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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默並起雙指送出一個飛吻。
這款妖嬈的老流氓氣派陸臻簡直太熟了,腦中的模擬程式自動激發,不出三秒鐘就把這身行頭扒下來換到了夏明朗身上,然後陸臻像是忽然就醒了過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儀器忽然報警,滴滴滴急促的嗡鳴突兀地插進陸臻的狂笑中,機艙裡頓時安靜下來,三個人齊齊湧過去。夏明朗似乎是有些醒了,皺著眉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掙扎,呼吸急促。醫生撥開他的眼皮檢視,發現瞳孔已經幾乎擴散到邊緣。
“怎麼會這樣?”陸臻嚇了一大跳,瞳孔擴散是死亡指標,這不可能……
“放輕鬆。”醫生拿了嗎啡針劑過來:“這是戒斷症狀。”
夏明朗的手掌厚實,手背上有幾塊暗色的淤青,是這幾天輸液留下的。陸臻擠在夏明朗身邊坐下,在海默面前,他總覺得可以更放肆一些,又或者,這只是忍不住的藉口。慾望在他胸口湧動,當你全身心地渴望一個人時,會感覺喘不過氣來。
海默吹了聲口哨,笑道:“我總覺得你們兩個有問題。”
“隨便。”陸臻淡然地,翻過夏明朗的手掌,摩挲那些淤斑。
“但我回頭看看方進和陳默吧,又覺得他們兩個問題更大一點。”
陸臻一聲悶笑鬱在心口,若無其事地說道:“那你覺得柳三變有沒有問題?”
海默用食指支住下巴:“他不是有老婆嗎?”
“你又知道了?搞不好人家是雙!”
“對哦!”海默的眼睛亮起來:“我聽說他老婆很兇悍的。的確,那他可能就喜歡那種……嗯,很man的女人和比較孃的男人。”
“是啊,所以我們這是神聖軍團。”陸臻衝海默眨了眨眼:“所以搞不好你男人也是雙。”
海默抓起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來,陸臻隨手接住,無所謂地笑。
飛機落地時已是深夜,空氣溼潤清爽,夜空清澈。陸臻感覺面板好像“唰”的一下吸足了水分,繃了一整年,終於柔軟了。午夜的機場航班極少,只有不遠處的直升機停機坪上亮著燈,一個男人正從那邊走過來。揹著光,看不太清面目,然而身形筆直,雪白的長衣在夜風中翻飛拂動。
陸臻雖然名草有主,但審美偏好還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腦子裡印出四個字:玉樹臨風!
唉,想當年,他也常常被人用這個詞兒誇,可惜如今壯了,也黑了……玉樹不玉,也臨不成風了。
陸臻兀自心酸地憶往昔,就聽海默歡呼著從他身邊掠過,一頭扎進 “玉樹”懷裡,兩條腿盤到人家腰上,嬌柔柔地喊了聲:“老公,你怎麼來了!”
陸臻差點兒就心臟病突發了!
“你好,我叫白水。白開水的白水。”“老公大人”把手伸向陸臻,說的是中文,口音十分地道,不像是後來學成的。
“哦。”陸臻伸手與他相握:“中國人?”
“嗯,我是真的姓白。”白水失笑,聲音溫柔和緩,像是在月光中流動的水波。
走近了陸臻才發現這人長得極白,而且是亞洲人那種微黃帶血色的白皙,不是歐美人慘白的死色,在月光下瑩瑩發亮。五官裡雖然沒什麼特別令人驚豔的地方,卻十分順眼,觀之可親。
海默注意到陸臻的視線,倚在白水肩上挑眉,眼角眉梢裡全是得意。陸臻看在眼裡,心中有些小小難過,不過就是找了個還算像樣的男人而已,何必得瑟成這樣?小雞仔模樣,我男人一指頭可以斃十條!
從專機到直升機坪之間隔著一塊草地,小個子醫生正在躊躇,陸臻已經自告奮勇地奔過去。
“我來我來!”也不等人家同不同意,陸臻心花怒放地解開夏明朗單架上的束縛皮帶,穩穩地把人抱了起來:老子早就想這麼幹了!
直升機上另有一張病床,儀器齊全,陸臻看著白水為夏明朗放置吸氧管,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他一直不醒?”
“因為他們在為他戒毒。昏睡療法,給他服用一定的安眠藥物,同時逐步減少阿片類物質的用量。因為病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承受戒斷反應。”白水不像潘醫生,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向陸臻這種閒雜人等解釋這些有什麼問題。
人與人之間講緣份,有些人你永遠不會相信他,有些人一個照面就讓你感覺靠譜。陸臻發現白水有種沉靜的魔力,會讓人心定。他是那種……當你驚慌失措地抱人撞進醫院大門,看到他就覺得有救了的那種醫生。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