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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的遊客,就顯得冷清了許多。劉安定突然認出官員裡有一個是白明華的女朋友悅悅。左右看不見白明華,劉安定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給何秋思聽,何秋思說:“你可能對漂亮點的女人有特殊的興趣,看到哪個都似曾相識。”
悅悅一眼就認出了劉安定,她吃驚一下,想躲,又沒躲,然後大方地和劉安定打招呼。
劉安定好像記得悅悅在省博物館工作,便問是不是來考察文物保護情況。悅悅說不是,是和文化局一起來看怎麼維修開發。見劉安定不解,悅悅說她調到了縣旅遊局。劉安定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得知不僅調了過來,而且是副局長時,劉安定的心情一下不能平靜。他覺得白明華也太肆無忌憚了,竟明目張膽地將情人調到政府部門現眼。劉安定覺得悅悅肯定不希望見到知情人,便打招呼告辭。悅悅說:“到吃飯時間了,衙門做了地道的藏式烤全羊,吃了再走。”
劉安定邊推辭邊往外走。文化局局長得知劉安定是工程總工程師時,卻怎麼也不讓走,說工程是全縣的大專案,劉安定是縣裡的領導,上級領導來視察工作,飯熟了怎麼能不吃就走。
劉安定拗不過文化局局長,只好留下來。烤全羊就在衙門後面的一個帳篷裡,帳篷很大,地上鋪了地毯,擺了許多飯桌,帳篷實際就是個供旅客吃飯的飯館。做了詳細介紹,劉安定才知道文化局局長姓黃,兼縣文管會主任,和旅遊局兩家聯合考察土司衙門,研究如何保護和開發旅遊。
讓悅悅當副局長,劉安定覺得白明華有點糊塗狂妄,也許是讓一時的得意衝昏了頭腦。劉安定不想多說什麼,對悅悅更不敢做出熟人的樣子。黃局長很熱情,但兩人沒有共同的話題,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好在何秋思和悅悅坐在一起有話說,酒席還不算冷場。
女招待的勸酒讓劉安定難以忍受。酒是青稞酒,用燒水的鋁製水壺裝了,像倒水一樣,將酒倒入拳頭大的銀碗裡,然後唱著歌勸客人喝。劉安定感覺酒很辣,他懷疑這酒的釀造是否科學,會不會酒精過高將人喝壞。但勸酒的姑娘不依不饒,你不喝她就不停地唱,你放碗解釋她就往碗裡倒酒,好像你不喝她就心疼,喝不完這酒她就難受。劉安定不想喝醉,但沒完沒了的敬酒真讓他有點生氣。這讓他想到了那次小孩向他討錢的尷尬。那是個七八歲的瘸腿殘疾孩子,扯了他的衣服向他要錢,他當時身上確實沒零錢,但孩子扯了他的衣襟就是不放,招來滿大街人一臉的鄙視。他當時又羞又急,但打不能打,罵人家又不理,最後只好甩開孩子落荒而逃。今天又遇到了這樣的尷尬,劉安定不由火冒三丈,他一狠心,將碗裡的酒倒在了地上。
歌聲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有點吃驚。陪客的兩位當地官員惱了,站起來罵劉安定侮辱了他們。黃局長急忙護了劉安定做解釋,說劉安定是教授,不懂這裡的規矩。在黃局長的調解下,兩位當地官員才作罷。大家才又坐了下來。
真是樂極生悲,竟惹出這樣的是非,受了這樣的窩囊氣。肉烤得很酥,也不腥,是那種原肉味,但劉安定一直不大愛吃羊肉,加之心情不好,便吃得很少。看何秋思,也是嚐了嚐。劉安定想走,又覺得對不起黃局長的一片熱心。劉安定不明白黃局長為什麼對他如此熱情,也許是地方幹部見了領導都是這樣。快散席時,黃局長才說:“今天真是冒昧,我有一件事情想求劉總幫忙。我的小舅子是個包工頭,專門搞土木建築,還能蓋二三層的樓房,最近沒有活兒幹,他多次讓我幫忙,我知道公司還要在鄉里建許多分公司和收奶站,能不能給我個面子,給我的小舅子包點工程。”
這些事歸王德禮和白明華管,若在平時,劉安定會一口回絕,但今天在這種場合這種情況下他不想示弱丟面子。劉安定說:“我只管技術方面的事,這樣吧,我和王縣長說說,爭取給你包一點。”
想不到悅悅卻對黃局長說:“你不早說,這樣吧,白明華是我的表哥,就不用麻煩劉總了,我和他打個招呼就行了。”
劉安定覺得悅悅真是沒水平,這樣的女子當副局長,遲早要出事。這也好,正好省了件麻煩事。劉安定連聲說好,把事推到了悅悅身上。
從衙門出來,天已經黑盡。好在離縣城已經不遠。在車上,何秋思小聲對劉安定說:“地方上當個副局長不容易,想不到白明華還真吃得開,給小情人都能弄個副局長,真是有點活動能力。”
劉安定說:“我覺得他有點危險,這樣胡鬧下去,遲早要出大事。”
何秋思說:“那也不見得,並沒有檔案規定女人就不能提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