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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別想休息了。蓓絲一定會想檢視每雙新手套、每頂新帽子和每件新襯裙。
散步會比喝茶更能振作精神。她需要暫時拋開新工作沒完沒了的要求。何況她確實有件私事要處理了。
“好的,蓓絲。”愛瑪起身走向衣櫥,拿出幾分鐘前才掛進去的披風。“如果費夫人問起我,請告訴她我去公園散步了。”
“要不要叫個男僕陪你去,葛小姐?”
“不用了,我想我還可以自己過馬路。”
“但你認為你應該獨自去散步嗎?”
愛瑪揚起眉毛。“天哪,有何不可?我獨自去公園散步過許多次。”
蓓絲脹紅了臉,看來十分不自在。“但那是在你跟施先生訂婚之前。”
愛瑪瞠目以對。“拜託,蓓絲,你在擔心我的名聲嗎?”
蓓絲低眉垂睫。“呃,只不過是訂了婚的淑女應該謹言慎行。”
“別忘了不久前我還是費夫人的伴從,蓓絲。”愛瑪厲聲道。“我向你保證,謹言慎行是我的看家本領。”
蓓絲瑟縮一下。懊惱自己對女僕疾言厲色,愛瑪嘆口氣,抓起手提袋,快步走出房間。
愛瑪花了比預期中更久的時間才找到信上那個地址。她停在奎格街一棟陰暗的小屋前。她從手提袋裡拿出信核對地址。沒錯,就是這裡。
她登上門階,伸手敲門,然後看了看懷錶。她不能在奎格街久留。迪生五點要來接她去公園駕車兜風,如果她不及時準備好,他一定會生氣。守時是每個僱主對僱員的基本要求。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一個板著面孔的管家滿臉不悅地看著她。
“勞駕通知霍茱黎小姐葛愛瑪小姐替她的朋友帶信給她。”
管家面露狐疑。“哪個朋友?”
“康莎莉小姐。”
“沒聽過。”管家準備關門。
愛瑪迅速跨過門檻,伸手擋住門。她朝幽暗的玄關瞄一眼,看到一道狹窄的樓梯。
“去告訴霍小姐有人找她。”愛瑪命令。
“喂,你——”
一個女子死氣沉沉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怎麼了,包太太?”
包太太對愛瑪怒目而視。“我正要送這位小姐出去,她找錯地址了。”
“我來找霍茱黎小姐,在見到她之前絕不離開。”愛瑪大聲說。
“你有事找我?”站在樓梯上的女子困惑地問。
“我叫葛愛瑪。如果你是霍小姐,我有康莎莉的信要給你。”
“天啊!莎莉的口信?但……但那是不可能的。”
“給我幾分鐘,霍小姐,我會解釋一切。”
茱黎遲疑一下。“請她進來,包太太。”
“你很清楚夫人不見客!”包太太低吼。
“葛小姐來找的是我,不是莫夫人。”茱黎的語氣突然堅決起來。“立刻請她進來。”
包太太仍然一臉不悅。愛瑪對她冷冷一笑,然後用力推開門。
包太太老大不情願地退後。愛瑪立刻溜進玄關,轉身望向霍茱黎。
茱黎的年紀可能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但憂鬱認命的細紋已深深蝕刻在那張曾經迷人的臉蛋上,只有下顎的角度暗示著她內心深處的自尊和堅毅。她抬頭挺胸地穿過小玄關。
“請到起居室來,葛小姐。”
愛瑪跟著她進入一個窗簾厚重的房間後坐在一張舊沙發上。壁爐裡沒有火。茱黎沒有拉開窗簾或點亮蠟燭。她只是僵硬地坐下來,雙手疊放在膝頭,面無表情地望著愛瑪。
“請別介意我不請自來,霍小姐。”
茱黎眼中首度閃過一抹情緒。“我一點也不介意,葛小姐。自從六個月前來這裡工作後,你是我的第一個訪客。我的僱主不喜歡有人來訪,我們也不參加社交活動。”
“你的僱主會反對我在這裡嗎?”愛瑪問。
“很可能。但她什麼事都反對,從湯的味道到我念給她聽的書。”茱黎握緊雙手。“如果你有莎莉的訊息,我願意冒惹她生氣的危險。”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事實上,我對莎莉的事一無所知,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原來如此。”茱黎低下頭。“我不覺得意外。我在幾個月前就知道她很可能死了。”
“死了?”愛瑪瞠目以對。“你怎麼會如此肯定?”
茱黎抬頭望著窗簾。“莎莉和我是朋友,很親密的朋友。如果她還活著,我想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