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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諸航想吃什麼,諸航隨手一指:“肯德基吧!”
洩憤地點了大號的漢堡、大份的薯條、大杯可樂、大碗芙蓉湯,眼角一揚,側過半個身子。和長輩一起,當然沒有晚輩付款的道理。
晏南飛笑容可掬地問道:“要不要再來份聖代?”
“好啊,我要草莓的。”不吃白不吃。
晏南飛掏出票夾付款,讓她找張桌子坐下,他等食物全了,再過去。寵溺的語氣完完全全當她是一小孩兒,想撒個潑都沒理由。
諸航悶悶地坐下,啃噬著指甲。
“沒吃早飯?”晏南飛瞧著諸航鼓起的雙頰,直咧嘴。
諸航眼都沒抬,“喔!”
“原來真有產後抑鬱症一說。”晏南飛招手,請服務生給他倒杯水。
諸航一口嗆住,咳得臉像熟透的小辣椒。“產後抑鬱症?”
“不是嗎?不然怎麼會一聲不吭地跑來南京,紹華惹你生氣了?”這孩子白皙的肌膚因為咳嗽而覆上粉紅色,顯得特別清新漂亮。
“我不是離家出走。”
“嗯,你是來走親訪友、遊山玩水。”晏南飛責備地瞪她一眼,“你現在是媽媽了,不比從前,不能這樣任性。你想過紹華會擔心你嗎?”
沒有心情再吃東西了,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嘆息道:“小姑夫,我講過了我真不是任性---”
“那你是有計劃有預謀的?我給紹華打電話問起你,他都接不上話。”
“他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人。”她嘀咕。
黎珍很快就送來了晏南飛的火車票,還有兩大袋南京特產,什麼板鴨之類的,體積很大。
他們作為貴賓,走的是專用通道,車上有他們兩人的專用包廂。黎珍與晏南飛握手道別,保養不錯的豐腴面容浮出淡淡的暈紅,下車時,眼中水光瀲灩。
諸航脫口問道:“她是你大學時的紅顏知已?”
天陰灰灰的,車廂裡開了燈,燈光照在晏南飛的肩上,一側處在背光中,輪廓清晰,另一側被燈光照亮,他的表情有點模糊,似乎有點像跌入了時間之河。
“我說對了?”諸航彎彎嘴角,不指望晏南飛認真回答。
沒想到他接話了,淺淺一笑,些許落莫與感慨。“我和黎珍只是同學,但我確實在那個年紀喜歡過一個人。”
諸航興奮了,長輩們對於戀情通常都非常隱諱,聊起,大部分是平淡無奇,有些卻蕩氣迴腸。
“少男少女的喜歡不需要彼此瞭解,是一見鍾情式的,長大後也會有一見鍾情,但那是飽經世事滄桑、深知人間冷暖後的一見,鍾情是在一瞥後深思熟慮的理性結果,而年少時的一見鍾情,則完全是理想的、感性的、毫無自我保護的。”
“好深奧,你的意思是你有過兩次一見鍾情?”
晏南飛苦笑,“可能是吧!”
諸航直眨眼,車開動了都不知。
“二十二歲時喜歡一個小女生,一腔熱情,不聞不問,頭腦發熱,許下這樣那樣的誓言,後來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也沒有那份走到白頭的自信。年輕時,人總是擅變的。有了閱歷,有了挫折,整個人慢慢沉澱下來,這時的戀情才是真正的戀情,我可以自豪地告訴她,我能給她幸福。男人過了三十五歲,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諸航有些不理解,“你的意思是三十五歲前男人講的話都不能相信?”
“哈,”晏南飛大笑,“我只是指我,你別聯想到紹華。”
“你很幼稚?”
“曾經是。”
“替你的初戀女友感到同情,但願她不太深愛你,不然,她會覺得受到傷害。”她一直都覺得“愛”是一個凝重的詞,一旦出口,便如千斤重,別拿幼稚當藉口。
“你很幸運,愛的人是紹華,他非常有擔當。”晏南飛語重心長。
“啊,過江啦!”她站起來,趴在窗邊看下面滔滔的江水。江中有幾艘大型的貨船鳴著笛駛過,遠處一大片蘆葦叢在風中飄蕩。
姐姐說過,南京是六朝古都,又有江南秀麗的山水,又有歷史的滄桑斑痕。與北京相比,它更多一份雅緻與細膩。可惜她來去匆匆,沒有領會得到。
她問過姐姐為什麼不留在南京工作?當時,姐姐是可以留校任教的。
姐姐說,她想換個環境而已。
她睡了一會,醒來,晏南飛不在包廂。回來時,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
“你抽菸,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