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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強地填上了第二發。方進最後丟擲一條長點射,翻身躍起,滑入早就看準的備用陣地裡。十幾發子彈在空中連成一塊長方形的死亡區域,像死神之手,將對方一個機槍手從車上直接拍了下去。
原來方進趴著的地方落下一顆炮彈,火光沖天,驚飛的碎石像雨點一樣砸到方進背上,大地搖晃不止,方進用四肢支撐軀幹趴跪著,防止瞬間的衝擊力震壞內臟,左臂上炸開一點隱約的刺痛。
方進喃喃地罵了一句:“我操……”
完蛋了,回去又得挨訓了。
像炒豆子一樣的槍聲從密集漸漸變稀疏,在狙擊手的監視下,武千雲和林南拔出手槍從兩翼貼近戰場,開始最後的清場工作。其實不像電視裡拍得那麼講究,著彈點在眉心、腦幹、心臟都可以……9MM的子彈近距離擊中完全可以保證一槍斃命。
方進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喊道:“隊長說他要兩個活的!只要兩個!”
武千雲用冰冷的槍口逼著一個被打斷了腳的投降者從車上爬下來,把自己挪動到空地上,然後一槍擊斃了旁邊正在呻吟的重傷員,這個人的傷太重了,恐怕抬不回駐地。
林南耳邊忽然掠過一聲子彈的尖嘯,車門下方,沉重的人體像一個布口袋那樣砸出來,血水從他身下慢慢洇開。
“謝了。”林南向嚴炎的方向敬了半個禮。
嚴炎沒有出聲,只是彈了下話筒表示收到,他們狙擊組的人都跟陳默學了一些壞習氣。
清場完畢,戰士們把屍體抬到空地上,準備澆上汽油焚燒,剩下的車輛也會被徹底的引爆,現場不會留下任何可供調查的痕跡,這是麒麟的風格,即使此刻毫無必要,他們也習慣性的會這麼幹。
嚴炎把警戒任務交給武千雲,從樹上溜下來給俘虜止血,那是個又黑又幹瘦的男人,四肢細長,肋骨清晰可辨。
“只有一個活口怎麼辦?”方進從血堆裡把屍體又翻了一遍,確定沒有躲在血泊裡裝死的,也沒人被漏了槍。
“你問一下徐子那邊兒唄!”嚴炎提醒他。
事實證明徐知著永遠是靠譜得多的青年,他那裡有兩個活口。
“那我們這個怎麼辦?”方進又犯愁了。
那名俘虜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他斷斷續續地叫嚷著沒有人聽得懂的句子,手臂在空中無助的劃來劃去。方進從他眼中看出了恐懼,那種驚慌失措到絕望的樣子。
天氣乾熱,方進手上沾染的血液迅速乾涸,像個手套那樣包裹著他,帶來一種很不舒服的緊縛感。
“帶回去吧!”方進搓動著雙手,血繭簌簌地掉下來。
遠處,山巒的背後掠過一組銀鳥,一些黑乎乎的東西從半空中落下去,爆炸地動山搖。
41。
夏明朗並沒有糾結兩個俘虜還是三個俘虜的小問題,這讓方進感覺好像偷偷幹了壞事沒被抓到那樣的竊喜。但是他的傷口確定還是崩掉了,夏明朗意味深長地盯著他說:“你一定會後悔的!”
方進只覺得背後發毛,疊聲地保證自己最近一定會很乖,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向醫護中心。
“你又在嚇唬他。”陸臻把初步審訊到的口供交給他。
夏明朗略微翻看了一下,苦笑道:“我保證我沒有!”
傍晚時分,神秘的秦若陽匆匆回到南珈。雖然看慣了戰火,但南珈門外的慘象還是讓他吃了一驚,斷肢與殘血,哭泣的孩子身邊坐著目光呆滯的老婦人。
有時候你會相信,所謂人生而平等就是一句屁話。
人怎麼可能,生而就是平等的!
“怎麼會這樣……”秦若陽喃喃自語。
“我們下午被炮擊了。”張浩江領著一隊人正在救治傷員,給那些還挺得過去的人縫合傷口並分發藥品。
“我知道。”秦若陽輕聲說道。
張浩江並沒有聽清,不過他也忙得顧不上,只是隨便找了個隊員把秦若陽帶進去。
夏明朗在看到秦若陽的第一眼就敏感地盯住了他空蕩蕩的身後。
“我把高翔跟何勇留給吉卜裡列訓練軍隊了。”秦若陽注意到他的眼神,馬上解釋道。
“你把人都留下了?那你怎麼回來的?這太危險了……”陸臻急了。
“我們不說這個。”秦若陽做出一個安靜的手勢:“剛剛得到的訊息,南喀蘇目前最大的反對武裝‘臨時戰線’,最近分裂成兩派,一拔人決定保持中立,另一拔人準備反攻北方,同時他們宣稱要把所有的帝國主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