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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已經踩到了“鳳頭”,那是一塊翹板一樣的青磚。青磚被踩下,“鳳頭”抬起,“虎足”便撲。
機括非常靈敏,弦子動得很快,那“韌藤馬鬃網”像一片烏雲直直地往五郎頭頂罩落下來。
五郎的身形依舊在旋轉,他還沒有任何反應就被罩裹在了網中。舞姿的收式讓那黑色“吳鉤”變成筆直刺向空中的龍泉,旋轉的刀風離他只差了半寸。
黑衣人得意地笑,可還沒來得及翹起嘴角,就已經是另一副表情——難以置信。
他的嘴角向兩邊延伸出筆直的紅線,大半腦袋就這麼斜著滑開……
“四足掛鬃同,鴉雀逃無隙”不管你是何等高手,入到其中便再難脫身,更別說繼續攻殺。
關五郎不是什麼高手,他只是個建房立柱的工匠。進到這廳裡別的沒看清,可幾柱幾架、位置距離、高度落差他都瞭然於心,這“眼量”的技法是“立柱”一工的基本。網落下時,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的刀法是靠旋轉來增加力道的,他每多旋轉一圈劈殺的力道便增加一分。
此時他積聚起的力量已經足夠他在全身裹滿網之後,再多旋出一圈。在這一圈時他足尖輕點讓身體稍稍躍起,從網子眼裡伸出的刀尖也就多前進了一寸。一寸的長度減去剛才與“吳鉤”之間半寸的間隙,便多出了半寸必須從“吳鉤”的臉面裡走過。
半寸的距離可以成為一輩子的驕傲,半寸的距離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命軌跡。“吳鉤”半邊的腦袋滑落時,帶著太多的沒想到。身體是隨後才倒下的,倒下時,剩下的半個血瓢般的腦袋狠狠地砸在後牆的牆板上。“咚”的一聲大響猶如鼓音,這是給那琵琶曲調收尾的鼓點。
“吳鉤”倒下,也就鬆開了他腳下的青磚。“鳳頭”重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