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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到,她便讓服務員上菜。
沒有要酒,三個菜一個鱸魚湯,再加一大盤揚州炒飯。
周文瑾有點餓,吃得很快。
“我年二十八回浙江,那邊比北京暖和,跟我過去玩玩。”他盛情邀請。
她搖搖頭,“我爸媽來北京,我要陪他們。”
周文瑾眼睛一亮,“那我年初五前回京,應該能和他們見上面。”
她沉默地嚥著飯粒。
“怎麼了?嫌我形像不高大?”他笑著說,“雖然我沒有什麼背景,但我會努力,年紀也不大,以後肯定不會比別人差。豬,知道嗎?今天我接到了一個重要的專案,全軍檔案系統的防護升級由我負責。”
諸航抬起頭:“周師兄,你幹嗎要和別人比?”
周文瑾一愣,淡淡地笑,“讀書的時候,我們可以自信做到最傑出。但工作後,你會發現現實很殘酷,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公平。有些人不用努力,舉手可得我們奮鬥一輩子都攀不到的高度。但我也不會氣綏,我也不會認輸,我會成為軍中最好的專家,讓別人對我刮目相看。”
她喝了一口湯,沒有接話,心情有點難受。
她和周師兄都是心高氣傲的人,但她輸得起,周師兄卻輸不起。這樣子下去,她擔心周師兄有一天會摔得很慘,可是她不能勸慰,因為現在的他是聽不進去的。
社會是沒有絕等的公平,但也不見得英雄全無用武之地。不去比較,做好自己就夠了。
“伯父伯母什麼時候到?”周文瑾柔聲問。
“小年夜。”
“我和你一塊去接他們,你不要拒絕,大姐也知道我的。”
“周師兄,你從西昌回來後,我們說好還象以前一樣,師兄妹的相處著,如果----覺得還行,再深處。”這是她考慮了幾天的結果,周文瑾接受了。
“我覺得行呀!”
“我覺得我們還需要了解。”不知怎麼,和周師兄說什麼都會在腦中盤旋又盤旋,對於見面也沒那麼特別期待。也許周師兄沒有變,變的人是她。
她還是繼續努力著,畢竟他是周師兄!
氣氛立刻冷了。
周文瑾青著臉去買單,兩個人沉默地出了門。
“我----還有點事,待會再回去。”過馬路時,她停下了腳步。
“去哪?”周文瑾冷冷問道。
“外面。”她討厭被人這樣逼問,一抬手,攔了輛車。
周文瑾臉青得發白,也賭上了氣,一言不發地看著她離開,然後他做了件他自己都吃驚的事。
“跟上前面那車。”他對計程車司機說。
卓紹華換了個勤務兵開車,姓喻,原先那個到部隊當副連長去了。
小喻對卓家的情況還沒有太熟悉。
天有點黑,車燈的光束追著一個埋頭獨行的身影,他看了又看,猶猶豫豫地對坐在後面的卓紹華說:“首長,那人好像是夫人!”
卓紹華哦了一聲,坐直了。可不就是諸航麼,拖著個雙腿,走得像疲憊不堪似的。
“靠邊停車,你先回家,我走走。”心情一陣激盪,難得這孩子今天回家早了。
諸航被戛然停下的車嚇得一愣,本能地往樹後退去,一抬頭,對上卓紹華的雙目,她撇下嘴,就當是招呼。
“怎麼都不裹個圍巾?”他瞧著她光光的脖子,皺了下眉,把自己大衣裡的圍巾解下來替她圍上。
圍巾暖暖的,還帶著他的體溫。
她有帶圍巾的,應該忘在餐館裡的,唉,各種鬱悶。
“吃過晚飯了嗎?”純粹是中國人應付式的寒暄,她看樹枝上的雪比看他多。
“沒有呢,我們今天一塊出去吃?”卓紹華突然想起上次和她在外吃飯還是元旦呢,多麼有趣的回憶,應該溫故而知新。
她真沒有那個心情,“我吃過了,你自己去吃吧!”她跺了跺腳。
“那一塊去逛個超市!”
諸航忙扶住下巴,生怕它會砸到地上。
晚飯後去逛超市的通常是孩子在外上學或結婚n年的中年夫妻,去趟超市添點民生用品,順便又當散散步。
“首長,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全扔給部下了,所以才這麼閒?”她拂了幾次,也沒拂掉他的手,真的任由他拽著,掉過頭,往超市走去。
地上的身影一長一短,恰巧矮了個頭、一個寬肩,一個纖腰,瞧著似乎很和諧。
“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