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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拽拽她的手,她低頭。帆帆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只要是媽媽給我買的,我都覺得好吃。”言下之意,不一定非要親自做。
這是鼓勵還是打擊?諸航把書從頭翻到尾,哈欠連天,她覺得帆帆那句話不是鼓勵也不是打擊,而是死心,不抱任何希望。
會議一直開到東方發白,李南幾乎是憤怒地離開了。特種部隊的作風向來喜歡一劍封喉,最討厭打口水仗。他不屑繞彎子,直言想讓他放高嶺走,除非從他身上踩過去。
論單打獨鬥,軍中應該沒人敢和李南對峙。所以他敢口出狂言,脾氣又暴躁,咆哮起來的樣子像一隻餓急了的猛虎。
卓紹華好整以暇地坐著,成書記在,他不需要著急。不過,高嶺這件事,他承認自己做得不地道。他凌晨打電話說借人,天亮後直接把高嶺所有的關係就轉過來了。李南問他,是不是蓄謀已久。他沒否認。去年的春天,他就開始關注高嶺。但明著調人,李南不可能同意的,他只能想別的辦法。這次,給了他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藉口。
他在軍銜上高李南兩個級別,但李南選擇無視。哪怕大首長在,觸了他李南的底線,他一樣吼得地動山搖。
“高嶺他不只是一個槍法高明的狙擊手。”李南眼睛血紅,看著卓紹華的樣子,像是想把他一口吞掉。
“我知道,他非常優秀。”寧城軍區裡優秀的狙擊手大有人在,而高嶺,除了槍法精湛,他的刑偵能力、跟蹤水平也是很高的,最重要的是,高嶺還是一位心理學碩士。
“讓一位文弱書生成長為一位卓越的特種兵戰士,你知道有多難嗎?!”李南一拳頭砸在桌上,秦一銘慌忙抱住面前的茶杯,才避免了杯翻茶倒的場面。
“我很佩服李大校。”對付李南,就要以柔克剛。
“那你……”
成書記拍拍李南的肩,讓他喝口水。在私情上,卓紹華和李南都是他的子侄輩,在工作上,兩人都是他的下級,他出面,不存在偏袒誰。“高嶺不是塊糖,你倆也不是孩子,孩子才會為塊糖吵著鬧著。紹華這次把高嶺調來,是從工作的角度考慮,你要理解。”
“他寧城軍區的屁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李南沒好氣道。
成書記蹙起眉,冷眼看著李南。李南也覺得措辭不當,低下眼簾,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李大校劃得夠清啊,這是要各自為政嗎?”
這話嚴重了,李南連忙站起來,硬邦邦道:“我沒這個意思。”
“軍人上了戰場,要的就是團結、合作,戰友和戰友之間要有過命的信任,你忘我地向前衝,不必擔心後背中彈,因為你的身後有你的戰友,他會像保護自己一樣保護你的後背。你們倒好,用不著別人的子彈,自己就搞起內鬥了。”
“成書記,成伯伯,真沒這麼嚴重,我……就是著急了。”李南朝卓紹華射過去一記眼刀。卓紹華從容地回以抱歉的微笑。
“那高嶺你放不放!”成書記厲聲問道。
李南昂著脖子,好半天沒說話,然後重重點了下頭:“我可以放,但我要以人換人。”
“哦,你看中誰了?”成書記聲音一沉,神情已是不悅。
“536的網路顧問諸航中校。”李南死死地盯向卓紹華,他也要讓這人嚐到肉痛的感覺。
待在一邊的秦一銘猛地瞪大眼睛,他沒聽錯嗎,他們在說536,在說諸老師?
卓紹華端起茶杯,慢條斯理而又波瀾不驚,眼睫在俊朗的面容上投下一小片沉靜的陰影。
“我記得諸中校好像是位女性,夜劍裡可是一群純爺們。”成書記冷聲道。
“我又不是讓諸中校上戰場。網路攻擊是夜劍的薄弱項,諸中校來,可以加強我們這方面的力量。”李南說得冠冕堂皇。
“我會從網路奇兵裡面給你們撥一個人過去,對諸中校我另有安排。”成書記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李南抗議道:“成伯伯,你偏心。”
成書記看著人高馬大的李南,有點恨鐵不成鋼:“好吧,那我也偏你一回,高嶺借紹華兩年,然後,他仍回夜劍。你還有什麼意見?”
“沒有,但人要全須全尾地回來。”李南不太情願地說道。
成書記不說話,看著卓紹華。卓紹華實事求是道:“出任務時,情況晦暗不明,誰也不能保證什麼,我只能儘量保護高嶺的安全。”
“奸詐。”李南丟下兩個字,走了。出門時,他狠狠踹了下門框,以示心中的惱火。
成書記對卓紹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