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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雲山皺眉:“問題應該不會太大吧,中央的要求也不高……而且現在這局面,他都快眾叛親離了……”
“難說。”陸臻道,他們都是軍人,是戰士,只有戰士才會瞭解戰士的心理。一員戰將在面對一場突如其來的,好像悶棍式的打擊時,常常都是不服氣的,能在這種時候冷靜下來的軍人極少。
“是嗎?”
“雷特可能會咽不下這口氣。”
“那怎麼辦?”
陸臻想了一會兒,輕聲道:“總會有辦法的。”
“行,”梁雲山點頭:“總之我們儘量配合,我這邊儘可能釋出善意,最好還是能用談判解決問題。”
陸臻勉強笑了笑,還是那個“放心”的眼神,征戰在外,必須彼此信任。
陸臻搭了個順風機,這是往南珈送糧的機子,為了節省班次,專門推遲了兩天好帶上陸臻回去,免得直升機起起落落的折騰。
軍用運輸機多半氣密性不佳,高空風冷,陸臻向機組借了兩件軍大衣裹上,縮在玉米堆里美美地睡了一覺。等他醒過來時,艙尾大門已開,機艙裡瀰漫著稀薄的雲氣,機組成員正準備把大包大包的糧食投放下去。
陸臻把自己的傘包拆開又重新疊了一次,這麒麟的習慣,永遠不相信別人疊的傘。
路過的機組人員看著他直樂,笑道:“別緊張!”
“嗯!”陸臻點頭。
機艙裡很快就變得空蕩蕩的了,陸臻走到艙門邊向給機組做出一個OK的手勢,在得到許可以後自己跳了下去,他不喜歡被人推,雖然有的傘兵會喜歡。
飛行高度很合理,這是隻是一次常規跳傘,陸臻張開手臂撲進雲裡,地球的引力帶著他穿越雲層,蒼茫茫的非洲大地撲面而來。
在他身下,是朵朵像蒲公英一樣的圓型傘,那是差不多50噸糧食和各種維生素類藥品,差不多夠整個南珈地區維持大半個月。現在已是旱季,不再是作物瘋長,隨便採點葉子果子都能當飯吃的時候。即使不能向難民提供非常充分的食物,也得保證他們不會餓死,因為再沒有比饑民更危險的存在了。
此刻,夏明朗正坐在南珈主樓的天台上,這裡本來有個瞭望點,但之前的炮襲將它毀去了大半,彈片甚至削掉了頂樓的一角。夏明朗坐在斷垣殘壁裡望天上看,碧藍的天幕中飄浮著一隻只白色的小蘑菇,要分辨哪個是陸臻很容易,因為他的傘是最小的,而且是長方形的。
柳三變領了人出去收撿物資,第一批糧食落在了門外,麻包砸在乾枯的灌木上,被尖利的樹枝劃開一個口子,黃澄澄的玉米粒子撒到地上,無數人湧了過去。
陸臻很快就發現了夏明朗,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即使在兩百公尺以外都不會看錯。夏明朗向他招了招手,指間夾著半截煙,好像邀請的模樣。陸臻抽動傘繩,挾著風巧妙地轉向,他在學跳傘的時候踩點就練得特別好,有半專業運動員的水準。
夏明朗用力抽盡最後一口煙,把它踩滅到地上,然後張開雙臂站了起來。
陸臻刻意炫技,迎著夏明朗身前半米處落地,向前的衝力帶著他一個踉蹌,一頭撞進夏明朗懷裡。背後的傘布飄飄蕩蕩地從天上罩下來,兜頭裹住了他們兩個人。
“呵呵,謝了啊!”陸臻哈哈一笑,扶著夏明朗的手臂站起,卻被夏明朗牢牢地箍在了懷裡。
“怎麼了?”陸臻感覺到有些不對,一手挑高傘布,想去看夏明朗的眼睛。卻不想被夏明朗用手握住脖子,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更加深情而急切的吻住了雙唇。
唔?陸臻慢慢收回手,攏到夏明朗肩膀上,白色的傘布落到他們頭頂,好像糾纏的床單那樣包裹著。
“怎麼了?”陸臻小聲低喃,四肢湧上一種深刻的熱意。他的手指摸索到了夏明朗的腦後,輕輕地撫弄著他刺硬的髮根,
“前線有訊息了。”夏明朗深深地看了陸臻一眼,那雙清透眸子裡泛著瀲灩的水光,交織著禁慾與熱望,令人著迷。
“嗯?”陸臻偏了偏頭,詢問式的。
夏明朗按住陸臻的後腦按到自己肩膀上,更深地抱緊了他,頸項交錯,耳鬢廝磨。
“他們說,雷特內部矛盾很重。”夏明朗低聲道。
“好事啊?”陸臻有些不解。
“但是雷特堅持進攻南珈,他把所有北伐的人都撤了回來。”
陸臻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問道:“要大規模決戰嗎?”
“聶老闆說,中央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