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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面對這樣的場面,陸臻仍然需要深呼吸來平定自己的心情。
“給我一針嗎啡。”夏明朗含糊說道。
嗯?陸臻瞪大眼睛。
夏明朗微微點頭,示意他沒有聽錯。
“可是……”陸臻失聲道。到目前為止,夏明朗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疼痛的意思,陸臻幾乎忽略了像這樣巨大的傷口,那嚴重的感染與高燒對人是怎樣的折磨。陸臻用衣袖飛快地抹了一下眼角,就好像在擦汗一樣,一聲不吭地把嗎啡針劑抽出來,在他的印象中,這是夏明朗第一次主動要求嗎啡。他以前也受過很多傷,而即使在最虛弱的時候,他都抗拒這種東西。
“怎麼搞成這樣的?”陸臻定了定神,低頭尋找血管。
“飛機砸下去的時候,碎了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扎進去了。”夏明朗說得很平淡,一如既往。他偏著頭凝視陸臻,在昏暗的光線下,陸臻的唇上閃著一抹亮色,那是剛剛吻過留下的痕跡。
夏明朗伸出手指托起陸臻的下顎,陸臻一時茫然,順著夏明朗指尖上那一點微薄的力道俯身過去……夏明朗偏了偏頭,含住了陸臻的嘴唇。
夏明朗唇上沾著一點巧克力味,那是能量棒的味道,很淡的甜。陸臻分開雙唇讓舌頭進入夏明朗的口腔,那種冷峻的血腥氣又在舌尖上擴散開。陸臻耐心地舔舐著夏明朗牙床和上顎,卻意外地觸到一處空洞。
“唔?”陸臻很奇怪,夏明朗是沒有在牙裡裝過毒藥的。
“出了點兒意外,回家得補牙了。”夏明朗滿不在乎地揚起眉,神色有些恍惚地:“你真好看。”。
陸臻一瞬間面紅過耳,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應該說點啥,只能悶下頭去,抓著紗布沾消毒液清理傷口。夏明朗沒什麼反應,局麻藥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耳機裡,方進又咋咋呼呼地叫囂起來:“臻兒,臻兒,你知道出啥事兒了嗎?”
“說!”陸臻對這種在戰場上賣關子的行為深惡痛絕。
“他們在搞防空演習,演習了居然,直升飛機全上天了,我他媽的……簡直了。”
方進兀自抱怨著,徐知著已經把通話切進來:“怎麼辦?”。
“我是不會離開的。”陸臻簡潔明快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徐知著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好,那你見機行事,隨時聯絡。我們在外面掩護你。”
“怎麼?”夏明朗問道,入耳式的耳麥隔音效果極好,即使近在咫尺也聽不見什麼。
“外面在防空演習。媽的真是見鬼了,事先一點情報都沒有,我現在都出不去了,到處都封鎖了。”陸臻生怕夏明朗會趕他走。
“防空演習能有什麼事先情報啊,巴維利半夜不小心被惡夢嚇著了,就可以開演習了。”
“你倒是有經驗。”陸臻笑了:“想當年是不是就這麼幹的?”。
“那是,必須的。”。
“喲,你也會做惡夢啊?說說吧,都夢點啥。”橫豎出不去,陸臻開始研究怎樣簡單地幫夏明朗處理一下這個傷口。
“夢到你。”夏明朗低聲道。
陸臻不滿:“我怎麼就成惡夢了呢?”。
“夢到我把你傷了,你哭天喊地地求我別碰你。”。
陸臻怔住,半晌,有些羞澀地笑了:“怎麼會呢?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夢到你說愛我,樣子特別真,我心都化了,爛泥似的,都提不起個兒來。”夏明朗的目光悠遠,像是跌進了回憶裡:“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程式設計忘了吃飯,低血糖暈在澡堂子裡?”
“啊?”陸臻手下一抖,紗布差點戳到夏明朗身上。
“你一定忘了,我可還記得呢!”夏明朗微微笑著:“那時候你光著身子枕在我大腿上,小臉紅撲撲的,摸著特別滑。我後來就想,就這長相,這麼好看的,這身條這個性……這要是個妞,老子拼命也得拿下嘍。”。
陸臻默默鬆了口氣,笑道:“可惜就不是個妞,結果是老子拼命把你拿下啦。”
“幸虧不是。”夏明朗用手背蹭著陸臻的臉:“要不然,這會兒你就只能抱著照片在家裡哭了。”。
“老子要哭也得抱著你哭,照片有什麼用。”陸臻假裝兇狠。
“是啊,照片又不能用。”夏明朗嘿嘿笑著。
陸臻再一次面紅過耳,佯裝聽不懂,調整好頭燈的角度一刀下去,極精確地切開了夏明朗腫脹的傷口。黃濁的組織液混著血絲流過胸膛,陸臻夾著紗布擦拭,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