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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尼斯勞斯認為:儘管他的表述不一定很準確,但卻是心裡話。比如他又對妻子的情夫說道:“我不喜歡俄羅斯,我彷彿一生下來就與俄羅斯格格不入。當然,這兒的人們也看不上我,更不喜歡我,把她弄到今天這個難堪的地步,我究竟是圖什麼呀?並且,我已預感到:這幫人遲早要把我毀掉!”斯塔尼斯勞斯真的為他痛心,從心裡憐憫他。他用了很多口舌勸他想開一點,看遠一點,千萬不要自暴自棄。他還勸大公要向葉卡捷琳娜學習,多依靠她的幫忙,樹立良好的大公形象。
斯塔尼斯勞斯為大公擔憂,他把自己的擔憂跟葉卡捷琳娜說了。葉卡捷琳娜也同意他的分析,但她卻感到前景不妙。她的估計是: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別人,而正是來自她的兒子保羅。自生下他後女皇就把他搶走了,至今想見一面都很難。女皇肯定是有考慮的,她很可能要廢黜彼得大公而另立保羅為皇儲。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將不僅是彼得慘了,自己作為他的妻子也必然跟著慘了:他不是大公了,自己也當然成了沒有地位的婦人。弄不好女皇一時心血來潮,加之彼得又有那種願望,讓她與丈夫打起被包回荷爾斯泰因也不是沒有可能。她轉而又想:也可能女皇看在她兒子的分上,對她網開一面,在攝政委員會中給她留一個位置,自己可能好過些。但這又有什麼用呢?有職無權的攝政成員之一,還不如現在!自己13年來為此忍辱負重、歷盡艱險,就為了這個麼?不,絕不能讓自己長期以來的心血付諸東流!
她不肯甘認失敗,她在做有利於自己前途的打算。不管怎樣,別斯杜捷夫的恩恩怨怨已經消除,她與他現在應該成為同盟了,她要利用他來出力。還有那位阿普拉西大元帥,在宮廷中也是一踩直晃的人物,她也注意與他拉關係了。所幸的是由於她自己的努力,宮中不少達官顯宦們已對她抱有好感,私下裡評價她是個人才。連駐俄的外交官們也承認:在俄羅斯皇宮裡有兩個宮廷,一邊是女皇,一邊是她與大公。人們習慣於稱她的宮廷為“小宮廷”或“年輕的宮廷”。葉卡捷琳娜作為“小宮廷”中的主要當家人,已開始十分注意團結一切人士,尤其注意與那些擁有實權,或很有發展潛力的人搞好關係,把他們統統拉到自己身邊來。不僅如此,她還特別注意樹立自己的形象,讓她周圍的所有人都感到:站在“小宮廷”一邊是自豪的!她要使自己真正成為光明、進步、賦有想象力和勇敢精神的化身。
對於這一點,她目前基本做到了。就連女皇身邊的一些親信也在背地裡對她高度評價。利埃翁上將有一天看到她從自己身邊昂首而過,馬上指著她對別人說:“瞧,她就是這樣一個出色的女人,真正的男人挨她抽打幾鞭子也心甘情願。”而一位被女皇看中的騎士德翁講起葉卡捷琳娜就滔滔不絕:“大公夫人是俄羅斯難找的多情的、果斷的、浪漫的女人。她的眼睛熠熠有光並具有誘惑力和想像力。她的額頭很高而不同凡響。如果讓我預言的話,我敢肯定:人們可以從她的額頭上看出她漫長而又可怕的前程。”
大公夫人對這些評價和議論很感興趣。她在設想:如果終有那麼一天由她大權在握的話,這些人會怎麼樣?她對結果充滿自信,她不僅能使他們感到親切可信,也可以讓他們望而生畏,不禁自退。
皇宮裡面的政治形勢發生了許多變化。首先是女皇本人,原來身體還好好的,可現在開始老是生病。她自己也承認:“我的抵抗力明顯不如從前,經常感到心裡難受、驚悸,而且還頭暈目眩。”葉卡捷琳娜表面上為女皇的身體狀況擔憂,但內心裡卻一陣竊喜,湧起一種期待,並盼望這一天早日到來。威廉斯已是她老朋友了,他仍然不斷給她提供津貼,講明瞭是英國皇宮給的,目的在於今後她執政以後,在外交上給英國提供方便。但到了1756年,俄羅斯單方面毀約,撕毀了與英國的原有協議,然後同法國和奧地利結盟,共同反對英國和普魯士。這使英國方面感到很失望,認為威廉斯花了錢而沒有發揮作用。因此很快把他召回了英國。
小試鋒芒(6)
葉卡捷琳娜對此也深表抱憾,覺得對不起人,於是給這位大使寫了一封很少會連累他人的信:“我決定還是給您寫信,因為我未能親臨貴處當面告別。它將把我最真誠的遺憾帶給那個我引以為摯友的人……為了以符合您那高尚情操的方式酬謝您,我在此把我的心願奉告您:我將抓住任何機會使俄羅斯重新回到我認為的最符合它真正利益的道路上去,也就是說,同英國結成親密同盟,給予它力所能及的一切援助,使它擁有它儘可能的壓倒法國的優勢,這樣做符合整個歐洲的利益,甚至符合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