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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知道對僕人說來,服從是多麼必要。”
達爾大尼央笑了,波爾朵斯拉長了他的名字,末司革東卻縮短了他的名字204。
“怎麼樣,先生?”末司革東全身哆嗦著問。
“很好,我親愛的末司東,”達爾大尼央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忘記你的要求的,如果能叫你感到高興,我甚至以後不再對你稱呼‘你’205。”
“啊!”末司革布快活得臉都紅了,叫了一聲,“如果您再給我這樣的榮幸,先生,我一輩子都會感激您,可是,也許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
“天哪!”達爾大尼央心裡想,“這個可憐的傢伙這樣好地接待我,我卻要給他帶來一些他意料不到的苦難,答應他的要求和這些苦難交換實在微不足道了。”
“先生要和我們在一起很長時間嗎?”末司革東問,他的臉又恢復了以往那樣寧靜的神色,像一朵盛開的芍藥。
“我明天就走,我的朋友。”達爾大尼央說。
“啊,先生!”末司革東說,“難道您光臨這兒只是為了給我們帶來遺憾嗎?”
“我擔心的也是這一點呢,”達爾大尼央說,他的聲音非常低,末司革東正一面行禮一面走出去,沒有聽見他說些什麼。
達爾大尼央感到一陣內疚,雖然他的心腸很硬。
他並不懊梅把波爾朵斯帶上一條身家性命都會受到危險的道路上去,因為波爾朵斯為了男爵的爵位是心甘情願冒這些險的,他期待得到這個爵位等了十五年了,可是末司革東只希望別人叫他末司東,除此以外就沒有其他要求了,現在要把他從生活富裕的舒服日子中拉出來,豈不太殘忍了嗎?這個想法始終糾纏住他一直到波爾朵斯走進來。
“吃飯啦!”波爾朵斯說。
“怎麼,吃飯啦?”達爾大尼央說,“現在幾點鐘?”
“親愛的,過一點了。”
“您的住宅真是天堂,波爾朵斯,在這兒會忘記了時間。我跟您走,不過我不餓。”
“走吧,雖然一個人不能老吃東西,可是卻能一直喝酒,這是那個可憐的阿多斯的格言,我一感到無聊,就認識到這名格言真是千真萬確。”
加斯科尼人的天性使達爾大尼央一直節制喝酒,他似乎不像他的朋友那樣相信阿多斯的格言所說的真理,不過,他盡他一切可能來接受主人的好意。
達爾大尼央一面看著波爾朵斯又吃又喝,自己也竭力喝一點,一面心裡又想到末司革東,特別是因為末司革東不時地出現在門口,叫人送上一瓶瓶年代長久的好酒,表達他對達爾大尼央的感激之情,他更加感到有些對不起末司革東。末司革東昇了新位置,已經不伺候吃飯了。
在吃飯後點心的時候,達爾大尼央做了一個手勢,波爾朵斯叫僕人們退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波爾朵斯,”達爾大尼央說,“您去打仗,誰陪您去呀?”
“我看,”波爾朵斯很自然地回答,“當然是末司東。”
這對達爾大尼央真是當頭一棒,他已經看到總管的親切的笑容變成痛苦的怪相。
“可是,”達爾大尼央說,“末司東不再是年輕人了,親愛的;此外,他長得太胖,也許他不能像以往那樣靈活地當差了。”
“這一點我明白,”波爾朵斯說。“可是我對他習慣了,況且,他不願意離開我:他太愛我了。”
“啊!盲目的自尊心!”達爾大尼央想。
“而且,您自己,”波爾朵斯問,“您不是還是原來的僕人在伺候您嗎?那個善良、正直、聰明的……您管他叫什麼來著?”
“布朗舍。是的,我又找到了他,可是他不再是僕人了。”
“他怎麼啦?”
“是這樣!您知道,他用他的一千六百立弗,您知道,就是在拉羅舍爾圍城的時候,他送信給溫特勳爵掙得的一千六百立弗,在隆巴爾街開了一家小店鋪,他成了糖果甜食商了。”
“啊!他是隆巴爾街的糖果甜食商啦!可是他怎麼會來伺候您呢?”
“他做了一些越軌的事情,”達爾大尼央說,“他害怕受到迫究。”
火槍手對他的朋友講了他怎麼又找到布朗舍的經過。
“好呀!”波爾朵斯說,“如果以前別人對您說,親愛的,有一天布朗舍叫人救羅什福爾的命,您為了這件事把他藏了起來,您能相信嗎?”
“我不會相信。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各種各樣的事件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