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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周每每想到此處便頭疼不已,只覺得從腳底升起一陣深深地無力感來,噎得人半天緩不過氣來。更要命的是,不管從哪開始推演,最後總是會卡在這裡。饒是以陸子周之心智堅定,百折不回也有些招架不住,幾次幾乎要忍不住喊出幾句任性的話來。
如果趙瑟不說話,就讓陸子周這樣自己反覆下去,那麼最後的結果可能只有兩個:第一,乾脆毫無理由地認定元錯所言是虛;第二,直接自暴自棄地將一切歸結於一聲“天知道”。可如此一來,陸子周也就和芸芸眾生中的一介普通男子沒有什麼差別了。姑且不論陸子周本人會為此作何感想,擁有他的女人必定為此遺憾不已吧!
“我原本打算告訴你一樁隱秘,好讓你解惑”
趙瑟一開始就是如此說的,帶著一種似乎是“終於也讓我佔子週一次上風”的歡欣雀躍。那麼,既然趙瑟明確表示出了她深諳的內情的意思,陸子周也就完全沒必有再繼續折磨自己了。他現在所需要做的便只是拿出一個男人對妻子最基本的包容與謙讓而已。
事實上,陸子周這個人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有些“不恥下問”的丈夫氣概。只見他坐直了身體,隆而重之地正色拜道:“還請細君不吝賜教。”
其言之誠懇,其行之謙正,皆是大出趙瑟之所期待。於是,“不告訴你了!讓你自己發愁去!”的威脅之語立即被趙瑟堅定地拋到了九霄雲外。所以說,男人,尤其是出色的男人,他們的溫柔往往是最有力的武器,使之可以輕而易舉地攻破女人心底最堅固的防線。更何況,趙瑟的心理防線原本就是沙子堆的,不消說別的,連幾塊石頭都不曾摻了進去。當然了,在此之前,垂死掙扎一番,多體會片刻偶爾“俯視”陸子周是如何得暢快淋漓,彷彿也是必須之事。
因此,趙瑟便故意抻著不說,反而拉過陸子周先前所畫的手稿來看。她翻來倒去地看了一陣,笑問道:“陸郎,你這畫的是地圖吧?真是奇怪了!你所猶疑者不過狄婆婆究竟何許人也,哪裡就用得著這東西?”
陸子周應道:“是河北山河地形圖。畫來才好參詳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前因後果?”趙瑟一怔,道:“那必是十幾年的舊事了,你如何只憑三兩個人、幾句話便推敲出來?我可不相信……你且說來聽聽。”
陸子周卻是不肯了,搖頭道:“該是你先分說明白狄婆婆身份才是。”
趙瑟攀上陸子周的脖頸,低笑道:“子周今夜怎地這般小氣?”
陸子周以雙臂環住趙瑟的腰肢,微微笑道:“倘若狄婆婆不是狄桂華,我便是想了什麼出來也立時不值一文,還有何必要說出來惹人嗤笑。”他右手用力一拖,抽出左手來輕輕一推,便將趙瑟橫在了自己膝上。趙瑟相當沒志氣地輕哼了一聲,蹭著後背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好,閉上眼晴,神情之中大有此生餘願足矣之意。陸子周摩挲著趙瑟的臉頰,柔聲道:“阿瑟乖,快些說吧。”
“那可不成!”預謀已久的趙瑟立即睜開眼睛,如同貓咪一般揚起爪子,扯了陸子周的衣領惱道:“人家本來是要說與你聽的,可都躺在那裡裝了半天的睡了,也不曾見你把我拉起來請教一句!你這分明便是瞧不起我!既是如此,我就是偏要先聽過你的高見才能告訴你對也不對,也好要你得知我趙瑟也不是百無一用的蠢材!”
她這話裡頗有些半真半假的意思,陸子周便不能再認真下去,只好認了趙瑟有理,開口講道:“此事說來怕是有些話長……”
“且慢!且慢”趙瑟翻身坐起,拍手笑道:“既是話長,便當以美酒佐之!這長夜窺人隱私之事又豈能無酒?”陸子周自無異議,便吩咐青玉速擺了酒菜上來。
畢竟出門在外,諸事皆不得齊整,只簡單地燙了酒再擺上了八個冷盤。青玉告了罪,方才找到機會捧了寢袍來請趙瑟換。趙瑟讓他先放在一旁,說了句“也不必著急”,便揮手將諸人都趕了出去。如此,內室之中只剩下趙瑟與陸子周對坐。
陸子周給兩人倒了酒,握著酒杯緩緩道來:“須得從武威軍和武威上將軍狄桂華說起……”
名將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十分胡言亂語,萬一有軍事強人,千萬別拍我。。。。。。
威武軍何也?大鄭第一勁旅!威武上將軍何人?天下第一名將!
這便是狄桂華和她的威武軍了,沒錯,就只是她一個人的威武軍。追溯宣華、鳳儀乃至甘露、祥麟四朝將近五十年的歷史,從來不曾有一支軍隊被正式稱作武威軍,遍翻朝廷正冊典籍,於浩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