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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他說。
“為啥子?”我將信將疑。
“在你來之前,京興市還來了兩個人!”
“誰?”我的心裡感覺出了幾分恐懼。
“一個是孟憲異,一個是耿德英!”
我沒想到,方子洲對這兩個人以及他們的行蹤這樣瞭解,就故意做出不屑狀:“這跟我有關係嗎?”
方子洲的圓眼睛裡洋溢位狡黠的光亮:“一個是天海公司曾經和現在的老闆,一個是京興偉業公司前任老總。一個是破爛的接手人,一個是最早的投資者。你來揭蓋子,你說人家應該不應該關注?”
我聽王學禮和苟連生說過,孟憲異曾經當過天海公司的老總,沒想到,現在這一直躲著的所謂老闆,真的還是他。
方子洲低聲告訴我:“你要調查的這兩個億是分行賬外經營的爛賬。天竺支行貸款給了京興偉業公司,京興偉業公司又存到分行,再以委託存款的名義經分行銀鵬公司投資到這裡來。那個王學禮膽大妄為,企業存款和銀行投資竟都沒入賬。”
第十六章 愛恨只隔一層紙(2)
我對賬外經營的事兒雖然有所瞭解,但是依然是一知半解,便做不屑狀說:“以前的賬外經營,京興市不是都認了嗎?也沒啥子問題嘛。值得大驚小怪嗎?”
方子洲見人多起來,就沒再開口。我倆一前一後地走,一左一右地在人群裡站,等候著公共汽車。我和他之間,始終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好在坐車的人不多,我們沒怎麼擠就上了車;好在車上,依然不怎麼擠,我也沒給方子洲提供英雄救美的機會。等公共汽車在車站停穩,我倆一前一後下車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我和他繼續一前一後地向馬路西側的山麓走去。這裡是一個軍隊和家屬駐地,很難見到人影。街道乾淨、整齊,一色的二層小洋樓,深棕色的樓身,在僅存的一點暗淡餘暉中,朦朧、美麗,像仙境似的。
這時,我和他才走到一塊兒,但依舊保持了一尺的間距。從這裡經過一堵矮牆,可以繞進星海公園。走過矮牆,便到了海邊。過去,這裡是一個天然公園,不收門票。現在,我倆在無意之間卻成為了逃票者。
“賬外經營的確是時代的產物,是可以按照京興市規定核銷或劃撥給資產公司。但是,我懷疑王學禮那些賬外經營的利潤,除了小集體分掉之外,還有不小的一筆直接進了他個人的口袋。耿德英在這個過程中私分了多少,也是一個大問號!”
“你有啥子證據?”我雖然巴不得方子洲能扒開王學禮的屎屁股以昭示天下,以解我被始亂終棄之氣,但是,嘴上卻沒說出來。
方子洲看出來我依然不信任他,就咧嘴笑了一下:“我是經過思考才跟你說這些的。你完全可以不信。但是,現在你面臨兩難選擇:不認真調查,交不了章副行長的差;認真調查,你將會面對分行王學禮之流的進一步迫害。所以,欒國慶老謀深算,在關鍵的時刻,恰到好處地崴傷了腳。”
我的心裡感到陰森森的,嘴上依然強辯道:“這是中國,我怕誰!”
方子洲見我一副天真、大無畏的模樣,笑了笑,沒吭聲。他在沙灘上畫了一個圈,在圈裡放了一塊大石頭,那個大石頭雖然對於不遠處的黑石礁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對於圈內的沙子來說,卻無比巨大。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告訴我王學禮之流在某時某地的無比強大嗎?我沒有問。
一片黑色礁石橫在面前。礁石路溼漉而坎坷,不好走了。男人彷彿天生就有這種機靈勁兒似的,趁我蹣跚不穩之時,方子洲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意識到,與我親近的機會來臨了。他鼓足勇氣,藉機拉住了我的手。
“這兒真不好走。”我沒回絕他,同時找了一句話,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因為,我感到無論是拒絕,還是不拒絕,都不合適。如果他真的沒對我幹過壞事,那麼,我和他不但是有緣分的,而且我還是應該感謝他的。此時此刻,我心中的那另外一個我又出現了,她讓我在驚悚之間,感覺了一股甜蜜蜜的暖流。
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臉有一點熱辣。我想方子洲也一定可以在傍晚的暮色裡,依稀看到我的臉在發紅。人真是很難說清楚自己,我都搞不明白,我這個見過多個男人,也算久經沙場的女人,現在怎麼會突然有了處女般的羞澀?
過了難走的石頭路,我趕緊把手從他的手裡收回來,當然,在心裡的確是有一點兒戀戀不捨的。
“‘阡陌交通,男耕女織。全心待客,不論魏晉。’你是裝一下雅皮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