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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寫信的過程中,我的內心愈來愈感到不安。如果我已經結婚,已經有妻子了,那該怎麼辦?把信放入信封裡,信封上的字也是我寫的。
寫完了住址後,良子稍微猶豫一下,決定寄信人的姓名還是隻寫了良子的名字。良子說明天就寄,說完就把信放進皮包裡。
處理完寫信的事,良子站起來泡咖啡,我再度提起御手洗的事。
“唔,那個人的名字很有趣。”良子淡然地說,沒有什麼興趣的樣子。
“不只名字有趣,他那個人也很有意思。去認識一下,不會有壞處的。”
“我沒有興趣。”
“為什麼?你一定會喜歡他的。他真的很有趣。”
“不說這個了。我倒是很想知道,為什麼你最近總是很晚才回來?”
“唔?”
“你每天都去找那個廁所先生嗎?”
“廁所先生(‘御手洗’這三個漢字,在日文中有洗手間、廁所的意思)……”
“和他見面,比和我在一起有趣?”
“不是,不是那樣的。不能那樣比較。”
“我和他,到底誰比較重要?”聽到良子這麼說,我本能地感覺到某種危險性,便沉默不語。
在默默發呆的過程中,我的腦子裡閃過一些念頭。和良子共同生活的日子雖然很快樂,但是我們之間卻沒有共同的話題。
“今天泡日本茶吧!”我從包裡裡掏出那個南部鐵茶壺。
“不行!”良子的聲音非常激動,並且從我手中搶走鐵壺,塞入包裡中,再把包裡丟進壁櫥裡。她的情緒很不好。接著她又回到被爐桌旁,坐了下來,呼吸急促地說道,“我不喜歡那個東西。”
一定是家裡寄來的信,讓她變得歇斯底里。是故鄉和家人,讓她有不愉快的回憶嗎?或者是——如剛才御手洗說的,火星和什麼星相會的時候,會有什麼災難發生?
我躺在床上,想著和松島有關的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呢?會讓詩人芭蕉感動的地方,一定很漂亮吧?今年冬天就去一趟吧!良子剛才哭了,那是為什麼呢?因為她的小弟病情惡化了嗎?
還有御手洗的事。我每天去他那裡,除了因為喜歡他這個人外,也和每天只來往於工廠與良子之間的生活太單調有關。另外,從駕駛執照上知道了住址,想去看,卻不敢去看的心情,也讓我逃避到他那裡去。和御手洗見面時,他那種自信過剩的喜感表現,確實讓我覺得很有趣。
御手洗是個怪人,他從沒有問過我:“是否去過駕駛執照上的住址了?”或“為什麼不去?”之類的話。這是因為他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嗎?說到不感興趣,良子為什麼對御手洗和占星術不感興趣呢?她是真的對占星術沒有興趣?或是對御手洗這個人沒有興趣,所以才變得這麼奇怪。想著想著,我睡著了。
正文 第15章
毫無疑問的,御手洗確實是一個怪人。而每天都在工廠裡,反覆從事單調的工作的我,在工廠裡也同樣被人貼上“怪人”的標籤。
仔細想想,也難怪我被認為是怪人。在工作的場合裡,我準時上班,準時下班,從來不和同事開玩笑,和同事之間的互動也很不好,更不會積極地想結交朋友。進入這個工廠工作以來,我只和同事去喝過一次酒,就是被大竹部長邀請不得不去的那一次。因為那次的結果實在慘不忍睹,所以根本不會有第二次了。
在工廠裡,我就像另一個御手洗一樣,是個奇怪的人,和同事說不上話,也不喜歡和人交談。然而事實上,我非常想結交朋友;在我的人生裡,這個時期恐怕是我最需要朋友的階段。可是,我就是無法和工廠裡的人做朋友。
我總覺得工廠裡的其他人,和我屬於不同的世界,和我相距幾萬光年。工廠裡和我年齡接近的人原本就不多,而少數的他們,卻能和多數的中年員工相處得很好。
除了我以外的工廠員工們,不管生活信條或興趣或使用的語言,都和我不相同。他們在一起大笑的時候,我覺得他們太誇張,也覺得他們講的笑話太低階,所以不管再怎麼勉強自己,我都無法和他們一樣笑。他們欣賞的女歌星或演員,也一樣無法感動我。
我像一個外地來的人,完全不能融入當地的環境中,我和他們雖然共同擁有生活的一部分,卻思考著截然不同的事。
他們應該會在背地裡批評我是個怪人吧!我一樣也不能認同他們,無法和他們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