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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也是競爭激烈之地,要混出頭,膽子就得無限大。但陸臻顯然不這麼想,盯在海默身邊把她營裡那些混雜的魚龍一個個細細清底,算是沒發現別的異常,多少鬆了一口氣。
這一輪忙完,已經午夜,只聽得方進興奮地廣播裡大喊:“隊長回來啦!”
陸臻不自覺仰望星空,星漢燦爛中,幾個光點緩緩移近。
打勝仗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心情,起初興奮無比,壯懷激烈,看著戰機躍入視野,狂風捲起衣領,那種感覺,的確是舒暢而狂放的。
然而,首先降落的是尚可以迅速恢復投入戰鬥的輕傷員,戰袍上還沾著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凝固成黑色的斑點,滲透進布料的紋理裡……
於是心情急轉直下。
陸臻連忙領著人跑過去,把走動不便的戰士們架起來往回抬。
夏明朗隨著第二架飛機降落,自然而然地接過基地指揮權,重新佈防南珈。所有的重傷員已經在前線醫院分流去了勒多港,隨著一起分流走的是大批醫護人員。張浩江堅持追隨夏明朗趕了回來,畢竟在有些時候,一將可值千軍。
停機坪上奔跑著匆忙的醫生與戰士,燈火繚亂,彷彿大戰將即的緊張與嚴肅。
陸臻站在夏明朗身後問道:“傷亡率怎麼樣?”
夏明朗轉過身,擁抱他,有幾秒鐘完全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三死十一傷。”
起初因為勝利而帶來的狂喜被冰雪冷凍,陸臻含糊地應聲,用力拍了拍夏明朗的後背,然後各自分散,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南珈又回到了它最常規的狀態,高效、冷靜並且嚴密……
51。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而實力是一切的根本。現代資訊發達,不到一天時間,夏明朗的赫赫武功就傳遍了整個南喀蘇尼亞。
勒多港的中國大使館門庭若市,各種政治撤掮客、中間商蜂擁而至。原本還在觀望地人們火速動了起來,正在對掐的軍閥跑得更快……他們生怕被對方搶了先手。而像吉布里列這種與中方長期交好的軍閥勢力,此時成了最熱門的搶手貨,遠近的兄弟們都想湊過去問問:中國佬兒的脾氣怎樣,好相與否?
從各方試探性地蠢蠢欲動各自觀望到……紛紛倒戈相向,夏明朗只花了不到12個小時。
大棒揮舞過後,是胡蘿蔔。
梁雲山知道此時人心惶惶,第二天一早,趕在謠言四起之前迅速招開新聞釋出會,陸臻火線增援,然而這次與上次不同,這一次中國是攻擊方,一切資料盡在掌握,而對方茫然無知。
因為事發突然,新聞釋出會上只有寥寥幾個常駐喀蘇的歐美大社記者,梁雲山為此得意地向陸臻炫耀說:就算牛記們看到報紙馬上包機過來都來不及。
雙方實力不對等,衝突自難發生,整個釋出會顯得有些冗長沉悶,梁雲山再次重申中方的和平主張,呼籲聯合政府,呼籲文官制度。
陸臻聽著老梁侃侃而談,心裡不自覺地模擬做答,他只覺得有趣,順便試驗自己還記得多少外交套話。至於陸臻自己的臺詞更是早早就定好的:雷特是如何偷襲的,他們是為何去巡查的,怎樣遇襲的,怎樣反擊的……
一張張圖片擺出來,死傷於炮火的難民,被炸燬的房屋,證人的供詞,高射機槍拉長的火點與RPG的尾焰在夜空中交錯飛舞。
這是一條完整的邏輯鏈,幾乎不可撼動,在沒有更多訊息來源的情況下,記者們除了速記和拍照再也找不到更多雜事兒可幹。
好不容易等到自由提問環節,大概是實在沒什麼可問了,三、兩個問題以後,話題不可避免地偏向了類似中國的“喀蘇戰略”或者“非洲戰略”這樣的宏觀而空泛的大問題,雙方交換著那些世人熟知的套話,釋出會越發的無趣起來。
陸臻輕輕捻動著稿紙,默默估算大概還有多久可以結束。
一個尖銳的問題被突然拋了出來:“日前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指出,非洲應該警惕那些推行新殖民主義的國家。請問,軍官先生您對此有何看法。”
“我?”陸臻有些詫異,這畢竟不是他的話題,而且他這次並不接受自由提問。
“是,是的,我認為這是一個軍事方向的話題。”小記者看起來很激動,有些結結巴巴的。
陸臻想了想,給梁雲山送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不是一個外交人員,我是一名軍人,我並不瞭解有些新詞的確切含義,比如說‘新殖民主義’。” 陸臻鬆開手中的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