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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也會要他配合調查,也會對他多加關注。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羅教授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我對衣著不講究,做人也不成功,唯一自得的就是我的研究。九月的那個晚上,當我得知有人衝進實驗室,我猜測我的身份可能被洩露了,但對方對細菌專案瞭解得並不清楚,他故意把這個假情報給第三方,這樣事態擴大,你們肯定要參與進來,他在等著看水落石出。我不知他從哪個渠道得到的資訊,我想他手裡應該還有不少,這可能才是開始。”
這誰呀,做好事都不留名。雖然是投石問路,但效果明顯,一下子爆了倆,這實驗樓的風水看來不太好。“然後你就亂了陣腳?”
“訊號暴露,不能再與外界聯絡,我又不知道你們瞭解多少,只能主動進攻。我一直不解,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他自以為做得很隱秘、周全,至少不應該這麼快找上他,畢竟他是細菌專案的研究者。
諸航找了張小圓凳,在他身邊坐下,看他用紙巾擦拭著器皿。“考試時,我們有時候會碰到一道從沒見過的選擇題,常用的方法就是排除法,這樣做的準確率很高。我到寧大後,每個部門的系統我都以我的方式進去過,但你這兒我試了幾次,都被防火牆攔阻了。我想你也察覺了,然後,你沉不住氣在我的電腦上動了下手腳,你不知我的電腦裡有個設定,我可以反追蹤,再後來食堂發生了中毒事件。時間上那麼巧,我把其他選項都去掉,留下的那一個就是你。說實話,那一刻,我對自己也產生了懷疑,可我堅信自己的直覺。”
“你是一個考試型學生,很適合國內現在的教育模式。我中學的時候偏科嚴重,吊車尾上的大學,幸好還選了自己喜歡的專業。”羅教授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好像在涼風習習的午後,站在走廊上,端一杯茶,和學生聊起自己的陳年舊事。
諸航緩緩地舉起右手:“羅教授,我也有個問題。”
羅教授親切道:“請講。”
“為什麼?”明明滿心滿眼裡都是研究,明明笨拙得處理不來這樣複雜的情形,卻還走上這條險峻的羊腸小道。
羅教授笑了,很羞窘的笑意。“懸樑刺股兩年,終於考過了託福。儘管我非常喜歡生物科學,可是我的資質很一般,我有點跟不上進度,班上有個同學總是幫助我。在他的幫助下,我順利完成了碩士論文並開始攻讀博士,這個細菌資料專案,我在讀博士時就開始研究了,只是沒有進展。我那位同學說他可以和我合作,成功了資料都給我,但我也要幫他做點事。我問難不難,他說接受下培訓就可以。”
“是計算機方面的培訓?”
“其實我計算機水平並不高,只不過那培訓是針對性的,比較專一。”
“你們有專門的衛星提供訊號,很難破解。”
“應該是吧,博士畢業後,我回國在寧大任教,細菌專案被軍方採用,我也接觸到了一些事情、一些人……”羅教授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無措地低下頭。
諸航沉默了,這個人,對物質沒要求,對愛情沒想法,對權力不感興趣,不懂享受,沒有朋友,但誰能說他不貪婪呢?
時間到了,羅教授脫下白大褂,留戀地看了又看。下樓時,諸航喊住他問王琦去哪兒了,他說王琦家裡有事,請了幾天假。
諸航笑笑,目送他上了車。
手機響了,馮堅又在找她了,真是一刻不得消停。諸航拍拍實驗樓前的大樹,回頭看看,這兒這麼僻靜,以後能幹嗎用呢?
欒逍住的是單人病房,李南要求的。護士過來撤了輸液袋,今天就沒啥事了。腿和腳的擦傷好得差不多了,臉頰上的腫也早消了,就是手腕還用不上勁,掌心恢復得慢,因為他總忍不住曲起來,醫生氣得把他的手纏得嚴嚴實實,這下好,成了行動不便人員,還請了護工。
欒逍舉起雙手,咧咧嘴,放棄地放下了。他想曲起手指只是想回味下那天牽著諸航的感覺,怎麼回味,都是冷冷冷,書上寫的什麼細膩柔軟,像微小的電流一般讓人戰慄,看來都是騙人的。
沒有她的任何訊息,也不要打聽,有卓紹華在,她肯定會很好。
“砰!”門是從外面被人踹開的。欒逍慶幸這是單人病房,要不李南大校不談面子,裡子也全丟光了。“南哥,咱是有素質的人,以後能用敲的方式進來嗎?”
李南眼睛血紅,像只撲空獵物有點氣急敗壞的猛虎。“你就給我在這躺屍吧,功勞全給人家搶去了。”
欒逍好脾氣地笑著:“看在我是病人的分上,請別吊人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