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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礙。如果它會長大,就需要做手術。”
寧檬一下心事沉重起來,勉強對顧晨笑著道了謝,然後轉身離開。多多少少有點恐懼,她要快快回家好好消化這件事。
天,放亮了。
醫院門口停了一排早餐車,每輛車前都擠滿了人。熱氣從人群中央泛上來,模糊了寧檬的視線。
她抬手準備打車,一輛車緩緩在她面前停下,車玻璃降下,顧晨對她說道:“上車吧,我送你。”
有出息,就嚴詞拒絕。對於一個生病的人來,談不上出息。寧檬實在沒力氣矯情,身子發虛,頭髮暈,心發慌。“麻煩你了。”她歪在後座上,頭低著。
“膽囊息肉是常見病,很多人都有,就是手術也是小手術,別自己嚇自己。這兩天請個假,好好休息。”顧晨說道。
“我剛換了工作。”
“那又怎樣,新工作必須二十四小時無休,像個機器一樣轉個不停?如果連生病請個假都不行,這份工作不要也罷。”
這麼維護、偏袒的語氣,莫名地,寧檬鼻子直髮酸。她乖乖地打了電話請了兩天假,接受了顧晨在路上買給她的早餐。進樓梯時,她回了下頭,顧晨朝她揚揚手。清晨的陽光下,他的笑溫暖如掠過耳邊的微風。
睡了大半天,胃沒那麼痛。下午起床給自己煮了點粥,手機放在睡衣的口袋中,過一會,看一眼。鍋裡的粥沸騰了,旺火改成文火,慢慢地熬,直到粥變稠變糯,手機也沒響一聲。盛了半碗站在水池邊吃著,怎麼也咽不下一口。
第二天早晨,上班時間準時去醫院輸液。剛從藥房領了藥,一回身,顧晨站在身後。看著他,寧檬呆了呆。
顧晨特地找了護士長來給她輸液,扎針時,護士長說血管真細,不好找,顧晨說那別忙扎,換把光線好的椅子。護士長笑了,顧主任真是體貼呢,放心,我的技術沒那麼遜。一針下去,寧檬哆嗦了下。
“你睡吧,我今天休息,不會走開的。”顧晨在她身邊坐下,拿了份晨報翻著。
她低低哦了一聲,真的閉上了眼睛。其實沒有睡意,但不知如何面對他。是不是昨晚又值夜班,今天才休息?不然是特地為她調了班,早晨一直在藥房那兒等著他?答案是哪一個呢,想問不敢問。
“冷不冷?”他摸了下她掛著藥液的那隻手。“這麼冷呀!”一聲輕嘆,溫熱的掌心包裹住那隻手。
過了一會,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帶著一絲僵硬。她睜開眼,看到他定定地看著門外。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到白袍的衣角一閃。
“剛剛過去的是成理事。”
寧檬黯然地咬住嘴唇,咬得那麼狠,嘴唇上立刻印出兩排牙痕。到輸液結束,她一句話都沒說。
顧晨讓她在路邊等著,他去停車場取車。“不用,我自己坐車回去。”她埋著頭往前走。
“你在生病。”顧晨拉住她的手臂。
“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寧檬恨死自己竟然哽咽了,彷彿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顧晨沒有鬆開她,反而用了力度,將她拉近。“想見我,才要求做b超的麼?”
“你在說什麼笑話,怎麼可能,我??????才不想見你??????”才不想你。他們分手了,快半年了,老死不相往來。
顧晨苦笑,“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對自己說,不要那麼小心眼、斤斤計較,哪個人戀愛時不吵不鬧,男人臉皮厚點、主動點。我想給你打電話,但實在沒有什麼自信。成理事那樣的家境、他的醫術、英俊的外表,即使再努力,我這輩子也超不過。你拿我和他比較,只會讓你一次次失望,所以不要再打擾你了。”
“我是拿他和你比較,因為有了比較,才知道什麼最適合!”寧檬一字一句說道,眼睫溼溼的,神情認真。“他是很好,吸引著我。他沒有對我生氣過,臉上總是掛著迷人的微笑,談吐優雅風趣,一起出去,他對我照顧有加。我以為那是溫柔、是體貼,後來,才知,那實際是一種冷漠。因為不在意,才不屑計較。因為無所謂,才瀟灑從容。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我想遇到一個疼我愛我牽掛我、少了我會覺得地球就會停轉、娶了我以為得到了全世界的男人,我就覺得幸福了。這個要求高嗎?”
“很一般。”顧晨的聲音顫抖著,心情燦爛如一樹陽光,“你看我合適嗎?”
不等她回答,唇迫不及待地落下來,密密地裹著她的唇瓣。寧檬心中幽幽地嘆了聲,半年的糾結、徘徊、相思、寂寞,終於、終於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