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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花一點時間在學校的課程上,只不過忍住不說。敏感的兒子還是意識到媽媽也有某種期待,但他的腦子裡面全是他的數字和他的畫,所以照例我行我素,即使在初中畢業面臨中考的那一年,他仍然要把很多時間用在畫畫上。
他開始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這一年,他沒有考上重點中學,事實上他後來讀的那所學校非常普通,既非“市重點”,也非“區重點”。這讓全家人感到失望:他把太多的熱情傾注在畫畫和數學上,其餘課程大都學得很糟糕。最糟的是,他的腦子裡面只有他喜歡的東西,完全不能瞭解考試分數和重點中學都是關係未來命運的大事。
大多數中國家庭都認定,孩子成長的道路上有幾個關口最重要,中考是第一關。現在,在媽媽看來,兒子這“第一關”就沒過去。
那些日子,家裡充滿了沮喪的氣氛。無論這個家庭多麼脫俗多麼標新立異,也不能不感到社會的壓力。父母對兒子的期望和別的家庭是一樣的,沒有本質的不同。母親知道公認的教育標準是什麼,信奉“要上大學,就一定要選擇清華”的風尚,而且相信,畫畫的天賦無論如何也不能引導兒子走上名牌大學的道路。
劉策仍然徜徉在自己的世界裡。初中畢業那一年,他在成都舉辦了個人畫展,是這座城市裡小有名氣的“少年畫家”了。他自己也覺得擁有繪畫的天賦。在這個孩子的心裡,繪畫已經不僅是一種愛好。“這就是我一生要去追求的東西。”他看著自己的畫展,在心裡想。一想到能做個畫家,就無比快樂。只不過,這一切看上去和他的升學毫無關係。
可是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在那之後,媽媽和兒子都沒有想到,神秘的繪畫能力要求一個人用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使用大腦。而劉策這種在數學世界和繪畫世界之間來回跳躍的學習方式,竟會讓他以難以置信的方式成長起來,讓他的大腦變得如此與眾不同。
在我們繼續敘述“劉策學畫”的故事之前,先回過頭來,看一看人的大腦究竟是怎麼回事。
“神經樹”(1)
人的大腦隱藏著無限的可能性。
——張亞勤
1968年,凌小寧16歲,徐迎慶9歲,張宏江8歲,李開復7歲,王堅6歲,郭百寧5歲,朱文武3歲,張亞勤和沈向洋只有兩歲,李世鵬一歲,張益肇和馬維英剛剛出生,而劉策還要等到9年以後才會出生。正是這一年,生理學的領域裡發生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羅傑·斯貝瑞公佈了他對人類大腦功能的研究結果,並且因此獲得諾貝爾獎。
在此之前,科學家對人類大腦的理解一直是“重左輕右”的。他們認定,人的語言能力、邏輯能力,以及與此相關的其他種種能力,都是由左腦來實現的。人的大腦就這樣被區分成“聰明”部分和“笨蛋”部分——“聰明的”、“主要的”、居於“支配”地位的左腦,以及“沉默的”、“次要”的、居於“服從”地位的右腦。這種說法在過去200年裡一直佔據著腦科學領域的主要地位,直到最近還在盛行,最後的結果,就是整個社會都在歧視右腦。教育系統和科學系統似乎全盤忽視了右腦的智慧,有個科學家甚至把右腦當作一個“退化的器官”。另一個典型的例子是,父母拼命糾正孩子的使用左手的習慣,老師也絕對不允許學生用左手來寫字。而所有人都知道,左手是由右腦來支配的。
現在,羅傑·斯貝瑞令人驚訝地證明了,人的兩個大腦擁有同樣複雜的智力機能,而且同樣聰明。人類使用大腦也有著兩種完全不同的模式,一種是語言的、邏輯的、分析的和連續的,擁有判斷是非和辯明利害的能力;而另外一種是非語言的、直覺的、形象的、刺激性的和突發的,是一種不分是非、不管利害的想入非非。每個人都可以從一種思維方式轉換到另一種思維方式,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儘管我們總覺得我們是一個人,一個獨立的個體,但我們有兩個大腦,”貝蒂·艾德華這樣解釋羅傑·斯貝瑞的理論,“每半邊大腦都有自己認知和感知外在真實事物的方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兩種智力,兩個意識,透過兩個腦半球連線著的神經纖維不斷融合。”
這樣,人的大腦在處理外來資訊的時候便有了兩種模式:左腦模式和右腦模式。左腦讓我們分析、提煉、計算、描述、計劃,以及根據邏輯做出的理性陳述和判斷;右腦使我們具有想象力、創造力,理解事物的象徵性,看到夢幻中的影象,以及只有精神的海洋裡才存在的一切。正因此,貝蒂·艾德華和所有那些相信“斯貝瑞理論”的人都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