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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岔兒,咱倆都毀!”
望著東方鴻飛嚴峻、緊張的面孔發徵的宋福貴才醒悟過來,雙膝一屈又磕起頭來:“東方警長,我來世變了豬狗,也要報答您的恩德!”
“快穿!快走!”東方鴻飛忽得跺腳。
宋福貴手哆咦著,半晌提不上褲子,兩人都急出汗來。知道解手去的障頭或換班的警察一來,不僅前功盡棄,而且全部毀滅,一場不能扭轉的滅頂之災。
“從後窗走。拐過牆角兒,就到了正門。去坐到山海關的火車。記住,以後不能進關一步!”
東方鴻飛把宋福貴推上窗臺,又喚住說:“若見到你妹妹,告訴她,東方某也是江湖人物,絕不要任何酬報!”
他一橫心,手順著下巴往上一拖,“巴”的一聲,硬顎的骨結構使錯位了,嘴張像再也不能閉攏。忍著疼痛又在頭頂百會穴和胸前膻中穴猛點數下,直挺挺地倒在地。
接班的警察沒來,津頭罵著街又繼續倚牆打瞌睡。東方鴻飛在一片寂靜中睜著眼睛,青磚地陰涼潮溼,隱隱的寒氣直透肺腑。他望著屋頂有一個赤紅的小蜘蛛愜意地爬著,陽光從窗根直灑下來。“我做的是什麼事?”他自問,但沒有後海和膽怯。估計過了一刻鐘,料想宋福貴已混出了警察廳大院,心踏實了一半,他又為車伕母子是否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踏上東去的火車而擔憂。他想:最好能躺到天黑。
東方鴻飛在臨摹《蘭亭序》帖前,早就模仿好了藍寶珠的筆體。原信上有“不然取你狗頭”一句,他去除“然”字,用紙借玻璃窗上的日光拓下來,仿製得惟妙惟肖,偽造出“不取你狗頭”的字樣。
接班的兩個警察更懶散,吸菸哼著小曲兒,好象屋內的事與他們無關,一聲高一聲低地說著趣話。桌上的電話響起鈴聲,響了許久,一個警察才喊:“東方警長。不在屋嗎?”他一推門,先驚後傻,喊:“救人啊!”兔子般地先躥出去。
楊按虛、趙霄九等一干大小文武職警官都趕來了,個個瞠目結舌。楊按虛氣得暴跳如雷,拍著桌子罵:“反啦!藍色妖姬光天化日來闖警察廳劫人。鴻飛,你太窩囊了。他媽的,你的槍呢?神槍呢!”
“廳長,東方警長的槍裡已經沒子彈了。”趙霄九把桌上的手槍遞過去。
“廢鐵一塊!鴻飛,你這‘燒雞’肚裡可從來有‘蛋’啊?”楊按虛在屋裡亂轉,吼著,“誰值班?人犯是誰押出來的!”
毛喜和掉頭等四名警察嚇得面焦黃,八條腿同時顫抖。毛喜硬著頭皮,說:“報告廳長,東方警長在審訊犯人時,曾放了幾槍。”
趙霄九說:“昨天,我和警長去過後操場,他也打了幾槍,想必是沒再壓子彈。”
“你是誰?”楊按虛橫過一眼。
“文書,趙霄九。”他“啪”地雙腿併攏,打個立正,向楊按虛行標準的注目禮。
“嗯。”楊按虛滿意地點著頭,無暇去獎賞合格的軍人素質,說,“鴻飛,你解釋。媽的…你啞巴啦!”
戴眼鏡的秘書提醒:東方鴻飛的下巴被摘掉了,而且被點了穴,不能動彈。又提醒楊按虛全城搜查,火速去宋福貴的家。
“好。”楊按虛剛舉起手,便被趙霄九截住下面的話:“廳長,這並非上策。”
“你的意思……”楊按虛再度打量這個眉清目秀、神情自若的小文書。
“事情全部過程,只有東方警長最清楚,要先找正骨先生復位,讓他能講話。我想,興師動眾去搜捕,不如暗中查訪。藍色妖姬要劫人,能事先不周密籌劃嗎?最要緊的是,傳出去壞了咱警察廳的名聲。”
“對。”楊按虛讚許地點著頭,掏出手槍,凶神般地說,“誰要是把這醜事張揚出去,就……”“砰”,他朝天放了一槍,屋頂被打個窟窿。
有人乘車去接正骨醫生。
老秘書葉念秋去檢查桌上的文牘,小心翼翼地拔下匕首,反覆地仔細端著,鏡片後閃過狡黠的光斑,又把“留言”紙箋放進公文包內。不冷不熱地說:“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我看禍起蕭牆,裡面是大有文章。”
“誰是家賊?”楊按虛問。
“念秋不便說呀!”他用眼去瞟躺在桌上的東方鴻飛,故意引而不發。
“都出去!”楊按虛一揮手,巴不得早離開是非坑的警察都湧出門外。“你留下。”他喚住走在最末的趙霄九,“你有腦子。”
“不知念秋說得對不對,言者無罪,聞者……”他搖晃著腦袋,用眼角去看東方鴻飛,兩人的目光相碰,彼此都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