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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你在樓上用喇叭說就成。”夏明朗遞了一個眼色給陳默,陳默微微點頭,無聲無息地站到了喬明路身後。雖然不可能每一次意外都會別有深意,但任何一次意外都可以醞釀危機,小心才駛得萬年船。
雨後的陽光有種輕薄生脆的質感,四下裡都是明晃晃的,泛著水光,半透明似的。
夏明朗從樓道里出來,凱夫拉頭盔在他臉上投下一道陰影,那雙犀利的眼睛就隱在陰影裡,讓人捉摸不透。空地上糾纏的人群馬上安靜了下來,海默的手下們趁機湧過來把人分開。
“It is my country!”領頭兒的那個小夥子看起來年紀要大一些,膚色偏淺,體格粗壯。
“What is your name(叫什麼名字?)”夏明朗叨上一支菸。
“EN?”小夥子愣了一下。
“Do you understand English (我說英文你聽得懂嗎?)”
“A bit!(一點點!)”
“What is your name(叫什麼名字?)”夏明朗又問了一次。
“John 。(約翰。)”小夥子露出戒備的神色。
“行!喬頭兒,幫忙翻譯個。”夏明朗調了調通話器的位置:“你剛剛說什麼來著?這是你的國家?”
“Of course!(當然)”約翰激動得連眼底都泛著紅。
“你放心,沒人跟你搶。我都不知道有多慶幸這不是我的國家,我家要是這情形,我連覺都睡不好,我才沒空上門跟人扯嘴皮子去!知道老子之前為什麼不想見你們嗎?我覺著沒意思!我們在這兒待著,來者是客,當客人的規矩,咱自問做得也不差。約翰是吧?你信我一句話,你是什麼樣子,你的國家就是什麼樣子。你別相信都是外國人害了你們,他們騙你的;也別相信靠老外就能救你們,也是騙你的!這是你的國家,只有你能改變它,變好變壞,全你自己手裡。”
喬明路翻譯得很慢,一字一句的,停頓分明,廣播把這些話傳得很遠。
小約翰似乎沒料想他會得到這麼個回答,他愣了一會兒,直挺挺地問道:“W~what(啥)”
夏明朗不自覺笑了,他從口袋裡另摸了包煙出來,抖出一支:“Want one(抽嗎?)”
約翰疑疑惑惑地拿了,夏明朗湊過去替他點上,又隨手招呼身邊人:“e on; have one! Take it easy。(來吧,都拿一支,有話慢慢說。)”夏明朗冷眼旁觀,看那些少年們神色漸漸和緩下來,方才笑道:“Damned weather! Fucking hot here; how about ing inside; eh(這麼大個太陽,太熱了,咱們進屋說?)”
約翰站著不動,大眼睛不停地眨巴著,畢竟還是孩子,心事都寫在臉上。
夏明朗張開手:“Ok;you don’t believe that I am your friend。 You know what;you would not stand a chance if I really wanted to hurt you。 Understand! e in。(我說我是你朋友,你一定不相信,可如果我要害你,你也沒機會站在我面前吼。)”
小朋友們合計了一會兒,最後似模似樣的派出三個代表跟著夏明朗進了屋。
似乎是為了顯擺自己的水準,小約翰一直堅持用英語交流,這倒是省去了夏明朗不少麻煩。
年輕人發飆常常抓不住關鍵,當然,也幸虧如此。有時候示威的目的就在於“示”,求得是一個關注,與撒嬌相類似。夏明朗也是年輕過的,深諳其道,他的言論與官方宣告有著一點微妙的差異,聽起來分外實在,讓人產生莫名的好感。
即使那個國家很操蛋,但是這位大叔倒是不錯……夏明朗一向擅長營造這樣的錯覺。
空調吹著,冰水喝著,大煙抽著,還有一位聽說是一把手的和氣大叔專注地聽抱怨,憤怒的小青年們迅速地軟化下來。
陸臻落實好外圍事務,帶著海默急匆匆往回趕,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子詭異的煙味。海默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複雜,有些想笑,又似乎不可置信,最後凝結成滿臉的糾結。
“我最近丟了一包上好的大麻。”海默用中文說道。
這話音剛落,屋裡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