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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就走人,你永遠不要找我!我說得出做得到!”
“苦蕎,苦蕎你是為什麼哩?”白中秋苦苦哀求,可苦蕎不管。白中秋急得一嘴火泡,喘著氣哭,口裡唸唸有詞說我好不容易弄來的你又不讓,你是不想讓我賺錢娶你啊苦蕎……他後來竟發了牛勁,奪過去那個軟骨人死活不給苦蕎,苦蕎就想給他打拖延戰術,去找個人來勸白中秋,就說:
“等我去廟裡問菩薩,算個卦,卦說行就行。”
苦蕎走出死人溝,感到孤單無助。找誰呢?外人是不可找的,找本家哥哥苦瓜,那是個大悶槓子,礱子也壓不出個屁來。找中秋他爹?聽說已糊塗了。他急急走著,卻漫無方向。看到山上開始泛紅的樹,就猛然想到中秋在林場的弟弟端陽。
趕到林場,白端陽正在發女兒白丫兒的脾氣哩。
白丫兒賭氣走了。白丫兒是回來了,他前腳從宜昌回來,女兒就後腳回了林場,背了一大揹簍東西,有吃的喝的穿的。給他買的衣服,給媽買的衣服。
“你真不要臉,你不要臉咱白家楊家也不要臉了?我白端陽也不要這塊老臉了?!”
那些衣服丟了一地。他老婆就拉住他說你發丫兒的火做什麼?她好心好意給你帶回來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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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雪山咒語(9)
白端陽就發了瘋,把那些東西踢得亂飛,踢到門外,哭了起來說:
“咱楊家白家祖祖輩輩沒有賣逼的,你要賣逼你就不進我家門啊!”
小小妮子哪承得住這樣唾罵冤屈,當下就要尋短儘自殺,又是找繩子又是找刀子又是找水塘。她媽就拉住她大罵白端陽不是東西。白丫兒邊哭邊喊說她是清白的,她沒做什麼壞事,鎮長也沒做什麼壞事,這衣裳是我的工錢給你們買的。她媽把哭哭啼啼的白丫兒關進房裡問了一通,開門就出來給白端陽說:白丫兒確實沒做見不得人的事,那崔鎮長也沒有欺負她。去宜昌崔鎮長是去開會,幫她問了下讀大學的事,沒對她瞎來。她順便去玩了一趟,有很多人,不是與崔鎮長兩個人(白丫兒這上面說了點假話)。
白端陽心裡信了口裡也不會信,抽菸、喝酒,滿臉的火燒疙瘩都在扭曲、抽搐、紫腫。他摔著杯子不聽她們的解釋述說,狠命地流著淚,朝她們吼道:
“滾!不爭氣的!你們都給老子滾!滾!”
他踢門,踢罐子。白丫兒母女倆果真就“滾”了,不回來了,不知上哪兒去了。
可馬上門口又有女聲在說話,一看,是哥中秋新近好上的那女人苦蕎,一臉汗溼,敞著懷,渾身冒著白色的熱氣,就給他說了中秋要燒人祭窯的事。白端陽聽到這事後,不禁仰天長嘆,白家戢家祖宗前世都做了些什麼,養出這等荒唐的畜生後代。咱這家人咋就這般命!大哥是畜生你跟他一樣成了畜生,比蛇蠍還毒啊。他想了想,在林場小賣部買了五斤地封子酒,便與苦蕎一起趕往死人溝。
一路悶雷陣陣,天上地下都像有石頭錯動的聲音,像有個巨人要把這天地之間的的萬事萬物磨碎了,恨不過,將它們碾成齏粉。山在撕裂,獵人峰要垮下來了,路會斷……白端陽心裡惦記著賭氣跑了的老婆女兒,心中想老牛還要啃嫩草吶,這個姓崔的快四十了,我妮子才十六歲還是個半大的瓜苞子吶,可恨啊可恨,你仗著這官場當狗搖尾乞憐溜鬚拍馬弄來的一點官,強佔民女,亂搞男女關係,共產黨就不管麼?畜生也還分大小,但願她們說的是真的,但願我妮子留個清白身以後好嫁人好找婆家……
一路上淨想著這事,死人溝就到了。白中秋看到苦蕎引來了弟弟端陽,大為吃驚,說:
“啥事兒來這裡呢,端陽?”
白端陽說:“尋白丫兒和她娘,跑了,就走到這兒了。”
白中秋見弟弟東瞄西看,就嘿嘿笑著說:
“燒個窯,也不是砍你們林場的樹。”
白端陽說:“那也是,林場離這兒遠著哩。”
天上雷聲連連,白端陽將酒蹾在石頭上,說:
“山要塌了,山哼得厲害,咱就帶著這壺酒,這下好了,哥,咱們喝了這壺守天亮。”
白中秋說:“端陽,你把我穩住,等派出所的人來抓我吶?”
白端陽說:“哥,咱就算不是一個爹媽生的,也是幾十年的兄弟,一口鍋裡吃飯的,我壞你的事幹什麼?”
“是啊,這個家也不像個家,這你不曉得體不體會得到哥的苦處?白椿明明可以去當兵的,這下也完了,田裡差不多顆粒無收,全讓豬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