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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受氣包。
我好像忽然被一隻手暖融融地觸動了,心也隨著這暖流莫名其妙地軟了。我的身上彷彿又出現了一個溫柔的我,她幫我言不由衷地說:“謝謝你!”這是我對他說出的第一句真誠的話。
他一定是被我的溫柔打動或者搞糊塗了,在黑暗裡怔了一會兒,竟一直沒說話。等他就要扭身走開的時候,終於才說:“柳小姐,在天海,咱倆能不能再見一次面?”
見方子洲一副落寞而複雜的神情,我的心竟軟得像個熟透了的柿子。我身上的另一個我,竟讓我的語調變得比剛才更輕柔了:“為啥子?”
“有一些事兒,我想跟你談談。”
“有這個必要嗎?”此時,我對方子洲的憤恨已經像暖春裡的冰,幾乎沒了,但嘴上卻沒完全按照自己的心路走。
“或許,對你有必要。”方子洲說。我突然感覺他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在真誠地面對著我這樣一個居高臨下的母親一般。我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另一個我和真我突然合二為一,竟匪夷所思地答應了:“好吧。”
方子洲走的時候,我送他出門,望著他消失在黑夜裡的高而瘦削的身影,我突然感到內心深處一個酸楚的情囊破裂了,整個身心都很不是滋味。我的嗓音有一些沙啞,對他喊:“你還是打個車去!現在沒公共汽車了。”
方子洲不為所動,遠遠地回答:“我還是走過去。已經不遠了。”
第十六章 愛恨只隔一層紙(1)
第二天,我幾乎是學著企鵝望海的模樣,從太陽東昇直等到陽光當頭,也沒等來遠飛集團天海公司的半個人。我只得繞了一個大圈,從欒副科長那兒找來了天海公司的電話,以聯絡貸後檢查的事兒。而公司的人卻以公司老闆沒在為由要我繼續等待。
眼看著日頭西去,我只得又撥通了欒副科長的電話。這次,他的聲音裡忽然洋溢著異樣:“小柳,不知道你聽說了嗎?”
“啥子?”我很詫異。
欒副科長笑出了聲,聽出我有些不耐煩了,他才吞吞吐吐地支吾:“你真沒聽說?”
長時間的等待,已經讓我難以對他再有好脾氣,我的話音很衝:“有啥子你就痛快說!”
欒副科長停頓了片刻,大概是舌頭在口腔裡轉完了圈,終於出聲了:“我也是剛聽說的,章行長捅婁子啦。聽說,分行那邊傳來了訊息,他的位子也要挪窩兒了。”
“那我這貸後檢查還搞不搞?”我的心彷彿被人揪了一把,詫異極了。
欒副科長倒十分輕鬆:“章行長還沒免嘛,當然要繼續搞!我再給你聯絡公司的人。”
掛了電話,我的心裡陰雲密佈,不斷地反問自己,想讓自己的心裡亮堂一點:“章行長能出啥子事情?他這樣一個好人,應該一生平安。”我倒忽然擔心起那天晚上方子洲的錄影帶了。但是,那裡的確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是章副行長和葛總一塊兒把我從派出所裡接回來的,章副行長應該不會在這方面出什麼問題吧?
我的手機響了,正巧是方子洲打來了電話,約我到天海工學院去玩。我立刻答應了,想借此機會問一問那盤錄影帶的事兒。
我按照在這裡讀大學的習慣,坐上從星海公園到天海工學院的公共汽車,在終點站下了車。我按照約定站在校園裡,在那毛主席揮手的巨型淺棕色石雕下,等待著他的到來。
在已經西斜的陽光下,我的心裡忽然像揣了兩個歡蹦亂跳的兔子,莫名其妙地忐忑不安,渾身冒汗了。
“老夫少妻!”
等方子洲出現的時候,他的同學甩下一句話,立刻讓我更加莫名其妙地侷促起來。我的眼睛,竟然不敢正視他,聲音壓得很低,彷彿像個才偷完東西的賊似的,聲音喑啞得幾乎不像我的嗓音一般了:“你怎麼才來?”
方子洲很開朗,依然是一臉明媚的陽光:“怎麼也甩不掉這幫同學,他們非要來看你!”
我竟紅了臉,一邊疾步快走,一邊對他嗔怪道:“有啥子好看的?跟他們有啥子關係!”
方子洲跟在我身後,附和著:“我也是這麼說,可他們卻胡思亂想!”
“咱倆還是到外面說話!”我實在不喜歡工學院男生們怪異的眼光。這眼光是因為工學院長期女生稀缺而造成的一種對美麗女性的特有的專注。
“行!”方子洲憨厚地同意了,但卻沒一點讓我到他母校的什麼地方喝點什麼、吃點什麼的客套。
“你曉得嗎?你真的犯不著出這趟差!”在校外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