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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認真在做。”
“店是誰的?那是我買給你的!”
“我們付了房租呀,而且,你不是用賣掉家裡地產的錢買的嗎?有什麼好驕傲的!”
誠站起來,瞪著雪穗,她還以凌厲的眼神。“我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她說,“你最好也早點睡,酒別喝過頭了。”
“不用你管。”
“晚安。”雪穗一邊的眉毛挑了一下,消失在臥室裡。
誠在沙發上坐下,抓住酒瓶,往只剩一小塊冰的酒杯裡猛倒。他喝了一大口,味道比平常辛辣。
一醒來,誠便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他皺著眉頭,揉揉視線模糊的眼睛,看到了雪穗坐在梳妝檯前化妝的背影。他看看鬧鐘,差不多該起床了,身體卻像鉛一樣重。
他想和雪穗說話,卻想不出該說些什麼。不知為何,她的身影感覺非常遙遠。但一看到她映在鏡中的面孔,他不禁覺得奇怪,因為她一隻眼睛上戴著眼罩。
“你那是怎麼了?”他問。
塗完口紅、正在整理化妝包的雪穗停下手上的動作。“什麼怎麼了?”
“你的左眼,為什麼戴著眼罩?”
雪穗緩緩轉過身來,像能劇面具一般面無表情。“因為昨晚那件事。”
“哪件事?”
“你不記得了?”
誠沒說話,努力想喚起昨晚的記憶。他和雪穗吵了幾句,然後多喝了一點酒。到此時他都還記得,但之後發生了什麼卻想不起來,只恍恍惚惚記得非常睏倦。但那之後他完全沒了印象,頭痛也讓他無法回想。
“我做了什麼?”誠問。
“昨天晚上我睡了之後,你突然掀開我的被子……”雪穗嚥了一口唾沫才繼續,“不知道吼了什麼,就動手打我。”
“什麼?”誠睜大了眼睛,“我沒有!”
“你吼著,就動手了。我的腦袋、我的臉……才會變成這樣。”
“我完全……沒印象了。”
“也難怪,你好像醉了。”雪穗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門口。
“等等,”誠叫住她,“我真的不記得了。”
“是嗎?我卻忘不了。”
“雪穗,”他試圖調整呼吸,腦中一片混亂,“如果我動了手,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雪穗站著俯視他片刻,說:“我下星期六回來。”說完便開門離去。
誠倒回床上,凝視著天花板,試著再度回憶。但他仍然什麼都想不起來。
9
千都留手上的平底玻璃酒杯裡,冰塊叮噹作響。她的眼睛下緣有些泛紅。“今天真的很開心,聊了這麼多,又吃了好吃的東西。”她像唱歌一般緩緩地左右晃動腦袋。
“我也開心極了,好久沒這麼痛快了。”誠一隻胳膊肘架在吧檯上,身體朝向她,“這都要感謝你,今天真的要謝謝你陪我。”這句話要是被別人聽見,不免令人臉紅,所幸服務員並不在旁邊。
他們在赤坂的某家酒店。在法國餐廳用餐後,兩人來到這裡。
“應該道謝的是我,總覺得這幾年來的鬱悶一下子全煙消雲散了。”
“你有什麼鬱悶的事?”
“當然嘍,人家也是有很多煩惱的。”說著,千都留喝了一口“新加坡司令”。
“我啊,”誠搖著裝了芝華士的玻璃杯說,“能遇見你真的很高興,甚至想感謝上天。”
這句話可以解釋為大膽的告白,千都留微笑著,微微垂下眼睛。
“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一聽他這麼說,千都留抬起頭來,眼睛有些溼潤。
“大約三年前,我結婚了。但事實上,在結婚典禮前一天,我作了一個重大決定,到某個地方去了一趟。”
千都留偏著頭,笑容從她臉上消失了。
“我要告訴你此事的經過。”
“好的。”
“但是,”他說,“要在我們兩人獨處的地方。”
她似乎吃了一驚,睜大了眼睛。誠把右手伸到她面前攤開,手心裡是一把酒店的房門鑰匙。
千都留低著頭,默不作聲。誠十分明白她心中正激烈鬥爭。
“我剛才說的某個地方,”他說,“就是公園美景,那天晚上你預訂的那家酒店。”
她再度抬起頭來,這次,她的眼圈紅了。
“去房間吧。”
千都留凝視著他的眼睛,輕輕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