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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瓏想明白後,沒有耽擱,匆匆與馬車裡的蘇梓瑜說了幾句,蘇梓瑜道:“你先別急,趕緊過去看看,我們午後再啟程。”
話音一落,她搭著晉嬤嬤的手下了馬車。
林瓏行了一禮,“那我先過去了。”
蘇梓瑜點點頭,再度回到屋子裡面歇息,對於回別宮她並不太期待,早一刻遲一刻也無甚分別。
葉旭堯也趕緊下馬,與蘇梓瑜道了聲罪,扶著妻子就往鍾福的住所而去。
鍾福並沒有住在大屋裡面,而是守規矩的住在離大屋不遠的一座小四合院面。聽聞死了人,眾人都在屋門前圍觀,一看到葉旭堯和林瓏來了,忙分開一條道給他們夫妻。
葉旭堯的神色緊繃,這死了人可不是開玩笑的,越往裡走,血腥味就越濃,擔憂地與身邊的妻子道:“你還是在屋外不要進去了,我去處理即可。”
林瓏卻搖搖頭,“不,我要進去看看。”
不管如何,她與織錦也算相識一場,再說路上已聽聞了織錦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她萬萬沒想到這人說死就死了?一如她爹去世那會兒,說走就走,沒給她半點做心理準備的時間。
葉旭堯還是不太放心地看著她,“如果怕了,就與我說不要逞強,要以肚子裡的孩子為重。”
“我知道了,囉嗦。”林瓏撇了他一眼,更是率先往那血腥味最濃的屋裡而去。
葉旭堯搖搖頭,這丫頭有時候膽子大到讓他擔心,腳下步子加快兩步趕到她身邊,若真被嚇著了,他還能第一時間在她身邊安撫她的情緒。
鍾福聳搭著腦袋蹲在牆角那兒,那叫錦兒的小女孩緊緊地巴著身上帶血的男孩的衣物,而男孩正被兩個高壯的男子抓住動彈不得,周圍幫忙的莊戶都一聲不吭,見到主子來,忙下跪行禮。
林瓏上前顫著手掀開了蓋在織錦頭上的白巾,露出的是織錦死不瞑目的臉,嘴角流下一串鮮血,胸口處更是開了個血洞,森幽幽地看起來有幾分嚇人。
葉旭堯趁妻子錯愕,一把將那白巾蓋上,不再讓妻子看織錦的死狀。“到底是誰幹的?”
“回爺的話,是這男娃子乾的。”一旁有人站出來回話。
鍾福卻是兩眼沒有焦矩地蹲在那兒,這男人再也沒有林瓏初到莊子來時的精氣神,估計他也沒想到兒子會刺殺了繼母。
“她該死,她打錦兒,我就殺她——”男孩還在叫囂著,雙眼發紅,恨極了虐待兄妹的繼母。
林瓏聽得心驚,聽到丈夫問仔細了,才知道是昨兒夜裡織錦喝完喜酒回來,可能酒意上湧人微醉,竟把睡著的繼女抓起來一陣毒打,後來那男孩氣不過,衝動之下抓起刀子就往織錦的心臟捅去。
“送官府。”葉旭堯留下一句,拉著林瓏就要出去。
“不,大爺,不能送官府。”鍾福聽到這話,立即回神,他跪在地上求葉旭堯網開一面,他就這麼一個男丁,不能送官府法辦。
“這織錦曾是侍候過太太的,她現今這樣死了,太太那兒也不好回話,你是鍾家陪嫁過來的老人,自當知道規矩。”葉旭堯冷聲道,“不過織錦自個兒也有取死之道,到時候我自會給你一紙求情書。”
鍾福聞言,愣然地跪在那兒,他不知道為何就這麼家門不幸?
林瓏出得來外面,撥出一口憋在胸中的悶氣,吩咐莊子裡的婦人,將織錦下葬入土為安,然後又著人去給織錦的老子和娘報信,這人死了總要讓人家爹孃知曉。
辦妥這些個瑣事,她才隨丈夫走出這壓抑的四合院,“昨兒還熱熱鬧鬧的,今兒個卻又是白事哭啼,人生真無常。”
葉旭堯扶緊她的手臂,聽到她老氣橫秋的話,頓時失笑:“你十六歲未到,又沒有七老八十,怎個說這些個話?這織錦之死自己也要負一半的責任,同樣不值得同情。”
“繼母就是繼母,又能對孩子好到哪兒去?”林瓏感慨地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轉頭與丈夫道:“我可要活得長長久久的,至少要走在你後頭,絕不能讓你整個後孃來打我的娃。”
葉旭堯有時候真想敲開妻子的腦袋看看她都在想什麼,遂板著臉道,“淨胡思亂想,一大早地咒自己很好聽嗎?”
林瓏聽後吐了吐舌頭,“我這不過是說來聽聽罷了,當不得真。”
葉旭堯斜睨她,“放心,我死,你也還沒死,別忘了我可比你大得多。”
“呸呸呸,這些話不吉利不許說了。”林瓏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咬著唇道:“我說錯了還不行?我還想著與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