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沒有看到這個地方鬧出不收紅包的風波,那就是不顯山不露水地收了。
送的收的都感覺不到這是行賄受賄,只是想送點禮品,但不知道送什麼好,拿著也不太方便,那就撂下點錢自己買吧。順理成章,合情合理,讓你沒有理由不收下,不收下就太見外了,不收下就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你懷疑我,不信任我?沒把我當成自己人?我怎麼這麼倒黴!看來今後還得對他敬而遠之,或者乾脆投他個反對票!自己再改換門庭,投靠別的領導。
所以收下還是不收下,這絕不簡單是個廉潔不廉潔的問題,而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一般的人都為了減少麻煩而收下了。這樣做比較安全。
很奇怪吧?收了錢反而覺得安全,不收錢倒是有些麻煩。因為你沒跟著風氣走,你在反潮流,你是個異類。對你就要多加小心了,你就把關係搞壞了,你就團結不住人了,你就被無形地孤立了。
誰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但收了錢,受了賄,風險不是更大嗎?但他們可以寄希望於查不出來。就這麼簡單,你能都查出來嗎?
有勇氣拒收者,必須有大智慧,能夠把一切不正常的現象擺平。一向自信的慕綏新覺得在這方面智慧還不夠,他就把錢收下了。但他很不願意這樣做。
他說:“發生這麼令人遺憾的蛻變,這是一個過程。這個過程有主客觀的原因。如果只有客觀條件,而沒有主觀原因,這個客觀條件是發揮不了作用的;但僅有主觀原因,而沒有客觀條件也不會發生得這麼快。可以這樣講,許多人為不斷滿足自己的慾望,透過各種手段,特別是用錢,把我淹沒掉了。”
他提出了一個“客觀條件”。指什麼呢?指送錢的風氣,還是指整個體制和機制上的問題?也許兩者皆有吧。
他抗拒不了強大的客觀條件,但他主觀上又是一種怎樣的表現呢?是積極主動有計劃有目標地索取,還是既來之則收之,大大咧咧不當一回事?
他屬於後者。他收了別人的錢了,但具體細節總是很馬虎,比如誰送的,送多少,他向來不太在意,事後連看也不看,這比斤斤計較的貪官要“大度”得多。有人送給過老慕一張卡,辦案人員問他,他說記不得了,讓我想一想,噢,是給過一張卡,多少錢不知道,過年的時候扔給別人了。找到當事人,承認有此事,以為也就幾千塊錢,到商店買東西,一劃卡,20萬!
收受紅包一般都在家裡,1999年春節期間,他竟然坐在辦公室裡收錢。或許是為了早早把這件事應付過去,他很忙,他還有許多大事要辦,他就把地點移到辦公室,由秘書先約好時間,什麼點可以給市長拜年。拜年的人進來沒有幾句話,放下紅包就走。
市長時間很緊,拜年也要加快速度,尤其拜年的背後還有“那個”。所以聽起來很滑稽,但他確實是這樣,一面忙著收錢,一面忙著創造政績。
“打慕保馬”
無論如何他是收了別人的錢了,而且數額非常巨大。收錢的時候雖然不斤斤計較,但也嘎叭乾脆,難怪有人說他,既能幹事,也敢摟錢。
他做得一點也不隱蔽,好像根本就沒把這當成一回事,沒怎麼往受賄的方面想(也許是不敢想,不願想),而是一廂情願地認為,這是人情往來,禮尚往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不把開會當回事,同樣他也不把學習當回事。為了遏制腐敗,我們黨制定了許多黨規黨法,一條一條說得非常清楚,告訴你應該怎樣去做,不應該怎樣去做,違犯了應該受到怎樣的處罰,白紙黑字在那兒印著呢。但他沒有看到,或者不屑於看到。他認為,搞這些都是虛的,沒用。要搞,就動乾的,來實的,闖出一番事業讓大家看!別玩那些花拳繡腿。
他多次宣稱:“黨校的門我從來沒進過。”言外之意,我現在不也幹得挺好嗎?通知全體黨員幹部觀看《生死抉擇》電影,進行警示教育,慕綏新接到通知後說:“不管他,明天市政府照常開會,誰也不許請假!”
結果他就吃了不懂黨規黨法的虧,沒有看到收錢的嚴重後果。至於對妻子賈桂娥的放縱,那就更與此有關了。領導幹部要管好家屬子女,不允許他們在自己管轄的區域內經商辦企業,這是中央所三令五申的,他卻全當做了耳旁風。
現在他清醒了,明白了,對記者說道:“我沒有嚴格按照黨的規定來辦事。”
他接著說:“把送錢這個事情,最初是當成禮尚往來的一種交往,看得比較簡單,比較溫和,是好事情,不是什麼壞事情。”
至此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