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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庚聲音發啞,“陛下還喜歡沈恪麼?”
崔漾想著沈恪的面容,點點頭,“喜歡。”
司馬庚心如刀絞,屏息道,“你現在囚禁了他,他是你的人了,你找他,和他試試。”
崔漾啼笑皆非,“那朕與那些宮女太監有何區別,不一樣是禽獸不如麼?再者,與他和與旁人有何區別,不都一樣麼。”
司馬庚將方才默抄的書卷遞給她,“秋家家主風流的名聲在外,端看他,便知敦倫歡/情是一件樂事。”
崔漾失笑,接過來翻看了,“他只是假風流,實則一個人也沒碰,可見這件事不怎麼好玩,為了男人的自尊,又需得偽裝一二,你,王錚,沈恪、秋修然都不近女色,想來有些學識的男子,都不會被欲/望所控制。”
司馬庚未再接話,安靜地抄著書卷,到藍開進來行禮提醒說夜深了,該就寢了,便問道,“今夜需要我陪寢麼?”
崔漾起身去沐浴,懶洋洋道,“嗯,至少你不像南頌,看著朕像看一根肉骨頭。”
司馬庚無奈苦笑,去另外的湯池沐浴過,回來先到榻上幫被褥暖熱,到她上了榻,便將她擁入懷中,只要靠近她,身體便會升溫,司馬庚垂眸,見她靠在胸前打盹,雖遲疑窘迫,還是低聲問,“陛下,你見過男子的身體麼…”
崔漾見他裡衣的扣繩鬆鬆散散,露出一片光潔的胸膛,伸手給他整理好,繩索繫上,“軍中多得是,沒什麼稀奇的,過於醜陋。”
當初沒有兵沒有糧,只能女扮男裝,清繳流寇,招兵買馬,軍中都是糙漢,洗澡,睡覺,受傷,總不可避免要見到。
司馬庚輕握住她的指尖,圈在掌心,半撐著胳膊支起來一些,低聲問,“陛下要不要看看罪臣的。”
崔漾抬眸掃了他一眼,見他脖頸緋/紅,耳根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狐疑問,“有什麼特別的麼?”
看胸膛線條倒十分流暢,他在位時雖不怎麼習武,弓馬騎射卻一樣未曾落下,甚至亦是秋獵冬獵無需臣子相讓的箇中翹楚,是以胸膛上覆著一層薄且張力內斂的肌/肉,流暢有力,穿著衣服時修長挺拔,不穿衣服時寬肩窄腰。
肩背筆直,手臂線條亦十分有力,身體像玉石雕刻,光潔光滑有力,沒有一絲贅肉,也沒有一絲瑕疵,崔漾伸手碰了碰,指尖上溫度滾/燙,到叫這快要入冬的深秋溫暖了許多。
司馬庚欲解開裡衣繩結,被她手壓住。
崔漾一點也不想看下半/身,“雖然你的身體確實漂亮,但請讓美好留住,朕一點不想看下/半身。”
司馬庚別開眼,拉過被子給自己蓋好,神情淡淡,“是粉色的,你不願意看便罷了,藍開說是個寶貝。”
崔漾哦了一聲,“對藍開來說,只要是他沒有的,就是個寶貝,沒什麼稀奇。”
他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哪裡還有一點帝王尊嚴,司馬庚頗有些咬牙切齒,卻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淡聲道,“如果陛下肯看一看罪臣的身體,罪臣便與陛下畫出剩下半片帝陵的輿圖。”
崔漾啞然,抬眸見他已紅成了寶石的顏色,想問他究竟圖什麼,後又想約莫是覺得自己生得好,無人欣賞,十分寂寞,便也坐起來了,“成,那你脫罷。”
司馬庚微閉了閉眼,摘掉了裡衣,到察覺身上有秋夜涼風微過,便緊閉上了眼睛。
他生得白,白而有力,有如玉雕,又如上等細瓷,與她不同的地方顏色深一些,所以顯露出了淡淡的粉色。
倒不叫人討厭。
只是似乎另有意識,漸漸的甦醒,崔漾看了眼躺在榻上緊緊閉著眼睛的人,整具身體因為緊/繃而像一張拉滿弓的弓弦,蘊藏著力量,身體覆出一層薄薄的粉色,汗珠從肌裡中冒出,又似乎被蒸乾,榻上有疏淡的梅香清淡。
司馬庚的身體不斷在變化,眼瞼顫動得厲害,面頰似冷梅被炙/烤過,本是威嚴冷峭的五官,清貴俊美的面容,此時便好似繁花盛開,有一種非常另類且奇異的美。
崔漾看著他的臉出了一會兒神,對方似乎承受不住她的目光一樣,忽地翻了個身,俯/趴在榻上,劇/烈地喘了一會兒氣,又漸漸平復,結實有力的脊背上,肩胛骨線條流暢,脊柱筆直弧線完美,腰線勁實,臀亦十分有力,整個人修長,筆直,通身都是力量感。
崔漾出聲問,“南頌的身體也像你這樣漂亮麼?”
司馬庚身體一僵,幾乎繃直,“陛下能不能不要在此時的床榻上提起旁的男人的名字。”
他聲音自軟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