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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朕又試探大臣們的反應,結果大部分人都不贊成撤藩,看來這撤藩,阻力不但來自藩王,朝廷內部也不小啊。”
我笑笑說道:“大臣們都收了吳三桂的銀子,自然要幫他說話。況且皇上的遠見卓識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他們看不清楚形勢也是自然。”
康熙聽到這裡,冷哼了一聲。這幾年“元華飯莊”很盡責地為他探聽大臣們的動向,京城的官員上至一品大員,下至九品小官,誰的一舉一動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但他並不打草驚蛇,只是暗地裡看著,心裡默默記著,從行動中分析他們的心態和思維,以便更好地掌握他們。
他冷冷說道:“這些官員,只知道自己安逸享樂,卻不想想如今三藩之用半天下,朝廷都快養不起他們了,還一個勁兒反對撤藩,這是養虎為患啊!”
我笑了笑,自是知道他想要撤藩的心情是多麼強烈。見他如今惱了,識趣地不再火上澆油,用別的話題帶了過去,沒有再往下深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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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從南苑行宮出來,作了一輛騾車回到北京城,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四合院。飯莊的後院雖然隱蔽,卻也並不安全,為免洩密,我便令租了一個四合院作為管理飯莊和情報收集中樞。
看過飯莊的營運狀態,瞭解了在南方的發展態勢,基本上還是令人滿意的。然後便說到三藩最新的動態。收好了博赤哈呈遞給康熙的密摺,我留下月梅說說體己話,真正的議事現在才開始。
看見一干人等都走了出去,月梅關上門窗,這才說道:“小姐,根據我們的人探聽出來的訊息,吳三桂最近跟吳應熊的聯絡非常密切,而吳應熊又跟三郎香會的楊起隆來往頻繁,楊起隆自稱朱三太子,三郎香會在京城勢力龐大,要謹防他們裡應外合才是。”
我皺了皺眉頭道:“吳三桂跟自己的兒子多寫幾封信,並不能代表什麼,咱們不宜多嘴,免得引起博赤哈的嫌隙。楊起隆的事情皇上早有察覺,我會跟他提個醒兒。對了,尚可喜和耿精忠有什麼動向?”
她答道:“基本上我們的訊息跟博赤哈的沒什麼不同,這兩人也有些小動作,但照我看來並不成氣候,除非吳三桂帶頭反了,否則這兩個人難成大事。倒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說。”她吞吞吐吐,瞟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說道:“有話儘管說,咱們之間,有什麼好顧忌的?”
她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既然小姐這麼說,我就直說了。我們的人察探到,半個月前,一個名叫鄭元的人拜訪了耿精忠,兩人交談了兩個多時辰,鄭元還在耿府上住了幾天。”
我心裡一震。鄭睿的事情我並未忘記,他乃鄭氏後人和反清復明的立場令我印象深刻,他本人更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耿精忠鎮守福建,如果他跟臺灣鄭氏聯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只是如此一來,鄭睿必定會牽扯進去。我知道三藩必敗,到時候鄭睿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站了起來,在房裡踱來踱去。月梅看著我,說道:“小姐,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勸勸鄭公子?三藩的動向都掌握在我們手裡,也就等於掌握在皇上手裡,如果他跟三藩糾纏不清,豈不是很危險?”
她並不知道有些事情我連康熙也瞞住,只因為不想擾亂歷史的進行,所以如今她可以算得上是當今世上對康熙最有信心的人之一了。確實如果我把我掌握的情報全部告訴康熙,就算不能讓他對三藩瞭如指掌也能保證他在三藩的問題上立於不敗之地,但因為我的有所保留,他現在的勝算其實並不大。這些事情很難說清楚,我只能一個人藏在心裡,連月梅也不敢告訴。
“勸?怎麼勸?我們用什麼立場來勸?”我苦笑道。如果能勸得住,當初我就成功了。鄭睿心心念唸的都是反清復明,如今三藩不穩更是給了他一個天賜良機,他怎麼可能就此收手?我曾告訴月梅鄭睿跟臺灣有關,讓她特別留意這方面的訊息,只保留了他是鄭成功的兒子這件事。但我們跟他相處的時候並沒有透露跟康熙的關係,如今冒然出面,且不是不打自招我們在監視他、甚至暴露出我們跟朝廷的關係嗎?一旦打草驚蛇,不但三藩的訊息再難得知,而且很可能威脅到“元華飯莊”南方上千員工的身家性命。要知道那些地方是隻知藩王,不知朝廷的啊!
思前想後,我始終不能作出一個決斷,只好嘆了口氣道:“你繼續密切注意他的行蹤,必要的時候出手相救,但卻不要輕舉妄動。”
她看了我一眼,應道:“我知道了。”
第二章 勾心鬥角
三月中的一天,康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