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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懂的,寶貝。”
“不,我懂。”
“我在說時間。對於我來說,時間太難以信任了。有些東西去了,一去不回頭。有些東西卻偏偏留下來。我曾經覺得那是我重現的記憶。你聽著。有些東西你會忘記。有些東西你永遠也忘不了。可是不然。地點,地點始終存在。如果一座房子燒燬,它就沒了,但是那個地點———它的模樣———留下來,不僅留在我重現的記憶裡,而且就存在著,在這世界上。我的記憶是幅畫,漂浮在我的腦海之外。我的意思是,即使我不去想它,即使我死了,關於我的所做、所知、所見的那幅畫還存在。還在它原來發生的地點。”
“別人看得見嗎?”丹芙問。
“噢,是的。噢,是的是的是的。哪天你走在路上,你會聽到、看到一些事情。清楚極了。讓你覺得是你自己編出來的。一幅想象的畫。可是不然。那是你撞進了別人的重現的記憶。我來這兒之前待過的地方,那個地點是真的。它永遠不會消失。哪怕整個農莊———它的一草一木———都死光,那幅畫依然存在;更要命的是,如果你去了那裡———你從來沒去過———如果你去了那裡,站在它存在過的地方,它還會重來一遍;它會為你在那裡出現,等著你。所以,丹芙,你永遠不能去那兒。永遠不能。因為雖然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結束了———它還將永遠在那裡等著你。那就是為什麼我必須把我的孩子們全都弄出來。千方百計。”
寵兒 3(4)
丹芙摳著指甲。“要是它還在那兒等著,那就是說什麼都不死。”
塞絲直盯著丹芙的臉。“什麼都不死。”她說。
“你從來沒有原原本本給我講過一遍。只講過他們拿鞭子抽你,你就逃跑了,懷著身孕。懷著我。”
“除了‘學校老師’沒什麼好講的。他是個小個子。很矮。總戴著硬領,在田裡也不例外。是個學校老師,她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