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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湖賞荷先是柳嫣然不經意出現攪局,後來尚坤露面又強烈刺激夏皇后的神經,使得她一直氣息不平。她防了又防,誰能料到七公主拉著柳嫣然親如姐妹,宮宴上當眾表示喜歡柳氏的一身衣裙,想仿製做一套。
帝后都最為疼愛這個嫡幼女,夏皇后對女兒的請求更是有求必應,再者柳氏那身衣裙巧奪天工並非凡品,她也就默許了女兒的攀比心情,允許七公主帶著柳氏到偏殿互換衣裳。
可裕王什麼時候從她眼前消失,夏皇后真是一點沒察覺。等她發現時,為時已晚,蕭夫人、未來的裕王妃、幾個準兒媳及太子妃等跟隨在夏皇后身後,回殿中閒話。推開偏殿的門,她的好兒子摟著一位女郎衣衫不整。
殿中一股濃郁的迷情香,夏皇后久居宮闈怎能分辨不出來,再看那女郎,她差點氣得吐血,居然又是柳氏。
那蕭家貴女倒是大度,堂堂正正問裕王,她不喜歡柳氏進裕王府的大門,只求成全。
言下之意,她與柳氏只能兩者取一,裕王垂眸答道不能汙人清白。
夏皇后的心落入冰窟中,她處心積慮,四處為幼子集聚勢力,盼著能扳倒長子,到頭來這個結局真是不甘心。打發走蕭氏祖孫,命人送回哭哭泣泣幾欲昏厥的柳氏,裕王冷冷道:“阿孃,你真以為七妹和三哥能成得了事?”
不是這雙兒女,那會是誰?夏皇后驚愕抬起頭,腦中閃過一個人,恨得折斷雙手十根長指甲。君恩,夫妻之情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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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過後第三日,上京城中流言四起,都傳說裕王人面獸心,嫉妒武英侯戰功赫赫,覬覦尚家的準次孫媳——那也是位天仙似的美人,誰見了都會動心。
不怪裕王尾隨柳氏到偏殿,趁著她更衣的時候強行幹出失德的事,逼得柳氏小美人回府後懸樑自盡,差點香消玉隕,鬧出不小的動靜。
裕王這才鬆口答應納柳氏入府,奪人所愛,卻不願給柳氏上玉牒,真真的偽君子。
這樣的人,活該蕭氏悔婚,蕭相也氣得不能上朝,告假在家休養。
知人知面不知心,平頭百姓說到最後習慣加一句話總結。風言風語傳到太學和儒生們耳中,他們大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印象中裕王溫文而雅、待人親和,學識淵博,怎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青衣暗念,種種跡象表明,裕王失德之事背後肯定有尚家推波助瀾,今上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縱容尚氏做大,難道他不怕尾大不掉?
數日後,另外一個訊息驗證了青衣的猜測,尚府小侯爺假借養傷交出虎賁營及驍林衛的兵權,京中的風波慢慢平息。
養傷,那是藉口罷,武英侯那樣生龍活虎的人還會受傷?上京城的百姓都不相信,嘻嘻哈哈開著頑笑。
憶君也覺得大家說的有理,尚坤即使受傷,也比常人怪異許多,變著花招折騰她,每逢府醫為他換藥時,必要拉她在一旁伺候著。
血|淋|淋的傷口,憶君不敢看,他硬是堅持她若不見,不許包紮。府醫在旁一臉為難,屋外候著幾十號人全等著她。
不帶這麼欺負人,憶君勉強睜開眼,瞅見帶血的布從傷口中掏出,嚇得又緊閉上眼,胃裡翻滾不已,差點又想吐。
“阿圓,別怕,已經包好了,可以睜開眼。”尚坤語氣中透著誘惑。
第一次他這樣說,憶君一下子深信不疑,睜眼看到又是那樣慘不忍睹的景象。恨得她直想把尚坤痛扁一頓,打得他鼻青臉腫,看還有心情再來捉弄她。
“我不看!”憶君幾乎吼著說話,屋裡屋外的人竊笑,心道郎君和羅家女郎在一起時萬分有趣。
尚坤收起笑意,揮手:“你們都先下去,把藥留下,等會兒讓阿圓替我上藥包紮。”
“別”,憶君捂著眼睛阻擋,跺著腳發恨,“把藥換了再許走。”
她說話不管用,屋裡的人散得一乾二淨,聽見腳步聲走遠,憶君氣得真想哭。當著尚坤的面,她才不會哭,她走總成了吧。
尚坤早料到她的動向,伸臂把人撈到懷裡,在她耳邊沉聲呢喃:“阿圓,你幫我拿著托盤,我自己上藥。”
他撥出的氣吹得憶君耳邊發癢,她用手擋住尚坤嘴,無奈低頭讓步:“說好了,最後一遭,我真怕見到那些。”
“好”,尚坤痛快答應,鬆手放開人。
心裡默唸看不見看不見,憶君拿過裝著藥的托盤,舉在尚坤眼前。他用左手為自己換藥,愈是越好的金創傷,灑到傷口上越疼,何況劍尖刺得深,夏日天