆地答了話,手裡不停活。
只見掌櫃的領著一童顏鶴髮的老叟從內堂而出。老叟滿面紅光,仙骨姍姍。他請莫莫坐下,把了她的脈。老叟微微點頭,隨後揮筆沾墨,寫著方子,他直行書寫,故意在撇捺之間發揮了一下,表情七分認真三分陶醉。
金鸞照著方子抓了藥。掌櫃還客氣地送她們出了黑漆大門。
“請問掌櫃,堂裡是否還有位大夫?”莫莫冒失地問著。
掌櫃臉色微變,隨即又笑著說道:“就一位坐堂大夫,夏老先生。”
莫莫點點頭,出了大門。微啟的木門在身後嚴實地合上。
“小姐,那王御醫的方子?”金鸞問道。
“到府上的藥房抓藥。”
應該是他。莫莫重新戴上面紗。“解除餘毒。”夏侯楓的音容相貌在眼前一晃,晃過那顆赤紅如她腕上硃砂的藥丸。她吞下了它。
莫莫默默地走著,思緒空前的混亂。
第五十一章 香殘玉簟秋(三)
莫莫把兩張藥方平攤在桌上,兩張不同質地的麻紙上畫著完全不同的草藥名,橫七臥八地佔滿了紙面,相比之下,夏大夫的字顯得更為隨意和圓熟。她輕輕一揚脆薄的紙面,甘辛撲鼻,安濟堂特有的藥味。
“就照王御醫的方子煎藥。”她吩咐金鸞。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莫莫把夏大夫的方子擱在銅鏡下,揣摩著。那個黑衣人不外乎是夏侯楓。他是來王府見碧蓮的……又一個苦情人。
金鸞不解莫莫的出神,她接過方子也不多問,轉身就出去了,沿途自言自語著:“開了方子又不抓藥……還是王御醫的好。”
門開著,陽光攏了一束,斜照在榻欞上,晃動的羅帳浮起了淺金色的迷光。一抹水綠色儀態萬千地進了屋,光被覆了影,輕盈得彷彿無可觸及。
“碧蓮?”
“我來看看你。”碧蓮一點素娥,盈盈走來。她顧自坐下,取了個茶杯,斟了茶,抬手間增嬌盈媚:“好些了麼?”
莫莫點點頭。已經傾斜的日光在窗欞上塗了厚厚的一層金,被樹枝隔碎的光斑落在了姑娘們姣好的面容上。兩個人無語般靜靜地坐著。辰光流轉,又是日近西山時。
“其實……”碧蓮開了口,轉過臉看著莫莫。光斑頑皮地跳躍在她微醺的臉上。
晚風裹了一股濃烈的藥味,金鸞冒冒失失地進來,用茶托端了一紫砂藥壺,壺嘴正吐著熱乎的白氣。
“怎麼老是一驚一乍的!”碧蓮沒好氣地斥她。
金鸞把藥壺擱下,謹慎低聲對著她們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聽長生他們在說……”
“說什麼了,”碧蓮拿了條厚白巾,裹隔著燙熱的壺把,倒了滿滿一杯濃烈的藥,端到莫莫跟前,輕描淡寫地朝她努努嘴:“就愛嚼舌根!”
“哪有。我是聽他們在說昨晚的那個賊。”金鸞有些委屈,隨即又神色驚險,些許害怕又不失興致地道來:“那賊把王府裡那個管事的趙甫刺了個穿腔透!”
碧蓮的臉色一下子暗沉下來。
“像是和他有仇似的!”金鸞繼續說道:“到今早才發現的……”
他是來報仇的。莫莫的記憶被慌亂開啟,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碧蓮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