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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殖民’應該是用來形容早年的美國開拓者們殘酷獵殺並奴役印第安人這一類的暴力行為。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個不實的指控!我們在非洲一沒搞種族清除;二沒有輸出飢餓與窮困;三沒有劫掠黑奴。我們一直平等待人,積極提供工作崗位,在客觀提升了這些地區的工業化水平與人民生活,我認為這應該是新自由主義,而並非什麼殖民主義。”
“但是你們在這裡低價掠取資源!”
“這位先生,中方在喀蘇尼亞投資的所有油田都經由公開透明的招標程式……”梁雲山自然而然地接過這個問題,陸臻神色不動,平靜地看著這名小記者被老梁輕鬆打發。
釋出會開了兩個多小時,更大的功能恐怕是對雷特隔空喊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切好商量。臨到退場時,小記者奮力擠到主席臺前,衝著陸臻喊到:“我參加過上一次,那時我以為你是個人道主義者,但現在我覺得我錯了。”
陸臻低頭看了他一眼:“當你看我順眼時,我就是人道主義者;當你覺得我的回答不如你想象,我就不再是了。其實我就我,從來不曾改變過。”陸臻很有禮貌地笑了笑,埋頭收拾雜物離開。
時間緊迫,剛剛離了會場,陸臻就隨著梁雲山直奔勒多機場,他們將在此各奔東西,陸臻回南珈,梁雲山去奈薩拉。總統大人的日子現在很有一點不好過,丟了大半個南部,面子上到底難看,連他自己部落的元老們都在考慮是否要換一個當家。
梁雲山前去斡旋,順便委託喀蘇方面的高官幫忙,與雷特做更深的接觸。這種事聽起來幾乎匪夷所思,可卻是再真不過的事實,在任何衝突的地方都是如此,各種勢力錯綜複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現在天氣涼快了一些,尚文凱開車時沒有關窗,長風吹透了陸臻的衣襟,梁雲山坐在副駕駛座上,忽然感慨道:“現在要再做點事太難了,要是再早一百年就好了。”
陸臻挑了挑眉毛,笑了:“那怎麼辦?沒趕上趟嘛。”
陸臻隨意地開著玩笑,他和梁雲山幾番交道打下來,知道那也是位性情中人,早年的疏離不過是職業化的偽裝。
“那幫人,自己燒殺搶掠混出來的,老底還沒洗乾淨就出來裝聖人了。”梁雲山憤然,他受老一代教育出身的,對“萬惡的資本主義”相當沒好感……
“沒辦法,立場不同。”陸臻拍了拍的梁雲山的肩膀。
“他們就是怕了,懂嗎?中國這麼多人,人均想多佔一點點,就是搶他們口裡大塊的食。好地方早讓他們佔了去了,能給我們剩下點什麼呀。一窮二白,都得自己投資建起來,公路、鐵路、港口、輸油管線……容易嗎?”
“這就是工業時代。”陸臻說道:“你要發展,就需要市場,需要原材料。你發現控制生產更有賺頭,你發現自己的資源不夠要去外面找。你發現外面那些地方太爛了,你就得收拾。忽然有麻煩了,你要保護自己的專案和人員就得派兵。最後……你發現你得儘可能的控制世界。這就是貿易,300年來這個世界永恆不變的規則。唯一的進步在於,現代人手段更溫情了。”
梁雲山回頭看了陸臻一眼:“小夥子見識不錯啊,對經濟這麼有了解。”
“戰爭是政治延伸,而經濟是政治的基礎,都是戰場,不能不瞭解。”陸臻微笑,三分謙遜的態度,卻更顯光彩。
“對,就得是你這態度。戰場!”梁雲山忽然激動起來:“我當年給小夥子上課的時候反覆強調!有些話是用來說的,不是用來做的,這個世界還是叢林的,外面的豺狼虎豹那麼多,你對他們講仁義,就是對自己的同胞殘忍。”
“國內有人批評?”陸臻敏感地問道。
“一幫洋奴,生怕洋大人生氣呢,對世界格局還沒你瞭解。” 梁雲山不屑地哼了一聲。
陸臻失笑,尚文凱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似乎也覺得自己老闆太激動了。
“對了,我們的油田真的是招標招中的嗎?”陸臻配合得換了一個話題。
“那當然,你當他們不會砸錢嗎?砸得比我們漂亮巧妙多了。我們靠什麼?還是成本低。老蘇管那麼大一個廠子,年薪才兩百多萬,老外怎麼比? BP隨便一個小主管的年薪都得20多萬歐,人家一個加油站的加油工拿我們一個採油工的錢。”梁雲山嘆氣:“所以那會兒李國峰問我們,要不要把全隊留下來,我說趕緊都撤走。已經多流汗了,不能再讓人多流血。”
陸臻默然。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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