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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達官顯貴們只不過透過她不凡的亮相,看出了她將來可能不會是無能之輩,這個女人是不好欺負的。對於自己今後政治謀略和政治雄心,單憑這一點是不行的。她必須以更周到、更有力的言行展示自我,為未來鋪平道路。
1755年春天,謝爾蓋·薩爾蒂柯夫真的被女皇派往漢堡任職了。他沒有來告別,她也沒想到為他送行。他的消失在這位雄心勃勃的大公夫人、未來的女皇的生活中,僅僅留下了一個使她不愉快的空白。她雖然曾經為之痛心、為之哭泣過,但她現在卻絕不惋惜了。
小試鋒芒(1)
被遺棄的暗影溜到樹林、房子和窗前的涅瓦河上去了。瘋狂熱戀的情感在疊積起來的愁苦的心中飛快地轉變了。
可能僅僅是一夜之間,或許僅僅是謝爾蓋鄭重提出分手後的那一剎那間,自尊心的驅使讓她決定從此愉快起來。她的眼中表現著無所謂,她的嘴角也突然像舉行婚禮的新娘那樣微笑起來。她的一隻手握住另一隻手,彷彿是已經把握住了未來的輝煌似的。當她在公眾場合眯縫起眼睛看人的時候,眼睛裡既有溫柔、善良,也有帶著嘲諷的意味。當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時候,在它們那明亮的、幾乎是寒光閃閃的光芒中,卻顯露出一種像是挑戰的、不可一世的神氣。她那對濃密的、微蹙的、真正有光澤的眉毛一揚一揚的,既顯示出她眼睛的美麗,又展示著她的不同凡響的個性。
最早發現葉卡捷琳娜這種個性和變化的,恐怕還要數她的丈夫彼得大公。就在不久前的一次晚宴中,彼得大公正吃著飯,突然對妻子說道:“我認為你現在變得傲氣沖天而不能令人容忍。”彼得的所指是:她很少尊重她的監護人朱瓦洛夫夫婦;她入席就餐時目不斜視,像男人一樣挺著身子。所以大公認為不可容忍。彼得大公的指責剛落音,葉卡捷琳娜亮開嗓門說話了:“那麼我為了讓你高興,我是否該像土耳其皇帝的奴隸那樣,走路時躬著身子;你生氣時我賠著笑臉,你發火時我跪在地上呢?”她的柔中見剛的回敬激怒了大公。大公當時就變了臉色,說他知道怎樣讓她變得柔順一點,當時拔出了隨身佩戴的寶劍。但只拔出一半時他又收回去了。他以為這個動作足以讓妻子嚇得魂飛魄散。沒想到葉卡捷琳娜毫不在意,只給他一個冷笑。彼得無奈了,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去,說:“你變了,你真壞透頂了!”
宮廷上下,彼得也是知道沒有人能瞧得起他的。為此他心中也憤憤不平。他要儘可能顯示自己,全力改變被歧視的局面。不過,他選擇表現自己的辦法與妻子截然相反。他覺得自己長大了,他要乾點樣子出來。他對他所得到的遺產——那一小塊荷爾斯泰因公爵的領地的感情越來越深厚,就像小孩子打著玩佔領了一小塊高地一樣,他認為他了不起了,他就是那個地方的最高長官。從小至今,他一直以軍事力量的形象作為自己的嚮往,他夢寐以求地期望自己能真正成為騎著軍馬、帶著士兵去衝鋒陷陣的指揮官。因而他不止一次對亞歷山大·朱瓦洛夫這個監護人許願說:“只要你能同意一隊荷爾斯泰因計程車兵到俄羅斯來,並且由我指揮,我就保證你和你的妻子將來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朱瓦洛夫知道這是彼得一貫的孩子話,是他的無知和無所事事共同造就的天真幻想。他把整個俄羅斯看成了他在床上玩木偶兵那麼簡單。因而朱瓦洛夫在與女皇閒聊時便對女皇建議:為了滿足一下他的頑皮和怪癖,陛下不如做些讓步,就讓一隊荷爾斯泰國計程車兵進俄羅斯來,讓他過過“指揮官”的癮。女皇同意了,不久真的有一隊荷爾斯泰因計程車兵從基爾來到了俄羅斯,並被安置在了奧拉寧堡。這時朱瓦洛夫叫住了彼得:“為了你允許我和妻子的榮華富貴,我已同意你故鄉計程車兵進入了俄羅斯。”彼得一聽彷彿是耳朵聽錯了,不相信這是真的。當朱瓦洛夫把這隊荷爾斯泰因士兵交他手上時,他喜出望外,彷彿跟當上了元帥似的高興得不知姓啥名誰了。他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荷爾斯泰因的軍服,準備隆重接見他的同胞軍人們。葉卡捷琳娜知道這個惡作劇後十分擔心。她在後來的《*》中寫道:“我真不明白,他搞的這些活動會在俄羅斯人民心中,甚至在女皇的心中留下很壞的印象。我真不知道女皇對此作何感想。”果然不出葉卡捷琳娜所言,駐紮在奧拉寧堡的禁衛軍軍官們紛紛抱怨說:“這些該死的德國佬都是被普魯士國王收買來的,弄到俄國來什麼事不能幹,還靠不住,簡直是瞎胡鬧。”而禁衛軍計程車兵們則紛紛發牢騷:“自從他們來了以後白吃白喝,讓我們當了他們的僕人,整天替這些德國佬小兵們服務。”宮廷裡面的侍從們也不願意侍候這些異國的粗野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