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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神,開啟通訊:“小花,我們出來了。”
“嗯??!!”
“有人打擾,呆不下去了,看守被我殺光了,暫時還安全。”陸臻從一個字裡聽出了兩個問號兩個驚歎號,有些心虛。
“那現在怎麼辦?”徐知著永遠不愧是徐知著,在任何時刻都沒有一點廢話。
“能走嗎?”陸臻瞥了夏明朗一眼。
“不能。”徐知著乾淨利落地回答道:“直升機都在天上。海默說外面的棚子太擠,車開不進來,查理已經在路上了。”
“那好,幫我掃一掃這核棟樓,挑個房子給我,我們先藏著。”陸臻很快拿出了方案。
徐知著沉吟了三秒,終於問道:“隊長,您怎麼看?”
“聽陸臻的。”夏明朗不假思索地答道。
陸臻又飛快地瞥了夏明朗一眼。
“好的。”徐知著在腦子裡盤過一道,終究沒有更好的方法。
行刑室的外間要高上半層,已經在地面上,傢俱粗陋。貼牆邊放著兩張破床,鋪蓋倒是一色的,有些制式的意味,但是床鋪凌亂,顯示出低下的軍事素質。陸臻從床上搜出一把AK74,拉槍栓瞄了一下,發現保養得還不錯,隨手扔給了夏明朗,連同時之前在死人身上搜到幾個彈夾一起。
徐知著的掃描結果還沒出來,陸臻把夏明朗扶到床邊坐下,不死心地搜尋起整個房間,想要找點有用的東西。但是櫃門撬開,卻只是一些錢物、傷藥之類的,連一點值得帶走的東西都沒有。陸臻東翻西找,好奇地擰開了一個層層包裹的小鐵盒。盒子裡白花花的,盛著一小撮像鹽一樣的細末兒。
陸臻湊近聞了聞,用指尖沾起一嘗,馬上吐到了地上。
“媽的。”陸臻罵道:“居然還吸毒。”
夏明朗馬上僵住了。
“給我。”夏明朗說道。
“應該是海洛因。”陸臻把小鐵盒放到夏明朗掌心:“純度還挺不錯的,哎,早就聽說這小子也種罌粟。”
石油雖然是喀蘇尼亞最重要的戰略資源,但是比起技術要求低下,容易轉手變現的毒品來說還是次了一層,所以南邊的大小軍閥多多少少都會沾一點,吉布里列也是跟中方搭上線以後才洗手上岸。
“怎麼了?”陸臻發現夏明朗的手指在發抖。
“帶上吧。”夏明朗用力合上蓋子:“說不定會用得著。”
“嗯?”陸臻莫名其妙。
“拿來送個人什麼的,挺好的。”夏明朗很認真地說道。
陸臻失笑,心底那些忐忑又散開了去。恰在此時,徐知著把房牌號送了過來,三樓,右邊第二個房間。
“走吧。”陸臻伸出手來,夏明朗厚實的手掌緊握上去,手指穩定而乾躁。陸臻心想,剛剛一定是我看錯了。
走廊裡沒有看守,但是燈火通明,很多房間裡都還亮著燈,似乎是演習來得太倉促,連關燈都沒顧上。熱能顯示,軍官們帶家眷的套房在四樓以上,這棟大樓的下面三層幾乎是空的。
陸臻回憶著剛剛在外面觀察過的樓層分佈,壓低帽子與夏明朗一前一後若無其事地走到樓梯處。徐知著報給他們的門號是一個雜物間,陸臻拿著萬能鑰匙像尋常開門那樣走了進去,對徐知著的選擇很滿意。這是個好地方,有一扇大窗正對著樓外的院子,進可攻退可守,視野開闊,有大量的櫃子、架子、髒衣服、破床單可供藏身。
有誰會想到兔子逃出狼窩之以後,反而會選擇躲在窩邊呢?
陸臻靠到窗邊去觀察地形,天已經快要亮了,這時節,天總是亮得特別早,天與地的交接處泛出灰白。幾架直升機在半空中盤旋,士兵們列著隊跑過營區的大路。
“啪”,陸臻聽到身後一聲輕聲,連忙疾轉身,卻發現是夏明朗失手把那盒海洛因打翻到了地上。雪白的粉末兒飛濺開來,像是被人用油彩在地板上重重抹了一筆。夏明朗雙手抱肩,篩糠似地發著抖,慢慢蹲到了地上。
“隊長!”陸臻心驚膽戰地握住夏明朗的手。
夏明朗抬起頭來看他,瞳孔已經收縮到了極致。陸臻感覺自己手上抖得厲害,說不好是夏明朗在發抖還是自己的肌肉在抽搐,冷汗一層一層地冒出來,怎麼也控制不了。
陸臻終於想通了那一直盤桓在他心頭的不安是什麼:夏明朗受的傷太輕了!
他之前一直不能正視這份不安只是因為他太心疼了,這種心疼讓他放大了所有加諸在夏明朗身上的苦痛。然而,如果用最客觀不帶情感的眼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