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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富哈爾來了,怕是又有些什麼雞毛蒜皮的事兒來鬧,奴婢讓他在廊下候著,反正也不著急。”
康熙想了想,說道:“朕跟列位大臣說話,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你先下去吧,用不著伺候了。”
我應了一聲,便躬身告退。
富哈爾是我跟“元華飯莊”聯絡的中轉人之一,如果他們那邊有什麼決定不下的事情,就會派人跟在角門當差的富哈爾聯絡,然後讓他轉告我。“元華飯莊”自從康熙八年開始向南擴充套件,如今三年過去,在南方尤其是三藩地區已經漸成氣候。康熙派了一個親信名叫博赤哈的旗人到飯莊,名為夥計實際上卻是專門負責情報刺探的事情。我知道這是帝王通有的疑心病作祟,他相信我卻不一定相信月梅,當下也不作聲,只憑他安排。這樣其實於我也好,情報並不是我的人負責,如果將來出了什麼問題我也少些擔待。但暗地裡我卻知會月梅,小丫頭從此多了個心眼,表面上完全不管情報的事情只專心代我管理飯莊,實際上卻又在博赤哈的人里人外又安插了不少眼線,徹底做到了我的吩咐——博赤哈知道的,我們要知道,他不知道的我們也要心裡有數。
這樣做自然有我的安排。吳三桂必反,我知道他們卻不知道,按照史書上的說法,康熙曾經被吳三桂矇蔽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在三藩作亂的初期被打得措手不及。如果屬實,那麼博赤哈探聽出來的情報很有可能有限。這樣的結果與史實一樣,我本該放心,但三藩作亂影響深遠,更要持續八年之久,我始終不能釋懷,最好是能夠得到更翔實的情報能夠令我在突變的時刻不至於措手不及。生長在資訊時代的我比誰都清楚資訊的重要性,何況是涉及一個國家、威脅到康熙的帝位乃至生命的大事,更是不能馬虎,所以才有了這麼個安排,在不至於篡改歷史的前提下擁有足夠的自保本錢。
走到外面,便看見一個小太監垂首肅立。我走了過去問道:“有什麼事麼?”
富哈爾見我來到,忙打了個千兒說道:“曦敏姑娘,外面的人說,每個月喝茶的日子到了,卻不見姑娘你去,記掛著呢。”
我在康熙面前是極得寵的,這在宮裡麵人盡皆知。但我從不仗勢欺人,所以上至各宮嬪妃主子,下至奴才們,倒還沒人敢明目張膽跟我過不去。康熙曾經允我每個月出宮兩次去料理飯莊的事務,這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我只說是出宮放鬆玩樂。以康熙對我的寵愛,這也可算得上情理之中,所以並不引人疑竇。有人嫉恨那是自然,卻是不可避免的,我也不去理會。
這個月因為康熙又到南苑行獵,同時還大閱三軍,自然時間就耽誤了。我笑了笑說道:“這會子皇上有正事兒,我們做奴才的怎麼敢自己貪圖享樂呢,這個月怕是去不成了,你就這麼跟他們說吧。辛苦你了。”說完給了他一塊碎銀子。
他眉開眼笑收了,其實並不知道我們真正傳遞的是怎樣的資訊,於是說道:“謝姑娘賞了。姑娘聖眷隆重,時刻都要在皇上身邊候著,您的辛苦我們大夥兒都看著呢,皇上也必是不捨的,過一陣子肯定會讓姑娘休息一下。我讓他們隨時準備著,姑娘去了便落得輕鬆。”
我笑道:“這樣也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他連聲說著,轉身去了。
康熙不讓我在身邊伺候,我便直接轉回寢宮等著。不一會兒他也回來了,卻是擔心南邊兒的情況,劈頭就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我迎上去為他除下冠服,說道:“沒事,只不過見奴婢過了日子沒去,打發人來問問。”
他皺了皺眉頭道:“說來也是。這次閱視三軍,倒把你的事情耽誤了。你明兒個就去,看看有什麼最新情況。”
我應了一聲,笑著換了一個話題道:“今天皇上興致很高,奴婢見了也很是歡喜呢。”
康熙聽了這話眉開眼笑,說道:“這次檢閱三軍,朕很滿意啊!說明將士們都沒有放下警惕,讓朕看了心裡踏實。”
我笑了笑,婉言道:“皇上,如今給皇上看的,自然都是最好的,但大清兵多將廣,良莠不齊,皇上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他聽了這話,神情轉為嚴肅,道:“你這話說得在理。對了,就你收集來的情報,吳三桂、尚可喜、耿精忠他們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你分析看看。”
我一邊服侍著他洗臉更衣,一邊說道:“以奴婢看來,他們囤積軍糧、整備軍械,不是什麼好兆頭。三藩可慮啊!”
他點了點頭道:“吳三桂他們向有虎狼之心,不過以朕看來,他們倒還沒這個膽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