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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攻勢殺戮太重會引起仇恨,不利於將來。”
“那麼?防禦戰?”
“我不是個善於守城的人,你知道的,我的專長不在這裡。”
“所以?”陸臻有一個預感,並不好,卻是他在心底已經默默想過千百次的。
“所以把我留在這裡用處也不大,但是把我放出去,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似乎是不自覺的,夏明朗每多說一個字都加上幾分力道,最後兩個胸膛緊緊地擠壓在一起,你甚至無法分辨到底在哪一邊跳動的心臟才是自己的。
“明白了。”陸臻輕輕撥出一口氣,聲音幾乎是釋然的。
夏明朗猛然放開了陸臻,他近乎困惑地看過去,卻從陸臻臉上看到了如往常一般平靜而從容的微笑。
“我早就想到了。”陸臻微微笑道。
“是嗎?”夏明朗感覺某種溼意從眼角湧出來:“你都沒提過。”
“我相信你知道應該怎麼選擇,我什麼都相信你。”陸臻把傘布從他們頭頂掀開,隨手收起,團在一起。
“是嗎?”夏明朗聽到自己的聲音哽咽,剎那間湧上的情緒幾乎無法剋制,他捂住臉,眼淚滑過手背:“我想了半天要怎麼說服你。”
“你不需要說服我。”
“我把陳默留給你,我就帶方進和徐知著走,你跟不上我們。”
“好的。”陸臻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無奈。
“媽的……老子編了一晚上瞎話一句沒說上。”夏明朗坐在斷牆上哭得近乎於放肆,他用力握住陸臻的手腕緊緊不放,往日的似錦繁花一瞬間掠過腦海,令人如此眷戀。
“那就說點別的?”陸臻蹲下身,仰起臉來看他,像個孩子似的。
夏明朗用手背蹭著陸臻的臉頰,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記住,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老子要有什麼萬一,做鬼也纏著你。”
“好的。”陸臻輕輕地笑了,帶著所有少年人的意氣與一生的浪漫。
對於中方的新聞釋出會,雷特的反應是一份措詞更為嚴厲的宣告。他號召所有南喀蘇尼亞人行動起來,把中國人徹底趕跑。
中國人,是的,雷特這次換了個範圍更小的名詞來代替那個曾經被他用來拉仇恨的“外國人”,這代表著他已經為自己找到了後臺。
可是,在部落利益大過天的南喀蘇尼亞,這種口號能有多大實際的號召力實在值得商榷。多半是遠方的軍閥們搖旗吶喊,雷特周邊的軍閥們小心戒備。無論用什麼理由,上帝親臨也罷,沒有人會歡迎一位帶著大軍壓過自己地盤的憤怒將軍。更何況,當這群蝗蟲過境後,連什麼破磚爛瓦都不會給你剩下。
雷特就像一頭闖進瓷器店的公牛,每一節櫃檯的老闆都盯著他,心情極度複雜。
我為你歡呼,你去撞別人!
老闆們紛紛表態。
世事很少不合邏輯,即使表面上看起來感覺很瘋狂,那也只能代表著你沒站到對方的立場上看懂他的邏輯。夏明朗站在雷特的腳下往南看,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哥們兒會成為南喀蘇尼亞的老大,為什麼這麼多人樂意跟著他“瘋”。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雷特想要的不僅僅是南珈,是中方手上的那幾個油田,他要的是從北往南這大片土地的實際控制權。所以他並不害怕得罪中國,只要南喀蘇尼亞是他的,確定是他的,他可以跟全世界做生意。借一個堂皇的口號,他派除的是異己:凡是與我做對的全是中國人的走狗!被走狗當然是很鬱悶的,偏偏舉槍反抗還得背個國家叛徒的罪名,這就是沒搶著道德至高點的壞處。
夏明朗最後帶走了徐知著和方進,這是一個黃金三角,由兩名超級狙擊手和兩名強力突擊手組成,還有一顆連鬼見都愁的大腦。吉布里列表示會全力協助夏明朗,當然,這也是最符合他利益的選擇。否則,當雷特的大軍打著反華的旗號南下撈地盤,11區的實際控制者吉布里列先生可是在劫難逃。
黃沙漫漫,南喀蘇尼亞的冬天仍然炎熱,只是異常的乾燥,長莖的枯草在風中獵獵作響,這裡是廣袤的非洲稀樹大草原。
夏明朗坐在指揮車裡,眼前的螢幕上緩慢地重新整理著實時的衛星圖。他們從南珈消失的公開理由是協助吉布里列建立防線,此刻他正在實踐這個理由。
“你確定他們真的會來?”吉布里列站在車門外問道。
“當然。”夏明朗指了天空:“現在有兩個衛星就在我們頭頂,光學加紅外。車隊離我們還有十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