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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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這裡,有時間我們再慢慢聊。看來你還有很多故事呢!走,我們開會去。對不起,有些工作上的事,來不及和你通氣了,會上一起說吧!”
汪登生點點頭和管也平一起朝會議室走去。
這是一間小型會議室,除了中間一個橢圓形的桌子之外,旁邊擺滿了軟靠背椅子。管也平在前,汪登生隨後,當他們進入會議室時,20多雙眼睛同時投向他們。除了縣委、政府、人大。
政協四套班子負責人外。省紀委常委肖克儉和周興標、徐啟正,還有市紀委書記葛運成,市檢察院副檢察長高亦健都在座。橢圓形桌旁還空著不少位置,大部分人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管也平環視一下會場,朝圓桌旁走去,汪登生指指往日由他坐的那個首席位置,對管也平說:“管書記,您請坐!”
管也平說:“隨便坐吧!”就在旁邊一個空座位上坐了下來。
汪登生在另一個空座位上做了下來,沒有坐他往日的那個首席。
四套班子負責人個個都屏住呼吸,室內空氣顯得異常緊張窒息。誰也不知道會議內容是什麼,儘管在通知開會時,他們都反覆打聽,可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會。當然他們看到葛運成、高亦健,覺得有些來頭不對,還有另外三個他們不熟悉的陌生領導。
有人知道蘭曉平,他也在場。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內容的會呢?
管也平看看省紀委肖克位和兩個處長,又看看葛運成,幾乎是同時,他們相互交換了眼神。
管也平的目光在全場環視之後,然後用他那洪亮的聲音說:“今天請各位來,可能大家都在猜測會議的內容,這很正常。市委和我本人都不想開這樣的會。連日來沂南縣發生的事,令人怵目驚心。應該說這並不是偶然的,相信各位比我們心裡都明白。
到底沂南縣發生了一些什麼問題,我這裡不妨念幾首民謠給大家聽聽,群眾是怎樣評論我們一些領導幹部的。“管也平說著,開啟一張紙,念道:”‘公款去買官,賣官賺公款,官越買越大,錢越賺越多’。還有一首說,‘一千塊錢你別想,三千四千難商量,五千六千掛個號,七千八千看看樣,不上萬元難給帽’。還有更直率的,‘副科提正科,得花三萬多;正科提到縣,得要五六萬’。大家覺得怎麼樣?有點不順耳,有點臉紅了吧!哪位是尤濱建同志?“左邊角落裡站起一個人,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過去。這位就是原縣委組織部長,現已提拔為縣委副書記的尤濱建。高高的個子,四方臉,50歲上下,那梳理得整齊的頭髮裡出現一縷縷白髮,走起路來倒有些官架子。晃而晃,搖而搖的。在這個時候市委書記點他的名,當然不是好兆頭。心裡一陣慌張,面色蒼白,尷尬地站在那裡。自從他到沂南縣當組織部長以來,他覺得自己猶如天空中又添了他這樣一顆燦爛的星星。呼風喚雨,春風得意。大小官員只要見到他總是點頭哈腰,笑臉相迎,沒有人敢怠慢他半點。此刻,他感到自己是什麼,是囚犯!是在課堂上回答不出問題來的小學生!往日的威風蕩然無存了。他無地自容地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汗珠從背上、頭上泉湧般地冒出來。
管也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換了一種口氣說:“坐下,我是說的一種現象,在沂南有沒有這種現象?有待老百姓去評說。現在還有一種怪現象,請在座抽菸的同志把香菸都拿出來,放到會議桌上。”會場上頓時緊張得空氣都凝固了,有的人偷偷看著旁邊的人。這時管也平的目光從左邊第一個人開始,慢慢地掃過去,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右邊最後一個人身上時,他站起來了,沒有說話,那封一般的目光看著這些副縣級以上的官員們。人們開始以為這位書記只是說說而已,不可能動真格的。可是被這冷峻的目光掃一遍,大部分人開始拿香菸了。有的人開啟皮包,有的人掏口袋,接著把香菸送到會議桌上。管也平從口袋裡取出那半包煙,也放到桌上,說:“請我們省市抽菸的同志也把香菸放到桌子上。”他說著慢慢地走過去。擺在桌上的香菸品種並不多,管也平拿著手裡自己那半包“紅梅”牌香菸說:“各位,我這個市委書記好丟人哪!可這紅梅香菸,五塊錢一包,我這還是為了應酬客人才買的好煙。請大家看看這桌子上的香菸,我們的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葛運成同志抽的是上海的軟盒牡丹,每包三塊六毛錢。其餘同志最好的煙和我一樣,是我們心中的好煙紅梅牌。就這樣如果我們每天抽一包,每個月是150元錢。而我們沂南縣的領導們呢?大家看,幾乎清一色的‘玉溪’和‘中華’牌的。這兩種煙多少錢一包?”管也平停住了,在會場上反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