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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幾個人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講個話都要瞻前顧後,如履薄冰,吃個飯像受罪。
他對諸航說,你什麼都別看、別想,知道我們是一家子就好了。也就是諸航豁達、開朗,換另一個人,身處其中,只怕早崩潰了。
“我爸要是過來,你想慪死歐女士嗎?”
歐燦視晏南飛為眼中釘,以前是為卓陽,現在是為戀兒。帆帆和她不親,她不指望了。戀兒可是株小苗苗,她怕戀兒偏向晏南飛。
戀兒剛出生時,諸盈、晏南飛、歐燦,三人搶著幫帶。用諸航的話說,每天都是現實版的三國殺。
“慪什麼,晏叔來看女兒天經地義。媽媽想來,我們也歡迎。”
諸航嘀咕:“我不歡迎。”可能是自己沒有女兒,歐燦把戀兒寵上了天。她要在,戀兒就等於拿了尚方寶劍,橫行霸道到無法無天。
“你怎麼越活越像個小媳婦了?”卓紹華促狹道。
“誰小媳婦啦,我這是讓著她。”諸航不服。
“哦,哦,媳婦,今天要出門的吧!晚上一塊吃飯,就我們兩人,我在辦公室等你。”他故意壓低了音量,聲音裡多了絲魅惑。許久,聽到諸航輕輕“嗯”了聲,呼吸都是顫顫的。
一種難以抑制的激動,像一彎新月一般悄然從心空升起。如果猜得不錯,她應該臉紅了。
卓紹華用了五分鐘的時間才讓自己恢復自如。今天,也是很忙碌的一天。第一件事,他要見見好不容易挖過來的高嶺。
敲門的聲音很斯文,一下,一下,簡短而又禮貌。
“進來!”卓紹華從辦公桌後站起身。
門被緩緩地推開,迎著光線,卓紹華凝神看著站在面前的年輕男子,無框眼鏡,修身的小西裝,眉眼清秀,清澈的眼眸彷彿一潭靜水,嘴唇下意識地抿著,那不過是在掩飾他心底的一點緊張。
在那一瞬間,卓紹華猛地有種錯覺,好像置身在很久很久以前,在網路奇兵的會議室裡,他走進去,問道:“你就是周文瑾?”清俊的青年緊張道:“是,首長!”
閃神不過0.1秒,快到任何人都沒有察覺。卓紹華伸出手:“你好,高嶺中校……不,應該叫欒逍中校。”
其實欒逍和周文瑾長相上沒一點相似之處,只是他那文質彬彬的氣質,一看就是浸泡書海多年的人。卓紹華沒有想到,高嶺會是這個樣。他不是說特種兵都必須長成李南那副大塊頭,但高嶺實在是太文氣了,就連面板都白皙得像個姑娘。但在握住欒逍的手時,感覺到滿掌的槍繭,他心底才輕輕“嗯”了聲。
“首長好。”欒逍有一些窘迫。
高嶺這個名字,在軍中被傳得有點神化,很多人都忘了他的本名。“高嶺”是一次任務的代號。那次一個歹徒在列車上劫持了一車廂的旅客,列車當時行駛到一片叫作高嶺的山區。歹徒腰間捆綁著自制的炸藥,情緒崩潰,彷彿一觸即發。他緊急受命,車廂狹窄,狙擊手無處埋伏。他以談判人員的名義進去,在瞬息之間,不過十米的距離,沒有任何掩護,來不及瞄準,用一把袖珍手槍,將歹徒擊斃。若是那一發子彈稍有偏差或遲疑,將會讓上百人送命。於是,他一槍成名。高嶺事件成了軍中的一個傳說,也成了他的代號。其實在執行任務時,狙擊手都只有一個代號,只有犧牲了,才會有人說起他的本名。
“你近視嗎?”卓紹華抬了抬眉。
欒逍扶了扶鏡架:“不,這是平光鏡,沒有度數。”一副眼鏡能讓人的氣質有天差地別的變化,摘下眼鏡的他,目光銳利、冰寒,一看就像個冷麵殺手,所以平時便裝出行,李南都要求他戴上眼鏡。書卷味濃濃,也會讓對方降低防備。在別人眼中,書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這哪裡是平光鏡,分明是哈哈鏡,把所有人都騙了。”卓紹華戲謔道,讓欒逍坐下。
欒逍也很吃驚,他在夜劍裡聽李南提到過卓紹華。李南似乎看不慣卓紹華,語氣是挑剔的。他們幾個聽了總是笑笑,李南是個自傲、自戀、自賞的人,別人很難入他的眼。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調來寧城軍區的過程,讓他覺得卓紹華是個強勢而又有謀略的人。面對面坐著,卓紹華的溫雅、親和,讓欒逍很不自在。不僅如此,作為大軍區的一號首長,他年輕、俊朗得讓人有點接受不了。但這份年輕,卻讓人不敢生出輕視與質疑。談笑之間,儒雅與威嚴並存,溫和與震懾共在。
“昨天的任務完成得非常好。”卓紹華也落座,秦一銘送進來兩杯茶,飛快地瞥了眼欒逍。
欒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