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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裡湧動著歡喜激動,心儀心折,第一次知道女子會這樣厲害。
柳云溪苦笑,“只怕陛下看不上我們, 介時入了宮, 夾在父兄和陛下之間,也會很為難。”原本還打著相助陛下的心思,如今來看, 卻是布鼓雷門, 以陛下之才, 根本也無需他們相幫。
柳居人亦是心折嘆息。
聞人望卻照舊心中憧憬, “陛下這樣厲害, 已經不需要一個再厲害的皇夫了,我覺得我這樣的不錯,我肯定是不會向著我爹的,我一定遍尋名醫,把陛下治好……頂多練一下武藝,危險的時候好能保護自己,不拖累陛下就成。”
柳居人柳云溪便是諸多心緒,見他這般如痴如醉,也不由哭笑不得,卻也能想得通,聞父寵妾滅妻,導致聞人望這個嫡長子好幾次險些喪命,聞人望對聞家一直很牴觸,有這般想法不稀奇。
兩人搖搖頭,皆不再言語。
陸子明、宴歸懷激動到麻木,如今哪怕陛下在他們面前化成一陣青煙紫氣,他們也一點都不會意外。
公羊丘面容紅潤,撫須哈哈大笑,“恭喜陛下。”
崔漾摺扇微展,“先生一不怕朕不答應,二不怕朕馬前失蹄。”
公羊丘一直神情嚴肅地端坐著,到這時才端起案桌上的茶一飲而盡,笑聲爽朗,“當年老夫雲遊至京城,與崔呈有一面之緣,這一面之緣,崔呈便忍不住與老夫誇耀家中小女,說可惜不是男兒身,老夫不信,崔呈非要領老夫去看,只見一六歲幼童,蹲在池子邊,對著假山石上一小龜倒背管子,念得那小龜縮著腦袋轉頭爬回山洞裡,再不敢出來,當時情形歷歷在目,想忘卻也難。”
崔漾聽其提及父親,一時微怔,把玩手中摺扇,中元節她放了九盞河燈,不知父兄們有無收到。
公羊丘又道,“至於文武試,陛下若藉此揚名,便可叫天下女子知曉,女子可讀之書,除卻女戒、女則外,還有經史子集,文史兵法,醫書農學,女子不讀書,千年固守,老夫相信陛下不會放過這個好時機。”
“今次之後,名揚天下,天下學子提起您,不再糾纏於女子之身,而是飽學之士,朝中無人之危可解,何樂而不為。”
崔漾心中盛讚,聽得外間動靜,知此時邀先生入朝任官不是時機,便暫且不提,讓憤怒出離的陸子明、宴歸懷稍安勿躁。
“即是學術上無君臣尊卑,姑且便無需動怒,他們要如何核驗,叫他們選出一人來照舊做喉舌便是,無妨。”
劉序方才去內堂,與眾判官商議,欲把十五子問答整理成冊,以便納入太學藏書閣,供後輩學子們參詳學習,出來聽外間學子吵鬧著說不可能,登時大怒,“無知豎子!”
這些人不敢直言陛下作假,便只說十五人有可能與文武試判官、文博士、武博士勾結,事先背誦課考答案,需要核查核驗。
十個判官都怒漲了臉,文博士張芝山、武博士岑參年亦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別說這些題目無法洩露,便是當真洩露,要在六日裡叫學子們把上萬冊書倒背如流,試問誰能做到?
他們堅持要辦文武試,本就是為了抗詔,如何會洩題,但他們的目的是十月徵召賢良課考,便也佯做氣急的模樣,鬨鬧聲越響,心中也越暗自得意。
劉序見許多學子跟風喊不公,氣急敗壞,“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都說寵辱不驚,現在的學子都只有這麼點氣量麼?”
如此咄咄逼人,輸也輸得難看,陸子明身為男子,都覺面上無光,火辣辣的。
楊明軒亦是怒火中燒。
宴歸懷叫兩人冷靜,“要叫這群男子承認自己不如一名女子,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再者三人都知曉,大多學子不是上京城勳貴,也是州郡上的世襲大族,眼下大成這般情形,要治學與政治分開,是絕無可能的。
劉序朝陛下請令,崔漾微微頷首,“去罷,只應一題,叫他們午時前結束,該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