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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喜歡的人離開了人世,那份情就已永恆,無法轉寄到其他人身上。即使重新開始一份新生活,卻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去愛了。寧檬總是愛說人很賤,擁有的時候不知珍惜,失去時才知道那是一件什麼寶貝。”
卓紹華迎風站立。她這是在說他對佳汐,還是她對周文瑾?莫非之前說的那些,她只是在尋找一個藉口??????
一念之間,咫尺成天涯。
“夜深了,回房間吧!”卓紹華的語氣淡漠異常,他率先轉過身去。再呆在這,他將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上了河坡,聽不到後面有腳步聲,他回過頭,只看到諸航的身影向前一傾,“撲通”一聲,湖面上綻開了一朵大大的水花。
柔和的燈光如水般傾瀉在諸航的臉上,她睡得很沉,眉目平靜得近似美好,俏皮的嘴唇微微翹著,一隻腳不安份地從被中伸了出來。
卓紹華嘆了口氣,拉了拉被子,俯身在她的眉心間落下輕輕一吻。現在,也只有她安睡時,才這麼乖巧,才不會對他疏離,才不會說出刀子般鋒利的話語。
三天的假期,因為諸航的一場高燒,已經過去兩天了。他們之間仍舊冰寒地凍,春天仍然很遙遠,或許就不會再來了。
卓紹華伸手拭了拭諸航的額頭,熱度已經退了,他把燈熄了,輕手輕腳走到椅子邊坐下。對面屬於他的那張床形同虛設,這兩個晚上他都在這把椅上度過的。身體明明已經疲乏到了極限,神經卻偏偏特別清明,窗外飄過一片落葉,都會下意識地看過去。腦中猶如放電影般,從初遇諸航到湖邊的一席話,一個場景一個場景,來來回回地播放。這兩年的生活,於他來說,是五彩的、豐滿的、立體的,人生多了許多第一次。如果記憶如框,每一天他都想裝進框中,掛在牆上,他想畫面中的自己,表情一定很豐富,嘆氣多,微笑更多。
為什麼諸航的感受與他南轅北轍,是他的心意沒有準確傳達,還是她的心??????已飛遠。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睜開眼時,冷不防對上諸航清澈的眼眸,幾乎嚇了一跳,然後才開口問道:“感覺好點了麼?”
諸航的嗓子有點啞,熱度燒的,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哦,天亮了。”
其實沒有那麼亮,晨光還擋在山外,湖面罩上一層薄霧,依稀可以看到幾條漁船的身影。
諸航說第二句話前喘了好一會,“我不是因為想不開跳湖的,我以為蘆葦旁邊還有路,想往前再走走,沒想到下面是湖。”
卓紹華點點頭,沱江邊長大的孩子,哪個水性不好。哪怕是世界末日,諸航也不是會輕易認命的性格,除非她認為不值得努力。
“要不要喝點水?”水壺就在手邊,倒了半杯,微微搖盪著杯身,這樣散熱比較快。
諸航扶著床沿坐了起來,高熱之後,臉色有點蠟黃。“我認真考慮過了,我想去溫哥華住一陣。”這是她的第三句話。
搖盪的水杯戛然停下,水慣性地在杯中晃盪幾下,差點潑出杯外。
“你不要告訴我什麼名單什麼駭客組織很危險,其實首長也沒證據,一切都是你在臆想猜測。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和首長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知道現役軍官不經批准是不能出國,但是以學術交流的名義,可以很快出去。他??????前一陣做了闌尾炎手術,恢復得不太好,我過去看看他。那座城市我呆過,比較熟悉。”
他也去過,以遊客的身份,在植物園門口看到她和西蒙晨跑,他只能看著,連聲招呼都不能打。她卻認出了他,送給他一束滿天星,星星上放著一隻豬豬玩偶。
那時,他的心快樂得都飛上了天。
只是這份快樂,太短暫。
“我想離開北京,哪怕是不長的日子。再留在這兒,我和首長只會互相傷害,我會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非常討厭的人。我不要這麼抑鬱地過著,合則聚、不合則散,為什麼要把日子過得這麼糾結、麻煩?所以不要留我。”
他不留,留也留不住。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一直以來,小心翼翼防護著,連監控她電腦這樣的事都做了,生怕她受到誘惑受到傷害,結果,一切枉然。
他有他恪守的底限,他有他恪守的尊嚴。
合則聚,不合則散,天馬行空的諸航!卓紹華淡笑,嚥下滿口的苦澀。“請好好和帆帆道個別。”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說完,他就開門出去了。
諸航沒想到卓紹華答應得如此爽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