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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傳出,顯得格外鬱悶的樣子,崔漾被逗笑了,應聲一聲道,“看完了,也誇讚了,你可以把寶藏圖畫出來了麼?”
司馬庚窒息,幾乎生出了一股和南頌一樣,跳下床榻摔門而出的衝動,胸膛劇/烈起伏,暗中磨牙。
司馬庚扯過裡衣穿上,坐起來時,見她面色如常,呼吸沒有一絲紊亂,眸光清正,心中澀然,溫聲道,“以後陛下若是看見哪個男子的身體或是面容,想親/吻他,便試一試與他歡/情,與喜歡的人歡/情,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其實崔漾能理會司馬庚的一番好意,人麼,傳宗接代,敦倫之樂,男女之情叫許多人沉淪其中,定然是十分快樂的,司馬庚興許是出於當年背叛她的愧疚,要叫她嘗一嘗這人倫之樂,那般不願意顯露身體,也上榻解衣了。
見他眸光裡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晦澀,崔漾便道,“其實剛才我想親你的背,很漂亮,沒有一絲多餘的筆觸,我在軍中見過許多人的,沒有一個比你有力比你好看的。”實則她以往也不關注這些,認真看了的也只司馬庚一個,只她知曉,這般說,司馬庚必然高興,便也如此說了。
果見正提筆繪圖的人眼底晦澀散去,唇角勾出些弧度又被薄唇抿直,崔漾看了一會兒,倒是樂了一聲,“朕這算不算為獲取藏寶圖出賣色/相了。”
司馬庚看她一眼,溫聲道,“前幾日聽聞你糧草被截,便打算給你了,與你手中的半片帝陵圖合上,你便可讓人去取,取出來以後把你喜歡的挑走,三分之一歸內府,三分之二歸國庫即可。”
崔漾爽快應了,見那紋路繁複,睏意上來,便往下挪了挪,拉過被子給自己蓋好,“你好好畫罷,畫完叫醒朕,朕再起來看。”
司馬庚低低應了一聲,垂眸看了她一會兒,將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褥裡,繼續在羊皮捲上繪製輿圖,給了他手裡的一半圖冊,與她手中的合二為一,便可找到帝陵所在。
前朝遺留的寶藏,原本便也該用於安/邦定國,在他手裡,與在她手裡,如今都是是一樣的。
第二日崔漾寅時不到醒來,起來便看司馬庚繪製的輿圖,與她手中的那半片圖冊一樣,機關甬道標註得清楚,且他這半片上有帝陵的確切位置,在嶺南。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叫人心情舒悅的事,崔漾回頭看了看靠在一邊沉沉睡去,眼底帶了青痕的人,給他拉了拉被子,叮囑進來伺候的藍開,“安平王昨夜累著了,你們動作小心些,莫要吵他好眠,午間時再叫他起來,收拾東西去洛陽府。”
藍開笑眯眯應了,進去時見榻上的人已坐起,眼底雖是染了青色,唇角卻勾著些淡淡的弧度,顯然是得寵了。
唉,要他說,他們大成的前皇帝,這風姿豈是南國小王子能比的,小王子昨夜遠遠在殿外守了一夜,就盼著陛下能傳他陪寢,可等也白等,今日這就要回去了。
南王送了一萬匹戰馬來做陛下中秋節華誕的壽禮,藍開知道陛下極喜愛這批戰馬,便也對這小王子客氣了幾分,“小王子不必傷懷,以後來往的機會多得是,前頭陛下還問起南王的壽辰是幾日,介時要派使臣送了年禮去,有機會小王子再來玩兒。”
南頌知曉,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尤其選後宴在即,很快她便會有自己的皇后,更不會記得他什麼。
但昨夜於一個男子來說,打擊太大,被心愛的女子厭惡觸碰,想必沒有一個人有勇氣再靠近,也不知道她的皇后會是誰,以後又會不會對父王用兵,如果用兵,他要與她為敵麼?
藍開看著這容貌迤邐的少年滿腹心事地走了,搖搖頭不再管了,招呼人收拾東西。
崔漾與計木同乘一輛車,龍輦平緩,崔漾翻看文書,計木坐在一旁繪算弓/弩改進圖,只似乎是馬車些微搖晃,叫他無法控筆,沒多久就放下了,“剛才上馬車的那人是安平王麼?”
崔漾應了一聲,“怎麼了。”
計木道,“他是前朝廢帝,陛下竟走哪都帶著他,可見膽子十分大,另外一人是沈家家主沈恪麼?怎麼見他身體不太好的樣子,刑不上大夫,陛下對沈先生用刑了麼?”
崔漾笑了笑,“你哥哥既想做好臣子,又想做好哥哥,十分為難。”
計木玩著木雕的手指些微停頓,又很快恢復如常,“所以陛下一開始就認出了是我,並且將計就計,故意讓我看到軍報,在應縣壺口設下埋伏,八百餘豪俠,足可抵擋千軍萬馬的力量,悉數死於亂箭之下,又放出我家兄長重病的訊息,引人入宮,再殺之,假囚普陀寺,再三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