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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舞曲》那樣豪邁而充滿戰鬥激情的樂曲。難怪偉大的德國作曲家、評論家舒曼說:肖邦的音樂是花叢中的大炮。
肖邦的父親是法國移民,母親是位波蘭破落貴族的女兒,肖邦一直視波蘭為自己的祖國,在他39歲的生命中,前20年都是在波蘭度過的,所以對波蘭的感情尤為深厚。也許是處在強國之間的地理位置使然,波蘭歷史上就是個多災多難的國家,18世紀末就遭到俄國、奧地利和普魯士的野蠻瓜分,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它又遭到了德國和前蘇聯的瓜分。然而,正是這塊土地養育了肖邦,他深深地眷戀著養育了他的祖國。像很多遠離祖國的遊子一樣,越是離開了祖國越是朝思暮想,看到祖國被列強侵佔蹂躪,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拿起武器上前線,他把自己的一腔熱血都表現在那充滿戰鬥精神,和充滿了濃郁波蘭民族文化精神的樂曲創作中。當他20歲在斯圖加特時,得知波蘭起義失敗、沙俄又重佔華沙的訊息,他的心中滴著血,寫出了震聾發聵的《革命練習曲》,那激越的旋律和戰鬥精神絕不亞於《馬賽曲》。而他寫的《葬禮進行曲》又是人間最沉重、最肅穆的葬禮進行曲,那不是為哪一位英雄送葬,而是在祭奠為國捐軀的整整一代英雄,那悠揚而悲壯的音樂激勵著人們繼往開來。
肖邦、李斯特的作品在鋼琴曲中都是難度最高的,他們代表了鋼琴技法演奏的頂峰,但從音樂內涵來講,肖邦則更加深刻。雖然李斯特的技巧令人歎為觀止,他的音樂也既華麗又動聽,但是聽多了,尤其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外在表現所帶來的震撼和驚奇就會逐漸平淡下來,甚至有一點薄和空的感覺。肖邦的作品則不然,儘管有些作品一開始並沒感覺像李斯特那麼帥氣,但隨著認識的一步步加深才體會到回味無窮。究其原因,恐怕是緣於兩人的生活道路不同吧。比起春風得意、風流倜儻的李斯特,肖邦在肉體、精神上經歷和承受了太多的苦難。
所以說,肖邦的作品是完美的樂思與高超技巧結合的典範,是波蘭純樸的民間音樂與高雅的古典音樂結合的典範。天才的肖邦在繼承和借鑑前人與當代人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同時,又拓展了鋼琴的表現力,使之達到了空前的高度,他被當之無愧地稱為“鋼琴詩人”。
德沃夏克與“新大陸”
儘管小時候對貝多芬、莫扎特的瞭解很膚淺,但在印象裡卻是比較完整的概念,比如貝多芬喜怒無常、剛柔並濟;莫扎特則永遠都那麼不緊不慢地透過燦爛的陽光在微笑。而德沃夏克在腦海裡卻是些支離破碎的思緒,像藍天上的白雲,東一塊、西一塊。
我第一次接觸德沃夏克的作品也是在小學,那時的我剛剛從哈爾濱來到北京,在一堂視唱練耳課上,有一首二聲部的美國民歌《思故鄉》,簡潔純樸,優美中帶著一絲傷感,好聽也好記,給我留下深刻印象,但那時還不知作者是誰。上附中後,我在上欣賞課時才知道那是捷克作曲家德沃夏克的第九交響曲《自新大陸》的第二樂章,是作者根據美洲印第安人和黑人的音樂素材、風格而創作的,用來寄託作者的鄉愁。許多年後,我指揮了這首《自新大陸》交響曲,對它的感受就又加深了一層。前些年中央電視臺要把一些經典歌曲編錄成集播出,就有這首《念故鄉》(翻譯略有不同),當時導演劉萬捷恰巧將這份沒有樂隊伴奏總譜的混聲四聲部合唱交由我配器整理,這讓我有機會再一次細細地體味德沃夏克這個貧苦勞動人民的兒子那顆純樸、善良的心,和對祖國、家鄉的眷戀。
德沃夏克是典型的平民作曲家,父親是個兼做屠夫的小客棧老闆。他從小學習管風琴、小提琴和中提琴,童年布拉格郊區民間音樂和歌舞給了他豐富的滋養。12歲時因為家庭貧困,他曾離家當了兩年學徒,後因為超眾的音樂天賦被送到布拉格風琴學校學習,1859年畢業後,先是在唱詩班拉了3年中提琴,後轉入斯美塔那的“臨時劇院”任中提琴手,一干就是11年。舞臺上,拉中提琴似乎沒有拉小提琴那麼搶眼,但我認為從作曲的角度來講卻受益更大,因為中提琴演奏的一般都是和聲的中聲部和內聲部的旋律線條,對於一個好學的人來說,大量經典作品和演奏經驗的積累,會潛移默化地豐富他的配器經驗。德沃夏克對旋律有一種天生的靈性,勤奮好學加上有幸得到捷克音樂前輩斯美塔那的指導,都為他日後的音樂創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所以,他的音樂既有優美動聽的旋律,又有極其輝煌、厚實豐滿的配器,深厚的功底使得他的管絃樂作品極富感染力。
我心目中的音樂家(4)
像他的前輩一樣,德沃夏克是一位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