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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開。
“老葉,少點窮酸,快說,這裡還有礙口的人嗎?”楊按虛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我想,自古盜賊作竊必先‘踩道’,無魚不下餌呀!漁者無魚而不漁……”
“別掉書袋,念嘛孔子經!”楊按虛陰沉著一張馬臉。
東力鴻飛知道自己因查繳煙土一案,把葉念秋的侄子捲進去而蹲數月大獄,得罪了他。但他對楊按虛眼裡的紅人不敢輕易進饞言,只得等待時機。難道這老好巨滑的葉念秋看出什麼破綻來了嗎?東方鴻飛給自己點穴,自然不會受多大的痛苦,一陣痠麻過後,肢體早就能自由行動了,完全能自己復位聘骨,無奈得裝,偽裝得越久越好。
“我想,沒有內應,藍色妖姬是劫不走犯人的!”葉念秋露出陰險的神態。
“內應?”楊按虛吃了一驚,不由地把目光掃向東方鴻飛。
“對。據聞藍匪是個曠世的美女,妖姬二字何來?東方兄怕有難洗之嫌啊!”葉念秋已完全拔劍出鞘,公然與東方鴻飛對壘了。
“接著說,錯了沒嘛!”楊按虛說。
“一,這刀我認識,是東方兄的。”葉念秋舉起刀,說:“廳長還記得吧,去年臘月初八,小年之際,鄙人、東方兄曾在廳長府上與您和四姨太打牌,一把帶鞘的匕首掉在四夫人腳下,她撿起來,拔出刀看看,笑著說,‘鴻飛,你輸紅眼啦!攜刀入白虎節堂,該當何罪?’東方兄說,‘這刀是祖上留傳的,是大內兵器。’二,藍匪兩封留柬,這兩個‘藍’字絕非一人所書,不才對書法嗜好如命,雖寫不出金鉤鐵劃,卻還分辨得出百家墨跡。”
“我看看。”楊按虛接過兩張紙箋。一張只寫著個“藍‘宇,另一張是東方鴻飛的偽筆跡。
楊按虛雖不通文墨,卻也看出兩“藍”字的筆體相差甚遠。吱唔幾聲,遞給趙霄九,說:“你再看看。”
趙霄九扶扶眼鏡,微微笑著說:“葉秘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就不想想,留在巡捕房的‘藍’字,一定是藍色妖姬寫的嗎?”
葉念秋一時語塞,頭一搖,又問:“那刀是賴不掉的。”
趙宵九冷笑著說,“這需要東方警長張嘴說話。不過,有句話叫‘借刀殺人’,那‘借刀’、‘奪刀’留字就不足為怪了。若依葉秘書之見,東方鴻飛是藍匪的內應,那樣,亮出自己的刀,不是太蠢了嗎?”
“說得好!”楊按虛晃著肥胖的身軀,坐到椅子上,說,“就是他媽的鴻飛這小子做套兒,把人放了,我也就賞他兩耳刮子,撤掉警長給我當副官,只是那姓藍的娘們兒以後別在本市作案就行。至於范家,難擋。我倒有個法子,提出個外地犯人斃了,抬到範公館,由他們處置去。要問怎麼死的,就說暴起公堂,加害巡警,被失手擊斃。”
“廳長不愧是統領三軍的帥才,竟出此良策!”趙霄九說。
“哈,哈。”楊按虛得意地朗笑起來。
“但說在此刻此地,就變成下策了。”趙霄九說。
“嗯?”楊按虛不解其意。
“自古明君靠得是錚錚諫臣。葉秘書能當面責問析疑,足見稟公不拘私情之豪氣。市井中有句話,‘天地如來手,難遮忠臣口’呀!”
“你也冒窮酸……嗯?”楊按虛品出味兒來,才想起東方與葉不睦,不該面對葉念秋說出剛才的話。問,“趙霄九,葉念秋是我代拆代剪的秘書,你不怕得罪了他?”
“霄九隻想為廳長效力,也只是出自一寸公心。”他滿臉正色。
葉念秋默然無語,只是寬宏大度地微笑,心裡卻對趙霄九這個“雛‘痛恨。他知道,楊按虛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四姨太雖出身風塵,但喜愛的是詩詞書畫,極賞識他的書法,他每日陪四姨太打牌,談詩寫字,不愁沒有機會收拾趙霄九這崽子,趕出警察廳,不打他的黑槍算是便宜了。
正骨醫生來了。顫巍巍的老先生先對端坐著的楊按虛躬身施禮。楊按虛嘿嘿一笑說:“皇上早跑了,你還‘打千’?”
老先生也是行家裡手,一推一扭,東方鴻飛的顎骨便復位了,即刻能張嘴說話。他吩咐醫生在腹位上脘和下脘穴之間,用力推拿。趁這工夫,他說:“我被藍色妖姬暗算了,她從後窗進來,我一回身,就被點了穴又摘掉下巴。剝下警裝穿在宋福貴身上,用我的匕首‘留言’。我栽了。”
“你的‘燒雞’呢?”楊按虛問。
“甭提啦!裡面要有子彈,我的命說不定就完了。這娘們兒擺弄半天手槍,槍口直對我的腦袋,最後扔在桌上。我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