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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道為什麼在疼。
“我很難受。”夏明朗嘴裡說著難受,可眼底卻看不到苦痛,只有一脈飢渴,這種飢渴讓他的眼神看來無助而狂熱,漆黑的眼珠子像兩口看不到底的井。
陸臻熟悉這種眼神,這是瀕死掙扎時的眼神!
他不止一次的在戰場上看到過這樣的眼神,那些人一口一口的咳著血,半個身子已經不知道去向。當軍醫官無聲地搖一搖頭,陸臻便會從他們眼中看到這種撕心裂肺的飢渴,那雙眼睛裡好像能出伸手來,抓住這世間的一切萬物不肯放。
恐懼到了極點,最頂點,當神經被擊穿時,仍然貪戀著不願死,求生成了不顧一切的執念。那樣的渴,拼了命的要多吸一口空氣,多喝一口水,想要活著。
夏明朗終於低下頭去,卻沒有吻他,硬挺的鼻樑擦過陸臻的脖頸與耳後,他很用力地嗅著,像一頭孤狼遇到了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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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兒更新了,免得晚上又搶不到電腦……
因為夏明朗一直語焉不詳,陸臻就總覺得他在小題大做,在床上發瘋能瘋到哪裡去,他又不是那種嬌花一般的小男小女,實在不行一掌劈到後脖根,鐵打的人也得暈過去。
可陸臻並不打算這麼幹,夏明朗正在他耳邊廝磨,混合著灼熱的喘息一聲一聲地叫他的名字,那聲音低而暗啞,有如呻吟。這種呼喚讓陸臻徹底軟化,無論夏明朗想幹什麼,他都想讓他如意。
夏明朗微微抬起頭,一手握住陸臻的脖子,吞沒似地吻上去,竭力地吮吸,彷彿連一絲氧氣都不打算給陸臻留下。陸臻挑動舌尖迎合,手指虛虛地按在夏明朗的下顎關節處,準備好隨時把自己的舌頭救出來。對此夏明朗似乎全無知覺,只是一口一口的用力親吻,火熱的舌面輾過嘴唇,發出好像野獸舔食生肉一般的粘膩水聲。
倒像是要吃了他!陸臻心裡無奈,然而那無奈中含著莫大的憐惜,所以沒有半點厭煩,只是輕聲喘息著,蜷起雙腿,絞到夏明朗背上。
夏明朗喜歡他這樣,喜歡他熱情一點,渴求一點;夏明朗還喜歡聽他喊,無論是“快一點”或者“慢一點”都可以,求饒哀告或者不知饕足……都可以。夏明朗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他喜歡所有正常男人都會喜歡的那些事。
他們相處太久,陸臻就像熟知自己那樣熟知對方的喜好。
夏明朗似乎被觸動了,雙手從陸臻的腋下穿過,緊緊地攥住了肩膀,開始緩慢地律動。
那動作起初是輕柔地,然而很快猛烈起來,近乎蠻幹般地全進全出。陸臻被夏明朗攥在手心完全不得動彈,連撞床頭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小心吸氣,順著他那個勢頭調整,因為擴張充分,疼倒並不是很疼,只是不太舒服。
做那事兒當然也不是越粗越大越硬越好,否則拿根擀麵杖捅捅豈不是更欲仙欲死?陸臻被這麼毫無章法地一通狠頂,反而冷靜下來,滿腔慾火滅了個一乾二淨;一邊纏綿地親吻著夏明朗的肩膀與脖頸,一邊留心觀察他的動作,及時化解。
要讓一個像陸臻那樣訓練有素的戰士真正受傷畢竟是不那麼容易的,夏明朗此刻一無智計,二無勇力,更沒有半點殺機狠勁,只是單純的犯渾,全不顧及對方的感受。陸臻見招拆招,雖然被頂得五臟六腑差點移位,倒也沒出什麼大事兒。這麼激烈當然不可能持久,夏明朗很快就一洩如注。
然而,還沒等陸臻喘均氣息,嘴唇又被攝住。哎……陸臻在心裡露出一個苦笑,打點精神準備持久戰,當夏明朗憋了許久成心發力,的確不可能是一次就能打發了的。
幾乎沒有太多停頓,夏明朗提槍再戰第二輪,可這一次陸臻卻有點穩不太住了,他被換了一個體位從後背插入,卻莫名其妙地頂對了位置,陸臻禁不住呻吟,連腳趾都縮了起來。
陸臻簡直有點兒悲憤,這時候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快感,但是夏明朗雙手握住他的腰,連一寸餘地都不給。陸臻連聲求饒,卻被抱得更緊;他的反應激烈,夏明朗自然更激烈,很快的,快感就堆積到了讓人難受的地步。陸臻咬牙切齒地忍著,轉過身去勾住夏明朗的脖子與他親吻,一邊扣著他的脈門用力,好從那雙鐵鉗下鬆脫出來。
你來我往,情事變成一場激烈纏鬥,只是一個無知無覺一個小心應對。
反反覆覆不知道磨了多久,汗水和體液把床鋪搞得一團亂。陸臻到最後心力交瘁,累得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只要夏明朗別掐他脖子,他就懶得再動彈。
終於等到夏明朗脫力放手,陸臻也一頭栽了下去,腦子裡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