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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幹什麼!”他說。
我以為蒙哥馬利看到這個傢伙已經大醉,不會再去理睬他了。誰想到他的陰暗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跟著船長走到了舷牆旁邊。
“我說,船長,”他說。“不要再虐待我的這個隨從了自從他上了船,一直被欺侮戲弄著。”
船長被酒氣搞得一時緘口無言。
“該死的接骨大夫!”就成了他認為必須說的唯一發洩。
我看出,蒙哥馬利是個脾氣暴躁的人。我還注意到,這場口角已經越來越激烈了。
“他已經喝醉了,”我可能有點多管閒事的說;“你這樣做毫無益處。”
蒙哥馬利下垂的嘴唇難看地扭了一下。
“他總是喝得大醉。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原諒他對於他的船客的侮辱嗎?”
“我的船,”船長張口說道,搖搖晃晃地揮舞著手,指著那些鐵籠子,
“是一艘清潔的船。現在請你看看。”當然,這隻船根本就不清潔。“水手們,”船長繼續說道,“愛清潔的、值得尊敬的水手。”
“是你同意載運這些動物的。”
“但願我從沒看到過你那可怕的小島。到底他媽的在這麼個島上要這些動物幹什麼?這麼說,你的那個隨從知道他是個人了。他是個瘋子。在船尾沒他的事。你以為他媽的這整隻船是屬於你的嗎?
“他一上船,你的水子們就開始欺侮戲弄這個可憐的鬼傢伙。”
“正是這樣,他正是個鬼,一個醜陋的魔鬼。我的人受不了他。我也受不了他。我們都受不了他。你也是一樣。”
蒙哥馬利轉身走了開去。
“不管怎麼說,別去招惹他,”他一邊說,一邊用頭點了點。
可是現在船長卻打算爭吵下去。他提高了嗓音:
“如果他再到船尾這兒來,告訴你,我就把他的五臟六腑揍出來,把他該死的五臟六腑揍出來!你算老幾,敢說三道四地指揮我該怎麼做。告訴你,我是這條船的船長——船長和老闆。在這裡,我就是法律,告訴你,我就是法律和先知。我講好了價錢,載運一個主人和一個僕人往返阿里卡,並載回一些動物。可我從來沒講好運一個瘋鬼和一個愚蠢的接骨大夫,一個——”嗯,別管他把蒙哥馬利叫做什麼了。看到蒙哥馬利向前跨了一步,我立即介入,插在兩人的中間。
“他喝醉了,”我說。
船長又罵出了比那最後一句更為骯髒的字眼。
“住嘴,”我猛地轉過身未衝著他說,因為我從蒙哥馬利慘白的臉上,已經看出來要出亂子了。這麼一來,我把那傾盆大雨似的咒罵全部引到了我自己身上。然而,我卻是很高興,因為防止了一場眼看就要爆發的混戰,那怕豁出去承受船長酒醉後的惡意,也在所不顧。儘管以前我也曾多次遇見過怪癖的同路人,可是卻從來沒有從任何一個人的嘴裡聽到過如此滔滔不絕、如此豐富多樣的卑鄙下賤的話。雖然我是個秉性溫和的人,可也覺得對於其中的一些咒罵,簡直難以忍受。
可是,當我喝叫船長住嘴的時候,無疑我是忘記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失事船上微不足道的倖存者,是個斷絕了資力財源,尚未付過船錢的流浪漢,只不過是依賴於船上慷慨仁愛——或者是投機生意——的一個靠他人施捨的流浪漢。這位船長以他相當有力的行動,提醒了我這一點。
可不管怎麼樣,我的確是防止了一場格鬥。
第四章在縱帆船的圍欄旁
就在那天晚上,日落西山之後,看到了陸地,我們這艘縱帆船頂風停了下來。蒙哥馬利暗示,這就是他要到的地方。距離太遠了,難以看清陸地的詳情細貌;在這變化莫測的蔚藍色的大海中,那時它給我的感覺,只不過象是一個朦朧藍色的斑點,低低地橫臥在大海里。一縷幾乎垂直而起的青煙,從那裡冉冉升入藍天。
看到陸地的時候,船長沒有在甲板上。在對我發洩了狂怒之後,他步履蹣跚地下到艙裡去了。我知道,他是到他自己船艙裡的地板上睡覺去了。大副實際上承擔著全船的指揮任務。所說的大副,就是我們曾經見過的操縱舵輪的老兄,瘦削憔悴,沉默寡言。他顯然也在對蒙哥馬利發著怒氣。對我們兩個人,他簡直視若無人,不屑一顧。在和他一起進餐時,儘管我幾次試圖引起交談,但都沒有得到反響,他繃著臉沉默著。我覺得,他對我的同伴和那些動物,也抱著特別不友好的態度。我發現,蒙哥馬利對於他對這些動物的用途,對於他要去的地方,一直是話留半句,言未盡意的。儘管我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